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拿着冯志给他的任职书和档案袋,寻着地址来到了市总局公安局。
没想到他还有重新回到公安局的一天!
五年前,他情绪激动之下出手打了嫌疑人,被告暴力执法而遭受处罚,最终被调到了交警支队。
江白深吸一口气,从大门走了进去。
公安局大厅一名工作人员,看见他进来,主动上前询问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江白将来意向他说明,工作人员听后就乘坐电梯,将他带到了局长办公室,随后就离开了。
江白伸手敲了敲门,房间里立即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请进。”
听见回应,江白推门走了进去。
目光朝办公室一看,只见一张红漆木的办公桌后面,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此时正吃着摆放在他桌前的一碗米粉,在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好几份快餐打包盒。
“局长你好,我叫江白,原隶属南区盘山交警支队,接到上级调令,今天前来局里报到。”
“是你呀!
你来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几天,不过,你的工作我己经提前安排好了。”
说着他将桌前餐盒里最后几根米粉吃完,咂吧了下嘴有些意犹未尽。
随后将盒子推开,从旁边拿过另一份早餐,一边拆着袋子,一边对着江白说道:“吃早餐没有!”
“来的时候吃过了。”
江白如实回答道。
局长点点头,他将手上的早餐袋完全拆开,露出里面两个包子和一个鸡蛋饼。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个包子,张口就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半个包子就进了他的口中。
咀嚼了两下便咽下了肚,接着将剩下的半个包子整个塞入了口中。
一个吃完,局长脸上还露出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抓向早餐袋中的另一个包子。
“局长很喜欢吃包子?”
江白的声音在这时突然响起,局长抓向包子的手,顿时停止了下来。
他的额头上,微微皱起一个川字,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伸出去的手转为抓向一旁的座机,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话筒里说道:“老曹,来我办公室一趟。”
接着没过一会,一名头发有些微白、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来到了办公室,“局长,你找我?”
局长这会己经把早餐袋中的两个包子吃完,现在正吃着剩下的鸡蛋饼,“他叫江白,给你们部门新分配的同事,之后就由你来带他。”
曹仁闻言一愣,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江白,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是,局长。”
曹仁应了一声,就带着江白出了局长办公室。
“我叫曹仁,你可以叫我曹叔。”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很快就走出了公安局主楼,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小楼。
“这个就是我们部门,我们部门叫杂务处,这个杂字呢不是打杂的杂,而是复杂的杂,专门处理一些情况比较复杂的案件,这个今后你就会知道。”
江白跟着曹仁走进了办公室,微微打量了下整个办公室的环境。
办公室内的装修风格和家具,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以此推断这个部门的成立时间,看来己经不短。
年代感虽然强,但是整体看上去很干净、整洁,江白还挺喜欢这种风格。
相比于新建的办公室,这种风格更加亲民和温馨。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偌大的一个办公室,除了大量堆放的文件占了不少位置外。
设立的办公位,竟然只有三个,也就是加上他和曹仁这个办公室只有三个人。
而此时,一个办公位上,一名坐在轮椅上穿着格子衫的年轻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办公桌前的电脑屏幕。
走在江白前面的曹仁,引领着他来到了这年轻人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叫许鸣,我们部门的接线员。”
正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的许鸣,听见曹仁拍他当即转过头来,目光上下打量了江白一阵,“曹叔他就是新分配来的同事?
怎么这么年轻,不会搞错了吧?”
曹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白主动走上前,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江白,请多关照!”
许鸣看了看他的手,却是没有伸出手来,目光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江白,“诶!
祝你好运吧!”
他的话让江白有些不明所以,他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
一旁的曹仁这时插话道:“你别理他,这小子说话就这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好屁来。”
“走,我带你去领制服和工牌。”
之后江白就跟着曹仁去领了警服和工牌以及相关证件。
这一通忙碌下来,一上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
中午江白跟着曹仁在警局食堂吃过午饭,下午就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就见许鸣拿着一叠档案走了过来。
江白有些震惊的盯着许鸣的双腿,“你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
你以为坐着轮椅的就是瘸子?
别什么都靠猜!”
江白心里一万个***,不瘸你坐啥轮椅啊!
“有些东西呢,旁人给你说是很难让你相信的,只有自己去了解和经历才能明白!
这些文件你抽空看看,都是这些年我们部门接手处理的一些案子。
希望你能从中吸取到一些经验,别太早嗝屁了!”
许鸣拍了拍江白的肩膀。
“你小子做好事还不忘损人一嘴,要是遇到个心胸狭隘的,不得跟你闹翻脸。”
曹仁的办公位离江白的办公位相隔不远,许鸣的话他也听见了。
曹仁的一句话,说是无意却让听者有意,就是在告诉江白,“许鸣说话有些毒蛇,但心地不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懒得和神经病一般见识!”
江白在心中腹诽道。
接着认真的看起了,许鸣拿过来的档案。
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里面记录的案件,让江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有些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