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嫣，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他冷着脸看着我手中掉落的手术器械，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无菌手套上。
周围的护士和实习生都在看戏，江昀医生走过来，温柔地递给我纸巾："别哭了，程主任就是这样，对谁都很严格。
""是啊，程主任出了名的冷面阎王。
"旁边有护士小声议论。
我胡乱擦了擦眼泪，正准备道歉，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该死，又把她弄哭了。
看她哭我心里比谁都难受，可是不严格要求她，万一她以后上手术台出错怎么办？
我愣住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程墨深的声音，可是他明明没有开口说话。
江昀又在安慰她，看着就烦。
明明我才是最心疼她的那个人，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我震惊地抬起头，程墨深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可是我刚才确实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
去重新刷手！
"程墨深冷声说道。
小丫头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每次骂完她，我都要在办公室里后悔半天。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在所有人眼中冷漠如冰的程主任，内心竟然是这样想的？
"语嫣，你没事吧？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江昀关切地问。
江昀这个家伙，总是趁机献殷勤。
不过也好，至少有人照顾她。
我这种人，注定只能远远看着她。
程墨深的内心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我机械地摇摇头："没事，我去重新刷手。
"走到洗手池前，我的手都在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能听到程墨深的内心想法？
难道是昨天晚上值班时撞到头的后遗症？
我试着集中注意力，想要再听到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程墨深走过来检查我的刷手流程。
她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是不是生病了？
我要不要关心一下？
算了，还是别让她误会了。
天哪，她今天穿这身绿色手术服真好看。
不对，程墨深你在想什么，她可是你的下属，你比她大六岁，还是她的导师...我几乎要被他内心的声音震惊到无法呼吸。
程墨深竟然...喜欢我？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