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得罪过她的嫔妃,不出三日便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直到那位号称大越第一美人的贵女入宫,姐姐渐渐失了圣心,甚至被其他嫔妃冲撞险些小产。
那时,姐姐总握着我的手柔声安慰,说只要有我在身边便好。
可当我承蒙圣眷时,却被她亲手提携的兰嫔送进了冷宫。
我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忽然想起幼时她为我梳发时温柔的手——我的姐姐,怎么会不爱我呢?
01昨夜,楚云澜又与姐姐起了争执,他气冲冲摔了茶盏,转头便去了长秀宫。
说起来,这已是他这个月连续第五夜宿在那里,姐姐对着铜镜枯坐了一整夜,双眼熬得通红。
次日正午,殷娇娇姗姗来迟,颈间还留着显眼的红痕,“实在是皇上缠得紧,臣妾这才误了时辰,皇后娘娘不会见怪吧?”
姐姐素来温婉贤良,只轻轻摆了摆手,转头示意宫人端来一个鎏金托盘,“妹妹近日辛苦,这只金钗权当本宫的心意。”
“多谢娘娘美意。”
殷娇娇眼波微转,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只是这样的物件,妹妹宫里早已堆不下了,娘娘还是......”我从姐姐身后好奇地歪出个头,忽见她目光投来,竟对着我轻笑一声。
“...还是留给雁嫔吧,不过雁嫔年纪不小了,不能总是小孩子心性,也该好好教些规矩了。”
姐姐执茶的手一顿,语气平和,“本宫的妹妹,自有本宫教导,便不劳贵妃费心了。”
殷娇娇不再多言,轻笑着告退。
我拽着姐姐的衣袖,“姐姐可是想皇上了?”
她指尖一颤,目光掠过远处的朱红宫墙。
半晌,才轻轻摇头,转身进了内殿。
我记得,以前楚云澜待姐姐极是上心的。
在他还是太子时,便时常寻各种奇珍异宝送到相府,只为博姐姐一笑。
那年姐姐重病,他日夜兼程带神医回京,守了七日七夜。
他总悄悄向我打听姐姐的喜好,费尽心思备下各种惊喜,又再三叮嘱我莫要说漏嘴。
我总问他,“这便是你说的喜欢么?”
他揉了揉我的发顶,“小丫头懂什么,我与你姐姐,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那你以后会待姐姐好吗?”
“自然。”
“那是待姐姐好,还是只待姐姐一人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