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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走出来的那一刻,秋风裹着枯叶抽打在我脸上,凉得像一把无情的刀子。

医生说安然只剩三个月了。

三个月,对常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季度,一个学期的三分之一,一个项目的研发周期,转瞬即逝到来不及改变一个生活习惯。

但对安然来说,这就是全部了。

王明的手搭在我肩上,眼里满是同情。

“林远,你要坚强。”

这个曾经的大学室友,现在成了宣告死亡的使者。

我机械地点头,脖子像生锈的齿轮,咔哒一声,僵硬得令人心慌。

“有没有…有没有任何可能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粒。

王明摇头的动作在我眼中被无限拉长,“现在的医学水平,对这种罕见血液病真的无能为力。”

“我明白了。”

我打断他,那些“尽力了”、“珍惜当下”的废话,听一个字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回家路上,我穿梭在人群中,像具行尸走肉。

城市依旧喧嚣,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而我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坍塌成一片废墟。

安然啊,那个在大学讲座上长发飘飘、笑容如四月春风的女孩,我们经历了无数日日夜夜,去年订了婚,计划今年底结婚,然后去看遍世界上所有美丽的风景。

谁能想到,这一切美好的憧憬会被一纸病危通知击得粉碎?

推开家门,空荡荡的客厅里还残留着安然的气息。

书桌上的绿植,窗台上的北欧旅行照,厨房里摆放的杯子,每一样都像一把无形的锤子,狠狠地砸在我心口。

我突然无法呼吸,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张着嘴,绝望如潮水将我淹没。

我不敢去医院看她,因为我怕自己会崩溃。

安然那么坚强,每次打针输液都笑着说“没关系,不痛的”,我怎么能在她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办法。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如疯子般在家中翻找医学资料。

书柜、抽屉、储物箱,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翻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在了祖父的旧书房。

这个几乎被封存的房间,自从祖父五年前去世后,我很少踏足。

祖父是个传奇,年轻时作为探险家和植物学家名声在外,后半生致力研究草药药效。

也许,他的资料中能找到些什么?

哪怕是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