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认为我会欣喜若狂,只有我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
无论是嘉桐,还是泉睿,都不会见证我想证明的未来。
人们说,下一个会更好但是我与嘉桐曾经年少懵懂的感情,没有身体上的欲望和接触,远远观望,就让我感到莫大的满足,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无非是我的过于敏感,在夜里,我默默回想,倘若我毫不在乎,我的名分或许还会是恋人。
可是我要的是今生今世,我怎么能不在乎。
颇为遗憾的是,虚伪和结束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我很遗憾,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再想想泉睿,或许她不过把我当成考前压力的释放者吧。
那些赞美我的话和亲昵的举动也随之变得虚假。
记忆帧帧闪过,她的温柔里全是杂质。
像一杯有泥沙的水,喉咙里尽是苦涩,无法言语,让我难以回味。
高一这年,我的分数次次垫底。
我不知道存在的意义,也不知道应该为什么努力。
倘若我为了我自己,那我倒是怎样都好。
而我想追寻的方向也己然迷失,像没有目标的箭,也许,飞的再远也是徒劳。
我消沉了又整整一年首到高二上,小区里有一个小我一届的朋友,他叫李明皓,我们为了方便,就叫他“皓子”。
他的台球打的不错,我总是喜欢和他切磋球技,虽说我的实力和他没什么办法比。
他问我:“唉老路,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看看你这一天,没精打采成什么样。”
我手里握着杆,假装专心看着桌案上正在滚动的球,没有回应。
我觉得或许应该牢牢的记住我爱过的人,而不应该再让其他谎言欺骗。
就像是古人所说的守节,而不由分说间那个女生就加了我。
我客套又绅士的简单询问,她小我一届,却考在了遥远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在哪。
我不抱希望,只是麻木的回应着。
星期六,她邀我见一面。
正值春光,我倒是的确应该给我暗沉的生活里添些阳光。
顺便看看那外面的花开得正艳。
远远观望,我发现了公园长椅上的她,不时有飞花落下,她看见了我,“是路浴尘吗?”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下。
“陈郑宣?”
不过,除了第一次见面的尴尬,我没感觉到心跳,或许我再也没有爱的能力,或许我也并不适应这对于我来说有些快的节奏,尽管对方绝对算得上好看。
寒暄几句,我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默然坐住,平静的观望着不停落下的花,想赋予这漫天的落花一种寓意。
我突然觉得这里好美,于是对她说:“你看这落花,多好看啊,我给你拍张照吧。”
“嗯……行吧。”
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我按下快门,定格了她的背影。
她毕竟学习不好,应该也是那种随便的人吧。
我心里默默想着虽然难称得上爱,内心却也有些许欣喜。
哪怕被人选中,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认可,这世界上还有人认可我。
在后面的见面,她很快表达了爱意,而我还在犹豫。
如果我放弃就像我在嫌弃她,或是本就不堪的我却要求别人太过完美,有口难辩。
我于是将她在花下的照片和爱意一并给她我写下我们匆匆相遇,像是碰运气的一场恋爱在春花开的时候,结束一周繁忙的时候我昏暗的日子里骤然明亮但是下一周情绪又被重点高中的严苛打回谷底我于是想起那份明亮是我高压学习后的慰藉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春光我的青春随着上一任死过,中考后的暑假我消沉了接近一年,看落叶,看飞雪都能刺痛我我想终止这份忧伤于是爱的稍显匆忙我知道匆忙的爱情会被质疑没有陪伴的爱会被质疑我也很多缺点我总想教会你学习哪怕一点,你也会离我更进一步我有教会你的信心,可以通俗简易的讲没有官腔,全是我总结过的东西你说来不及了我一边劝慰,一边生出苦闷我不知道你要去哪我总摆出大人的姿态我妄想我是可以拯救谁的王我错了我只是个应付自己情绪都费劲的人我以为我很高深我以为爱是袒露心声互相理解我以为爱是没有质疑知根知底我以为爱是坦荡是无私是信任我以为所以随着时间走过再相见花己经落尽你总是收敛我看不见面具下的脆弱只看见面具,熟悉又陌生我好像还不够格了解你的内心现实也是这样我被否认,否认这份匆忙的感情是真正的爱否认我繁重的学习后真的只盼望这一束光我可以去证明证明我经久不变的心但是我不确定面具下的你懂不懂爱尽管你一次次的告诉我你不会走但是想想现在的爱情背叛,新鲜感比比皆是我又想过你会走红着眼眶摇头我只喃喃默念:常态人生不是电影,你去的地方诱惑很多谁又会等我学成三年你又常常委屈那天我想到假如你真的等我你会看到很多更好的选择而被我阻挡。
你会常常只对着一块电子屏幕喜悲你会厌烦我的说教,你会厌烦我,你会自己消化自己的情绪,你会很委屈我不想你委屈因为我爱你但是偏偏你又固执的选择我“再信一次吧,再信一次真挚”我告诉我自己以后见不到你我就翻出你站在花下的照片我能透过它闻到花香我能想象出你转头的模样我想到这画面中的小人儿啊委屈而小心的爱着我我也没有辜负的爱着她虽然五味杂陈虽然不会再见但是有一天我会一手学成的证书一手名正言顺的爱你我怕我的梦想会再次破灭我又不怕只要有你,我便会记得这春光尽管如此,她没心思看懂我的文章,只是转移了话题,一如我从没为她书写过爱意。
我恍然发现,她依旧,依旧在敷衍我,就像两年前的嘉桐,而我却是十分认真的在对待她。
可是,连嘉桐的敷衍我都不能接受,我也并不知道我对她的忍耐什么时候会到达尽头。
后面我教她打台球,她也只是摆弄两下,并不想学。
只有我自己在打来打去,她好像对我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只是很将就的和我度过每一天,每一刻。
我感到隔阂,深厚的隔阂。
面对我的热情,她总是选择沉默,而我同样的,热情己经少得可怜。
所以我们常常无言的坐住,虽然心里还有未表达的爱意。
又或许,她只是寂寞,并没有爱意。
短暂,而又毫无交汇,她还是选择离开。
但我早就猜到了。
只不过是又一个否认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