怎么会呢?
我宋恺元说话算话。
大哥,以后承蒙您多关照。
宋恺元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叫宋恺元是吧?
行了,你这小弟我就收下了。
曾暮白双手插兜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望着眼前的宋恺元。
身旁的几位男生,见宋恺元如此毕恭毕敬地,脸上从原本不屑一顾的表情立即转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口口大哥叫着。
行了,打住。
别把我叫老了。
弟兄们我叫曾暮白,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小团体了。
好,曾哥以后我们几个都听你的。
宋恺元和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看这里有三张床位,我们寝室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啊!
曾暮白环顾西周询问道。
是的。
男女生生宿舍一样都是六人一间寝室。
宋恺元附和道。
这都这么晚了,那人不会来了吧?
曾哥,应该不会。
你看他的东西都还在这儿呢?
曾暮白看了眼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生,又看了眼宋恺元,随即清了清嗓子道“刚刚恺元,己经自我介绍过了。
现在由你们三个介绍一下了。
说话间目光落在了刚说话的男生身上。
“要不,就从你开始吧?
曾哥,我叫许诺。
曾哥,我叫赵翌。
曾哥,我叫周子淳。
三人寥寥数语就做完了自我介绍。
曾暮白的脸上又是一阵邪魅的坏笑,在配上他那身朋克风的打扮,站在人群中分分钟就能将他们秒杀。
好。
为了纪念我们的小团体今天正式成立,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曾哥,这个提议好啊!
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这么放肆喝酒了。
子淳,许诺你们俩买酒去吧?
宋恺元看向他们嘱咐道。
两人刚走出寝室,正好和另一个人迎面撞到了一起。
“你丫的,没长眼啊!
走路不看路。
许诺冲着面前身穿白色T恤的少年叫喊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急着回寝室所以走路一时有点急,对不起啊!
你住在这个寝室?
许诺边说边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两眼。
看他的打扮,许诺知道这一看就是中规中矩,只知道循规蹈矩的三好少年。
这时许诺的脑海里萌生出了想捉弄一下这个少年的想法。
他再次叫嚷着“你撞上人就应该赔礼道歉,麻烦你跟我们说声对不起。
同学,我刚刚都说了对不起了。
相同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进寝室收拾东西去了。
说着正准备离开,突然许诺伸出右脚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字一句地说“麻烦说声对不起。
这时曾暮白和宋恺元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来到了寝室外,曾暮白看了看三人双手插兜道“许诺,不是让你去外面买点东西吗?
怎么还和人杠上了啊!
曾哥,他走路不长眼撞上我们了。
我拦下他是想让他赔礼道歉呢?
许诺,你和子淳先出去买东西,要不然一会儿宿舍门关了,我们今晚的计划都要泡汤了。
这儿我来处理。
许诺看了看曾暮白,又看了眼一旁的宋恺元点了点头。
刚走出两步,又次折返在曾暮白的耳边嘀咕道“曾哥,那小子是我们寝室的。
而且我看他样子中规中矩的。
你先去吧?
我心里自有分寸。
曾暮白边说边拍了拍许诺的右肩。
看到许诺和子淳走远,曾暮白打量起了面前的白衣少年。
看到那带着敌意的眼神,白衣少年赶忙解释道“这位同学我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你用这样的眼神看得我怪瘆人的。
何况我都跟他们道过歉了。
你也是我们寝室的?
曾暮白斜眼问道。
是的。
我刚都道歉了,是他们自己没听到,还非得让我重新道歉。
他们这是在欺负人。
哈哈!
听到白衣少年的话,曾暮白大笑起来。
他己经好久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欺负这两个词了。
一般会说欺负的,通常都是与自己对立的弱者。
曾暮白食指碰了碰鼻尖说“他们只是让你说声对不起,你就说他们欺负你。
同学,你怕是见识太浅吧?
不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欺负。
这都不算欺负,难道非要动手动脚才是欺负吗?
白衣少年理首气壮地说。
同学,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枚学霸吧?
这样吧?
我们双方各退一步,你就再跟我的弟兄们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说着曾暮白又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重重地拍在了白衣少年的肩膀上。
那白衣少年身形本就清瘦,被曾暮白这么重重一拍,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斜,脚步有些踉跄同学,你没事吧?
不好意思一下子力道有点大。
没事。
说着很快站首了身子。
看着眼前的情形,他知道对方和刚刚那两个关系匪浅,而且现在他和他们还在一个寝室,今天要是不随了他们的意,以后肯定会受到他们的排挤和欺凌。
所以他唯有哑巴吃黄莲,再难也得往肚子里咽。
想到这里,白衣少年立即客气地说道“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没必要为了那三个字闹得不愉快是吧?
等他们回来了我跟他们说对不起就是了。
同学,你这么想就对了。
有些事情太过较真对自己没有好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吧?
白衣少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没事,我就先回寝室去了。
曾暮白甩了甩右手,那白衣少年见状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寝室走去。
曾哥,这就饶过这小子了啊!
初次见面,弄得太过分会吓坏人家的。
他现在跟我们一个寝室,还不怕后面没机会修理他嘛!
还是曾哥你们设想的多。
我等甘拜下风。
行了,赵翌。
以后溜须拍马的话少说点儿,我是个实在人,不喜欢拍马屁的。
走吧?
我们到门口抽烟去。
曾暮白也是最近两个月里学会抽烟的,从一开始的一天十根烟,到现在随着尼古丁的渗入,变成了一天一包半的烟。
烟瘾大到连几十年的老烟枪父亲看了也自愧不如。
他父亲见到自己儿子这惊为天人的变化,除了刚开始说道说道。
到现在每每看到他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份。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知道要不是以前他们将儿子逼得太近,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如此逆反的心理。
曾暮白的父亲如今只有两个心愿,一愿家人安康,第二个则是希望曾经他们眼里优秀的儿子,可以尽快悬崖勒马,不要越走越偏。
夜色深深,伴着风吹草木的声音,曾暮白和宋恺元几人单脚跨在台阶上,吞云吐雾。
边唠嗑边等待着许诺他们买完酒回来。
今天虽然是他们来到寝室的第一天,可对于如今得意满满的曾暮白来说,却是狂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