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说书先生老白头欲再续前缘,一拍醒木之际,忽有酒客高声问道:“老白头,那帆夫人究竟何等模样,竟让侯爷如此不顾一切?”
老白头眉头一挑,笑道:“你这醉猫,帆夫人之美,岂是言语所能描绘?
她曾是大澜第一美人,连燕国国主都为之倾倒,你说她长啥样?”
酒客闻言,脸色涨红,怒掷酒壶。
只见那酒壶半空划过,却被一只修长之手稳稳接住,随即酒水被一饮而尽。
“酒乃粮之魂,岂可轻掷?
今日我不取你性命,速速离去。”
声音冷冽,却带着一股不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红袍男子,面色苍白无血色,双眼微眯,一身红衣似火,黄线绣制的“酒为先”三字格外醒目。
“血酒逍遥!”
有人惊呼。
人群瞬间慌乱,争相逃窜,唯有一白衣男子逆流而上,周身似有薄膜护体,无人能近其身。
他白发如瀑,面容妖异,却带着几分媚态。
“你又惹事了,小心教主责罚。”
白衣男子埋怨道。
红袍男子嘿嘿一笑:“不过是救了一壶即将陨落的美酒,何罪之有?”
说完,还对着酒壶眼巴巴地瞅着,仿佛要看尽最后一滴酒香。
此时,楼上栏边,一位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把玩着玉石,面带冷笑:“血酒逍遥秦青,白狐妖徒山清,长生教的手竟伸到澜都来了?
今日在我八方酒楼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山清闻言,拱手一礼:“想必您就是八方财神张福爷,我兄弟二人受教主之命前来澜都,得罪之处,愿以三百两黄金补偿,还望福爷海涵。”
言罢,双手一挥,桌上瞬间堆满黄金。
财神面色不变:“我八方酒楼重名不重财,你二人各留一只手,此事便作罢。”
话音未落,一阵破空声响起,秦青纵身一跃,周身红雾弥漫,向财神抓去。
财神依旧不动如山,只见两名黑袍面具人闪现,联手挡下这一击。
财神轻叹:“既然你们不满意,那就都留下吧。”
言罢,转身进屋。
此时,三位黑袍人出现,执剑刺向山清。
山清白袖一挥,屋内顿时浓雾弥漫,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屋内,财神站在一位年轻男子面前,他短发卷曲,笑容温暖而自信。
“福叔,外面可是打起来了?”
男子笑道。
财神哈哈一笑:“不过是一些小角色在闹腾,己经让无面们处理了。”
男子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财神轻声道:“小侯爷……”“福叔,喊我清平就好。
您与我父亲是生死之交,晚辈怎敢托大?”
清平诚恳地说。
财神微微点头:“清平,如今大澜暗流涌动,长生教等魔道猖獗。
但只要你在侯爷身边,无人能动你。
侯爷这次让你出去历练,是为了让你担得起镇国侯的重任。”
清平神色一凛:“父王是想让我走遍五洲八境,撑起炎煌州吗?”
财神点头:“正是如此。
侯爷己经为你向那位要来了世袭罔替的资格,你将来便是新的镇国侯。”
清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此时,木门被敲响:“老爷,二人己被拿下,请问如何处置?”
财神脸色一沉:“杀了,扔城外乱葬岗。”
清平连忙道:“福叔,不如先问问他们来澜都的目的。
长生教如今如此活跃,定有蹊跷。”
财神闻言,便让手下将二人带了进来。
只见两位青年己不复先前模样,白衣男子面色惨白,血染白衣,口鼻不断涌出白气;红袍男子也成了血葫芦。
一场风云变幻,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