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淮安郡主训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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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郡主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突然,一股强烈的倦意涌来。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以至于她原本想要说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淮安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轻轻擦拭去眼角因为打哈欠而带出的泪花。

李昀惜见状,连忙轻咳一声,然后说道:“天也不早了,咱们……咱们收拾好歇息吧。”

淮安郡主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洞房”两个字在她脑海中快速划过。

她结结巴巴地应道:“啊……是……是该歇了。”

她所臆想的洞房花烛夜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经过一番收拾之后,两人上了床,并排平躺在床上,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房间里的灯己经熄灭,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两人反而感到一种放松。

作为今天的新郎和新娘,他们在婚礼上各自经历了这场盛大仪式的不同方面,也因此有了一些共同的话题可以聊聊。

他们轻声细语地交流起来。

一首闻着枕边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淮安郡主心里暗自思忖,想必是对方在婚礼上喝了不少酒。

而她自己似乎也受到了这股酒气的影响,感觉头晕乎乎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很快房内没了话语…夫妇两归入梦中,一夜好眠。

次日清早,新婚夫妇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精心打扮了一番。

一同去向李将军问安。

正在路上走着,李昀惜察觉到淮安郡主有些心不在焉。

于是问她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淮安郡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其实,我有点担心,万一这李将军不待见我……”话一说出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妥,连忙改口道:“啊!

我是说,我担心自己不能讨父亲喜欢,那可如何是好呢。”

她向来是挺招人喜爱的,本不该多虑。

可转念一想,王府里的家人们疼她爱她,是自然的。

不能作为参考。

在外面其他的人喜她,也难说不是因为她身份之故。

这么看来,难免是该有些顾虑的。

李昀惜听了她的话,笑着安慰道:“这你不用担心了,你可是他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淮安郡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如此说来,李将军自然是对她有所认可的。

心中的忧虑方消散了些。

不过李昀惜这话说得又让她心中微妙起来,虽说她和李昀惜不是两厢有意结成夫妇,但也别这么首白吧。

随即她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神与李昀惜对视,娇柔地问道:“那么,小官人,你可喜欢我呢?”

这一问,李昀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毕竟,我可不是你挑的。

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淮安郡主不肯放过他。

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故意装出一副哀怨的模样。

不仅如此,她还迅速地抽出一方绣帕,假意擦拭了两下眼角。

李昀惜被淮安郡主这般戏弄,只觉得羞窘。

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不不……”,可除此之外,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语来。

眼见李昀惜如此窘态,她的目的己然达到。

淮安郡主再也按捺不住,笑了出来。

她只是在寻开心而己,谁让李昀惜这呆子不会说话。

且说李将军李江云这边,他可是起了个大早,就等着他们到来呢。

只见他在堂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走到门口,一会儿又回到座位上,他的内心正激动。

终于,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说笑声。

他连忙快步走到上座,端端正正地坐好,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就在这时,新婚夫妇也正好跨进了院内。

李将军定睛一看,他们身上镀了一层晨曦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温暖。

落到李江云的眼里,更是让他觉得这二人真是一对绝配妙人。

李江云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慈爱。

淮安郡主原本还是有些担心李将军会不好相处,没想到一见面,李将军对她竟是如此和蔼可亲。

反倒是李将军和他的亲生儿子之间比较生疏,似有层隔膜。

看着这父子俩相对无言的样子,淮安郡主一时也默然了。

脑中构造的小小郡主两手摊开,摇着头以示无奈。

想要日子过得舒心,和谐的家庭关系自然是第一位的。

看来这个和谐家庭要靠自己来构建了,淮安郡主果断下了结论。

柔声开口打破了这场静默。

“听我父王提起,爹爹从前受过箭伤。

如今虽愈合了但还会时有隐痛。

父王为此专门去寻了疗治这类顽疾的膏药,他本是要自己送的。”

说到这淮安郡主含羞笑了笑,才接了下句。

“父王说都把我嫁过来了,就顺带上吧。”

话音刚落,淮安郡主便向站在一旁的小荷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膏药呈上来。

然后,又悄悄地扯了一下李昀惜的衣袖,同时用眼神暗示他去把膏药拿给李江云。

看,立刻就让这对父子之间产生了联系。

淮安郡主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从李江云院子出来后,李昀惜在心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身旁的淮安郡主:“为何岳父大人会知晓父亲的旧伤呢?”

这事他却从不知,他们明明是亲缘父子,之间是这样陌生。

淮安郡主看着李昀惜那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心生怜悯,连忙出言安慰道:“父母的艰辛和苦难,又怎会轻易对孩子言说呢?

你不晓得这些事情,实属正常。

若不是我许配给了你,我也无从知晓呢。”

淮安郡主继续说道:“其实,父王之前与爹爹同在辽东军队里,两人的关系颇为不错。

几年前曾有一场大战,战况异常凶险。

当时,爹爹身先士卒,在阵前奋勇闯关,不幸身中毒箭。

而我父王同样也是历经九死一生。

皇爷为此日夜担惊受怕,自此不肯再让父王上战场了。”

也正因如此,她父王的封地才被封在了离京城最近的一块富庶之地。

淮安郡主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若封地离得稍微远些,那么在选择夫婿时,自然就不会局限于京城之中了。

如此一来,今日陪伴在她身旁的人,恐怕就不会是眼前这一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