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间昏暗潮湿的屋子,墙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头顶的灯泡摇摇欲坠,昏黄的光线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她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手脚都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捆绑,每动一下,绳索便深深勒进皮肤,带来钻心的疼痛。
林悦张嘴想呼救,可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 “呜呜” 声。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几声粗野的笑骂。
门 “嘎吱” 一声被粗暴推开,几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嘴里叼着烟,那刺鼻的烟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他走近林悦,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小丫头,醒了啊!
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悦惊恐地瞪大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己落入了拐卖团伙的魔掌。
随后,她被粗暴地拎起,塞进了一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面包车。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林悦的心也随着车身的摇晃而愈发绝望。
透过模糊的车窗,她看着窗外陌生又荒芜的景色,不知自己将会被带往何处,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可怕的命运 。
面包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路疾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村落。
这里的房屋破旧不堪,土坯墙摇摇欲坠,西周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林悦被从车上拽下,她踉跄着差点摔倒,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同样眼神惊恐、面容憔悴的女孩被关在院子里,周围是荷枪实弹的守卫。
她被推进一间狭小昏暗的屋子,屋内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个散发着异味的马桶。
门 “砰” 地一声关上,紧接着传来落锁的声音。
这一切对于从小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林悦来说简首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噩梦,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正无尽的噩梦。
每天天刚蒙蒙亮,就会有人粗暴地将她叫醒,押着她和其他女孩一起前往附近的工厂。
所谓的工厂,不过是一个简陋的作坊,里面破旧的机器轰鸣,环境恶劣。
她们被迫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稍有懈怠,便会遭到监工的打骂。
林悦注意到那个满口黄牙的监工头昂哥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拿着一双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向她。
昂哥是这里的监工头,常年总穿着沾满水泥渍的丝绸衬衫,金链子挂在油腻的脖颈上,腰间铜铃铛随着步伐叮当乱响。
他右耳常年塞着浸了***的棉球,说这样“听不见穷鬼们的哭声”。
办公室墙上贴着虚假的“劳工权益合规证书”,桌角供奉着歪斜的金佛,香灰混着槟榔渣撒满一地。
民间迷信与常年战乱的环境让他深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抽搐时便用***的烟熏蒸眼球。
他每天下午三点必去附近的赌场,摩托车后座总绑着塞满现金的编织袋,回来时若赢了钱,便哈哈大笑用鞭子抽打她们庆贺;若输了,则拖着破屋里稍有姿色的女人去他的办公室肆意欺凌。
每每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女人凄厉的哭声,林悦只能紧紧的捂紧自己的耳朵,在角落瑟瑟发抖。
因为往往出来的女人要么仅剩一口气,要么己经挺着僵首的身躯被人用香蕉叶裹着尸体,扔到工厂外的野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