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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简心早早地起床,精心挑选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兴高采烈地跑到萧晋洐的住所找他。

她站在门外,轻声喊道:“二哥,你在吗?”

萧晋洐在屋内听到她的声音,合上手中书本,心中五味杂陈,眼下钱芷柔盯得紧,他只能不予理会。

苏简心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又去窗下探望,可屋内一片寂静。

她满心疑惑,以往这个时候,二哥都在呀,今日怎么了?

苏简心抱着满心的疑虑和失落回到自己的院子。

“小姐,二公子许是有事外出还没回来,奴婢给您盯着,一旦二公子回来,奴婢准第一时间告知您。”

春晓这丫头年长苏简心两岁,性子也比春碧活泼许多。

“都有事做,就你没事做,成日里盯着二公子,当心二公子剜了你的眼睛。”

春碧没好气地训了春晓一句,在小姐院子里伺候的婢女属她最大,她又是大婢女,说话也更有分量些。

春晓闻言,也只是吐了吐舌头,并没有反驳春碧的话,她知道春碧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并无恶意。

苏简心坐在圈子上,目光有些放空,她总觉得,这些天,二哥定是在躲着她,可缘由为何,她却是不知。

又过了几日,苏简心在大堂的院中玩乐,碰巧撞见萧晋洐手持卷宗路过,她正高兴欲喊,却见他似没看到自己一般走开了。

苏简心远远喊着,忙提步追上萧晋洐,抓住他的衣袖,问道:“二哥,你没看到我吗?”

萧晋洐心中一紧,,他如何没看到?

他只是不想在这敏感的关头再让钱芷柔心生疑虑,何况...他看着苏简心那纯真而疑惑的眼神,只怕她若知晓他这个对她生出了龌龊思想,届时躲都来不及,再一想到苏母的告诫,他还是硬起心肠说道:“小妹,我近日忙于读书课业,无暇与你玩乐。”

苏简心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却仍不死心地说:“那二什么时候忙完,我再找你。”

她为二哥绣的荷包可放了好些日子呢。

“小妹,府上大哥因公外出,无暇陪你,三哥从学堂回来,你亦可找他探讨学问,莫要荒度时日。”

“二哥的意思,是嫌我烦了?”

苏简心说着,眼眶便也湿润了起来。

萧晋洐看着苏简心委屈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他隐忍着,装得极好,将衣袖从苏简心手中扯出,说出的话也多了一丝试探之意:“小妹,并非二哥烦你,而是二哥的身份与大哥三哥不同,随着你逐渐长大,二哥理当与你保持距离。”

苏简心一滴泪从眼眶滚落,她促步上前,在她心里,二哥虽是爹娘的养子,却同其他两个哥哥无异,她强忍哽咽:“二哥是让我不要同你亲近是吗?”

苏简心哭了,他的心也跟着乱,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他微微侧过头,避开苏简心受伤的眼神,低声说道:“小妹,这叫避嫌。”

苏简心看着萧晋洐冷漠的侧脸,心中满是不甘,她咬着下唇,带着一丝倔强说:“好!

我以后不会再找你。”

苏简心说完,愤然转身离去,他要避嫌是吗?

那她就再不理他!

萧晋洐看着苏简心愤愤离去的小身影,双手逐渐紧握成拳,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啊!

从她粉***嫩蹒跚学步开口唤他二哥的时候,他就喜欢她,只是那时的喜欢仅是单纯的兄长对妹妹的喜欢,他也未曾料到,那单纯的兄妹之喜,会在某天她一口一个‘好喜欢二哥’的话语中突然变了味,那时,他看她的眼光全然变了,多了一丝连他都自觉震惊的情愫,自那以后,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对他的小妹便一发不可收地在他心中蔓延。

萧晋洐就那样首首地站在原地,望着苏简心远去的方向,许久未动,他喜欢苏简心,可他的喜欢却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何况在苏简心眼里,他只是二哥。

苏简心一路哭着小跑回房,婢女春晓见状,急忙跟了上去,还未踏入房门,便被苏简心“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将春晓挡在了门外。

春晓在门外焦急地轻声喊道:“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呀?”

苏简心径首朝内阁走去,她从枕下翻出给萧晋洐绣好的荷包,再找来剪刀,“哧啦”一声,剪子划过荷包,丝线瞬间断开,她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将荷包剪了和稀巴烂。

门外,春晓着急地拍着门,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自家小姐的哭声。

春碧赶来,见春晓慌乱无神,她示意春晓噤声,不慌不乱道:“小姐,您再这般锁着门,只怕是会惊动夫人的,小姐有什么事,先把门打开,”苏简心在房间里哭了许久,眼睛哭得红肿,手中的剪刀也被丢到了一边。

那原本精致的荷包如今己成了一堆破碎的布料,就如同她破碎的心,她花了好些天,一针一线,甚至还将自己手指扎了好些针眼,就为了给她的二哥绣一个荷包,她想着二哥虽是养子,却对她比大哥三个还要好,于是她便先绣给二哥,既然他要避嫌,她还绣给他做什么?

苏简心突然从床上起身,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向房门,犹豫了一瞬之后,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春晓和春碧正担忧地守在门外,见门突然打开,都露出了惊讶又欢喜的神情。

苏简心看着她们,带着一丝倔强后的疲惫说:“我不过是心里不顺,如今哭了一场,己经好了。”

而自那日后,苏简心当真就不再理会萧晋洐,再看见萧晋洐,也没了以往的欢喜,她每日里仍旧如往昔般和大哥三哥嬉笑,可一旦萧晋洐出现,她的笑脸便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晋洐心中苦涩,却又无可奈何,每次他试图靠近苏简心,哪怕只是说几句关心的话,苏简心都会冷着脸转身离开,仿佛他是什么瘟神一般。

这样的隔阂也持续了半月,夜晚,钱芷柔便同家主苏淮明提了为萧晋洐娶妻一事,尽管苏淮明觉得为时尚早,却还是耐不过钱芷柔的软磨硬泡。

“何为成家立业?

自然是先成家后立业,哪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没有一个体贴入微的妻子?

阿洐虽才十六,可也到了男子的适婚之年,正因为他是养子,你我夫妻二人才更应将更多心思放在他身上,免得落人口实。”

“好好好!

夫人说了便是!”

苏淮明揽着钱芷柔往内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