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瞅瞅西周,提议道:“小道士,你不是会画符吗?
去给人画符驱邪,换点钱来填饱肚子。”
林风觉得有理,便在街边找了个角落,铺上一块布,摆上笔墨纸砚,竖起一块牌子,写上“天师灵符,驱邪避灾”。
可来来往往的行人只是投来好奇的目光,无人当真。
偶尔有人驻足,也是带着戏谑的笑容问:“小道士,这符真有那么神?”
林风一本正经地解释,可对方只是哈哈一笑,便转身离开。
日头渐渐西斜,林风一张符都没卖出去,肚子饿得咕咕叫得更厉害了。
白狐有些着急,用爪子抓抓林风:“小道士,你就不能主动点,去招揽生意?”
林风无奈起身,走向路过的一位张大妈,说道:“大妈,您家最近可有怪事发生?
我这灵符可保平安。”
张大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哪来的骗子,离我远点!”
林风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地回到摊位。
正当林风一筹莫展时,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路过,他盯着林风的道袍和灵符,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走上前问:“小道士,你这符怎么卖?
真能驱邪?”
林风赶忙介绍:“先生,我这灵符皆是遵循古法绘制,灵力充沛,定能保您平安。
价格您看着给就行。”
这位名叫李轩的男人想了想,掏出一百块钱:“给我来一张,我最近总感觉心神不宁。”
林风喜出望外,连忙递上一张符纸。
李轩拿了符,半信半疑地走了。
有了这一百块钱,林风像是看到了希望。
他收起摊位,带着白狐来到一家小吃店,点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热汤,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白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打趣:“小道士,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林风顾不上回应,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这一百块钱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第二天,林风继续在街边卖符,可生意依旧惨淡。
这时,白狐突然说:“小道士,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去找找昨天那个男人,要是他觉得灵符有用,说不定能给咱们介绍些生意。”
林风觉得可行,可他根本不知道李轩住哪儿,这茫茫都市,要找人谈何容易。
就在林风发愁时,李轩竟然又出现了。
他满脸兴奋,对林风说:“小道士,你那符还真有用!
我昨天回去后,夜里睡得特别踏实,今天精神也好多了。
我有个朋友,最近家里好像闹了些古怪,你能不能去看看?
报酬肯定少不了。”
林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然可以,劳烦李先生带路。”
李轩带着林风来到一处高档别墅区,走进一栋豪华的别墅。
别墅里,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见到林风,他赶忙上前:“大师,您快帮我看看,我这家里最近老是传出奇怪的声音,晚上还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这个男人叫王富贵,是一家公司的老板。
林风在别墅里西处查看,很快就察觉到一股微弱的阴气。
他顺着阴气的源头找去,发现地下室的角落里有一个被封印的小盒子,阴气正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林风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死去的黑猫,黑猫的眼睛空洞无神,身上还缠绕着几根诡异的红线。
林风皱起眉头,对白狐说:“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邪术,想要害这位王先生。”
白狐在一旁点头:“小道士,你还算有点眼力。
这黑猫被人施了咒,怨念极深。”
林风不敢大意,立刻拿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准备驱散黑猫的怨念。
可就在这时,黑猫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朝着林风扑了过来……林风侧身一闪,避开黑猫的攻击,随后快速在桃木剑上贴上一张符纸,大喝一声:“孽畜,休得张狂!”
桃木剑瞬间光芒大盛,他看准时机,一剑刺向黑猫。
黑猫灵活地躲开,但身上还是被剑气擦过,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
林风趁势又抛出几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道金光,将黑猫紧紧困住。
黑猫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随着金光越来越强,黑猫身上的怨念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王富贵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喜,对林风感激不己:“大师,太感谢您了!
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着,他拿出一张支票,填了两万递给林风:“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大师收下。”
林风看着这张陌生的纸片,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推回去:“王先生,这纸片我拿了无用,您还是给些金银钱财吧。”
王富贵和李轩都愣住了,李轩忍不住问道:“大师,您难道不知道这是支票吗?
拿着它,您可以去银行兑换现金。”
林风一脸疑惑:“银行?
那是什么地方?
这纸片如何能换来钱?”
王富贵和李轩这才意识到,林风对现代金融知识一无所知。
李轩耐心解释道:“大师,银行就像是一个专门保管和兑换钱财的地方,您拿着这张支票到银行,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操作,就能把支票上的钱取出来,这可比带着大量现金方便多了,也安全。”
林风半信半疑地接过支票,白狐在他怀里小声嘀咕:“小道士,看来这都市的门道还真不少,你可得好好学着点。”
林风点点头,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收好。
在李轩的帮助下,林风顺利从银行取出钱。
随后,他们一起在市区租了一间不大但还算整洁的房子。
房子虽然简单,但对于林风来说,终于有了在这个陌生都市的落脚点。
他和白狐搬进新家,看着陌生又新奇的装修,躺在软的不像话又特别舒服的席梦思床上,心里莫名的有些迷茫,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地方落脚了。
林风在新租的小窝里刚把***坐热,就琢磨着猫妖那事儿肯定没完。
他拉着李轩,神神秘秘地说:“李兄,那猫妖背后指不定藏着啥大阴谋,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轩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还真有隐情啊!
那咱咋整?”
林风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先找王富贵问问,说不定他能想起点啥。”
两人风风火火找到王富贵,王富贵正为这事儿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听林风这么一问,他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最近生意场上和张耀祖那家伙竞争一个大项目,我俩闹得不可开交,难不成是他干的?”
林风眼睛一亮:“有门儿!
就从这张耀祖身上查。”
经过王富贵手下到处打听张耀祖的事儿。
嘿,还真让他们打听到,张耀祖最近和一个邪术师走得很近。
据说这邪术师住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行事相当诡异。
三人开车一路摸过去,到了那废弃工厂,里头一股子酸臭味,阴森森的,像鬼屋似的。
林风手里紧握着桃木剑,虽说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白狐在他怀里嘟囔:“小道士,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又得本妖后出手。”
林风小声回怼:“知道啦,少瞧不起人,我今天定能降服这邪术师。”
突然,一个怪声传来:“哟呵,你们还真找上门来了。”
只见一个黑袍裹身,脸跟被捏过似的邪术师冒了出来。
邪术师指着王富贵,咬牙切齿地说:“你坏我雇主好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还有你们俩,多管闲事,一起陪葬吧!”
说完,他手一挥,一堆黑不溜秋的烟雾“呼呼”冒出来,里头全是张牙舞爪的鬼脸,朝着他们扑来。
林风眼神一凛,迅速将桃木剑在身前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乾坤,道法自然,破!”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金色光罩从桃木剑上扩散开来,将三人护在其中。
鬼脸撞到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却无法突破。
李轩躲在林风身后,脸色煞白:“林大师,这……这也太吓人了!”
林风一边维持光罩,一边喊道:“别怕,有我在!”
他瞅准时机,猛地将桃木剑朝着邪术师掷出,桃木剑化作一道金光,首逼邪术师。
邪术师冷笑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一团黑色火焰迎向桃木剑。
两者碰撞,爆发出一阵强光,桃木剑被弹了回来。
林风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接住桃木剑。
“哼,有点本事,不过今天你也别想好过!”
林风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邪术师。
同时,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朝着空中一撒,符纸瞬间燃烧,化作一道道金色符文,将邪术师困在中间。
邪术师见状,却不慌不忙,他双手插入地面,口中念起晦涩咒语。
刹那间,地面裂开,无数尖锐的黑色石刺从地下钻出,朝着林风刺去。
林风在空中一个翻身,巧妙避开石刺,随后再次挥动桃木剑,施展出一套凌厉剑法。
剑影闪烁,如银蛇般穿梭在石刺之间,朝着邪术师攻去。
邪术师被剑影逼得连连后退,他恼羞成怒,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瓶子,打开瓶塞,一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蛊虫飞了出来。
蛊虫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张开尖锐的口器,朝着林风咬去。
林风眉头紧皱,快速结印,一道金光从他手中射出,击中蛊虫。
蛊虫被击中后,身体扭曲变形,但仍顽强地朝着林风扑来。
就在林风准备再次出手时,白狐在他怀里嘀咕道:“小道士,别逞强,再不出手,你可就要吃亏了。”
林风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形势危急。
他悄悄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白狐,低声道:“妖后大人,那就麻烦您了。”
白狐轻哼一声,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紫色光芒从林风怀中射出,瞬间击中邪术师。
邪术师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定在原地,蛊虫也“噗”地一下化为一滩黑水。
林风趁机走上前,看着动弹不得的邪术师,厉声道:“说,是不是张耀祖指使你干的?”
邪术师惊恐万分,连忙点头:“是……是他,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给王富贵下咒,好让他在项目竞争里胜出。”
林风等人一听,这才真相大白。
王富贵气得跳脚:“张耀祖,你个卑鄙小人,我跟你没完!”
解决完这事儿,林风捡起桃木剑,对李轩和王富贵说:“咱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大家都别声张。”
李轩和王富贵连连点头,三人一同离开了废弃工厂。
回去的路上,王富贵又从皮包里拿出五捆钞票,对林风万分感谢,林风对钱也没个概念,知道王富贵是老板,不缺钱也就收了。
李轩忍不住对林风说:“林大师,您今天太厉害了,那些法术看得我眼花缭乱乱!”
林风笑了笑:“侥幸而己,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要小心。”
心里却想着,这次要不是妖后出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回到住处,林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经历。
白狐从他怀里钻出来,趴在床头,白了他一眼:“小道士,今天表还算凑合,不过下次别太莽撞,本妖后可不想老是给你擦***。”
林风哼了一声:“知道了,要不是你封印我修为,我哪用你帮忙。”
白狐不屑地扭过身:“哼,不知好歹,要不是本妖后,你早被打得屁滚尿流了。”
林风懒得跟它争辩,翻了个身,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