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众揭穿偷情丑行
厅内热闹非凡，灯光璀璨。
她仪态优雅地前行，每一步都带着坚定。
那些太太们的目光聚焦，林小婉的嫉妒在暗处滋生。
水晶灯在沈宅穹顶上流转着碎钻般的光，林昭昭踩着细高跟踏入宴会厅时，有几个太太的目光黏在她耳垂的碎钻耳钉上——那是沈家当年下聘时附赠的定亲信物，此刻正随着她的步伐轻晃，晃得林小婉躲在香槟塔后咬碎了银牙。
"昭昭。
"沈母端着红酒杯迎上来，眼角的细纹里堆着笑，"沈砚在二楼书房等你呢，说是要给你看新设计的珠宝图稿。
"林昭昭垂眸掩住眼底冷意。
新设计的珠宝图稿？
上一世沈砚也是用这借口把她支去二楼，自己却在书房和林小婉翻云覆雨。
她摸了摸胃袋，指尖隔着真丝裙料碰到藏在胸衣里的胃药胶囊，"阿姨，我胃突然有点疼..."话音未落，鼻尖突然窜进一缕甜腻的花香——是她今早让人洒在书房通风口的洋甘菊粉，专门诱发她过敏体质的旧疾。
沈母的表情果然带了三分关切："快让张姨带你去书房休息，那里清净。
"林昭昭扶着雕花栏杆上楼时，听见转角处传来压抑的喘息。
她脚步微顿，指甲掐进掌心——那声音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混着布料撕裂的轻响，还有林小婉带着哭腔的娇喘："昭昭的婚约戒指...求你摘下来..."书房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光。
林昭昭深吸一口气，抬手推门的瞬间故意撞向门边的红酒架。
"哗啦"一声，六瓶勃艮第红酒砸在地上，暗红的液体溅起时，她眼前闪过三秒预知画面：沈砚会捏住她手腕狠狠甩开。
她提前侧过身，腕骨处只擦过一道风，反倒是林小婉刚被撕开的真丝衬衫上，精准淋了半瓶红酒。
暗红的酒液顺着她雪白的锁骨往下淌，在***处聚成一颗血珠似的酒滴。
"沈先生。
"林昭昭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钻戒，那是沈砚去年在巴黎买的蓝钻婚戒，此刻正躺在碎玻璃里，"这枚戒指，您打算怎么处置？
"林小婉突然扯断剩下的衬衫系带，雪白的肩背撞进沈砚怀里："昭昭姐你偷窥！
"她眼尾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帮沈砚整理文件，你怎么能...""未婚妻多管闲事。
"沈砚搂着林小婉的腰，指尖漫不经心擦过她锁骨的酒渍，"程骁，送昭昭回房。
"程骁从阴影里走出来时，林昭昭看见他袖口露出半截龙纹纹身——那是沈砚最信任的助理，上一世替沈砚处理过无数脏事。
她盯着程骁伸过来的手，预知画面突然闪现：三秒后他会突然发力拽她手腕。
"程先生这是要动手？
"林昭昭笑着抓住他领带，预知里的力道涌来时，她顺势往前一送。
程骁踉跄着撞开书房门，正好对上林小婉慌乱提裙的动作——她大腿内侧那朵黑红玫瑰纹身，正随着她的动作颤了颤，和沈砚办公室地毯上的玫瑰图案分毫不差。
"啪"的一声，宴会厅的灯全灭了。
林昭昭早有准备似的打开手机闪光灯，白光扫过林小婉的大腿："各位长辈请看，这是沈家新设计的家族纹身吗？
""开灯！
"沈父的怒吼震得水晶灯都晃了晃。
灯光重新亮起时，林小婉的衬衫半敞，大腿上的玫瑰纹身在众人视线里无所遁形。
沈母的红酒杯"当啷"掉在地上，几个太太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爸，这是误会..."沈砚刚要开口，林昭昭己经举起手机里的照片："沈叔叔，需要我把这张照片发给《时尚周刊》吗？
他们最近正缺豪门丑闻的头条。
"沈父的脸青得能滴出水。
林小婉突然扑过来要抢手机，却被林昭昭侧身避开，高跟鞋尖精准踩在她脚背："林小姐这是要销毁证据？
""够了！
"沈砚攥住林昭昭手腕，指节发白，"跟我回房。
"林昭昭任他拽着往楼梯走，经过程骁身边时，她突然偏头，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程先生，龙纹和玫瑰，哪个更值钱？
"程骁的瞳孔猛地收缩。
林昭昭望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游戏，才刚刚让他们疼了第一下。
沈砚拽着林昭昭往楼梯走时，后背能感觉到宴会厅里针扎般的视线。
沈父的咳嗽声、沈母的抽噎声、贵妇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像潮水般漫过他的耳膜。
林小婉的哭嚎还在身后撕扯："沈砚哥哥！
你不能不管我！
"他握林昭昭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骨节几乎要嵌进她皮肉里。
"疼吗？
"林昭昭突然抬头，眼尾微微上挑，"上一世你把我推进火场时，可比这疼多了。
"沈砚脚步猛地顿住。
水晶灯的光劈在两人中间，照得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正要开口，却见林昭昭偏头看向后方——程骁还站在书房门口，盯着自己的鞋尖，喉结剧烈滚动。
"程先生。
"林昭昭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却在沈砚松手的瞬间，精准地飘进程骁耳中，"你助理刚才踢翻红酒时，鞋底沾着和纹身同款的金箔碎屑哦。
"程骁的后槽牙几乎咬碎。
他猛地弯腰查看鞋底，果然在黑色皮鞋的缝隙里卡着几点金粉——那是林小婉昨天在纹身店补色时，特意让师傅掺进色料里的金箔，说是要衬得玫瑰更艳。
而这双鞋，他今早刚替沈砚取过书房的监控硬盘......"走。
"沈砚拽着林昭昭冲进电梯，金属门闭合的瞬间，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到底想怎样？
"林昭昭任由他施力，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背："沈先生难道不记得？
是你求着林家联姻，是你说要设计全世界最漂亮的婚戒给我。
"她忽然笑了，"不过现在么——"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她抽回手整理被扯乱的裙摆，"我改变主意了。
"沈宅外的夜色凉得刺骨。
林昭昭裹紧披肩坐进出租车时，后视镜里映出程骁追出来的身影，却在看到她摇下的车窗后顿住。
她对着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程骁鞋底金箔的特写照片，然后按下了"发送"键——收件人备注是"陈队"，市刑侦支队重案组的队长。
"师傅，去永昌镖局。
"她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只剩冷硬的光。
永昌镖局的训练场在顶楼，月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沙袋和木人桩上。
林昭昭站在更衣室外，将那枚蓝钻婚戒从指间褪下，金属戒圈贴着皮肤的温度还没散尽。
她翻开工牌夹层，看着戒指稳稳嵌进暗格里，工牌表面的"特级镖师林昭昭"几个烫金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姐。
"身后传来学徒小周的声音，"总镖头说今晚有紧急任务，让您换好装备去会议室。
"林昭昭转身时，工牌在胸前轻晃。
她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上一世的火舌舔过皮肤的疼，沈砚说"昭昭别怕，我救你"的谎，林小婉躲在他身后偷笑的脸，都随着夜风散在了训练场的器械间。
新的猎物，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