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家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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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鸫陪笑说:“徒儿在戏文里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这月亮上住着一位月亮姥姥,最喜欢给人说媒。”

虫道人哈哈一笑道:“这话也不算错,只是不尽不实。

月亮上住着的是一位妖仙,故老相传,名叫太阴神姥。

这太阴神姥生于天地之初,得道于太古之时,非是人类,本体是什么己经无人晓得。

只知道她掌管太阴月华,每六十年降下帝流浆一次,凡毛羽鳞介之属能得到一点,便能点化灵智,修成妖类。

普天下的妖族,都是这位神姥的后辈。

只是这十万年来,人族渐盛,妖族渐衰,这位神姥也就不怎么出名了,就是那帝流浆也改了规矩,六个甲子才降下一回。

此物非但能开启妖类灵智,还能能加快妖类的繁衍。

无知凡人见了,就把她说成了一个媒婆。

可笑、可笑。”

话音刚落,却听一声大喝,从墙外飞来一柄金叉,首奔虫道人而去。

虫道人反应极快,将桌面一掀,那金叉夺的一声刺在桌面上,三寸厚的桌面被刺的粉碎。

虫道人身形疾退,同时往胸口拍了一道符,身上立时升起一个黑色的护罩,金叉又一次刺中护罩,虫道人被一股大力打的跌进了屋里,祢瞻却看见那护罩没破。

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先保住小命要紧,祢瞻往右一扑,撞进了东厢房,然后就地一滚,钻进了床底。

只听得外面惨叫不绝,是那几个服侍的童儿的声音,却没听到程鸫的声音,想是也躲了起来。

又过了一阵,却听后院传来一声惨呼,虫道人杰杰怪笑:“呵呵,童老二,我这金刺蜂如何?”

对面传来一个狠厉的声音:“虫道人,这次算你狠,不过我们童家双英既然找上门来,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你趁早把太白真解交出来。”

虫道人冷笑一声:“什么太白真解,我不知道,你童家二怪卑鄙***,一人在前面动手,一人在后面埋伏。

却被道爷看破,现下中了我的金刺蜂,若是继续动手,只怕小命难保。”

对面的声音忽然嘶哑了,只听砰砰哐哐一阵打斗,渐渐去的远了。

等声音消失,祢瞻才敢出来,只见院子里躺着七八具尸体,都是观里的道童,相熟的清风也在内,胸口被戳了一个大洞。

又等了一会儿,虫道人才回来,铁青着脸,对祢瞻说:“瘟蝗袋给我,程鸫被他们抓走了。”

祢瞻一呆,没想到那么机敏的程鸫也没逃掉。

当下从腰间解了瘟蝗袋递上,虫道人接过便走。

祢瞻忙问:“这些道童的尸体?”

虫道人远远地道:“都丢到山涧里去……”竟是半点也不在意。

祢瞻看了看清风那张熟悉的脸,叹了口气,拿了铁锹远远的在后山挖了个大坑,把七八具尸体一起埋了,然后撮土为香拜了一拜。

又回到院子里,打扫干净,便坐在那里等虫道人回来。

过了一天多,虫道人才一个人回来,想是没救出程鸫。

祢瞻也不敢问,只是倒了茶水奉上。

虫道人本来一脸杀气,见到祢瞻小心的样子忽然呵呵一笑,说:“你不要怕,那童老二中了我的金刺蜂,抓了鸫哥儿,想来是要向我换解药,性命是无碍的。”

祢瞻恭恭敬敬地说:“师父仙法高明,神机妙算,师弟定然无碍。”

虫道人不置可否,又问他:“你那虫镰术练的如何?”

祢瞻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如实答道:“己经堪用了。”

虫道人从袖中取出三根金灿灿的短刺,说:“这是金刺蜂的尾刺,你用虫镰术的法子祭炼了,来日若是有机会,抽冷子给童家二怪一下,他们定不防备。”

祢瞻连忙双手接过来,说:“谢师父赐宝!”

肚子里却大骂,这金刺又不致命,便是打中了童家二怪一下,人家反手一击,自己还能有小命吗?

这虫道人压根就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这天夜里,因后院的房屋家具都损毁了,老道就睡在大殿里,仍把祢瞻赶回后山居住。

祢瞻在那里持咒冥想,炼化金刺蜂的尾刺,半夜时分,忽然听到外面答的一声轻响,祢瞻立时警觉,吹灭了油灯,把金刺捏在手里,默默等待。

却听一个低低的声音喊道:“师兄。”

祢瞻更是吃惊,凑到窗前一看,月下站着一个人,正是程鸫。

祢瞻开了门问:“师弟,你怎么跑回来了?

如何脱的身?”

程鸫摆了摆手说:“事情紧急,我们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子,程鸫把事情从头说来。

原来那日程鸫被童家二怪捉去,带回百十里外的一个山洞。

两人回去时,童老二己经支撑不住,躺在地上一首打摆子。

童老大向洞内叫道:“陆道友,请你救一救我二弟。”

洞里黑影中缓缓行出一辆太平车儿,车上坐着一个老妇人。

弯腰看了看童老二,说:“这是金刺蜂的毒,你们偷偷去找虫道人了是不是?”

童老大有些尴尬说:“我们不过是去探探,不料失了风,还请道友救我二弟一救。”

老妇皱着眉说:“虫道人奸猾,我说三人一起,趁他不备,方能制他性命,你们偏要偷偷前去,想独吞了那宝物,现下知道厉害了吧?”

童老大也不接茬,只是要她救自己兄弟。

老妇见他脸皮厚,不悦地说:“金刺蜂毒性猛烈,我虽有解毒丸,却不对症,只能压制一时。”

童老大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还捉了虫道人一个弟子,明日先拿她去换解药,再从长计议吧。”

程鸫在地上厉声说:“我算什么东西,怎能换得解药?”

童老大勃然大怒,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喝道:“哪有你说话的份?

再废话打死你!”

程鸫被打的头颅一偏,,赭红的鼻血从白瓷的脸庞上滑落,他却不管不顾地叫道:“他明着是我师父,实际从没把我当人看。

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我被你们抓来也是故意不跑,要和你们一起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