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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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龙县有一个疯子,叫孙少平。

在他还没疯的时候,人们都说他风光无限。

他五岁时十分聪明,十里八乡都叫他“神童”。

他父亲孙天是当时“正小学”的老师,群众叫他“孙大圣”或“孙老师”。

五岁的孙少平一个人整天闲的没事干,像个鬼一样在街上游荡,不论白天晚上。

有一天,孙少平在逛朝阳小胡同时遇到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儿。

看起来跟孙少平差不多大的。

孙少平就这样跟她呆傻的望着对方,甚至鼻涕流到了嘴边儿才知道吸回去,可为时己晚。

孙少平发现可以用嘴巴像吸果冻似的收入口中。

这时候那个女孩开口问孙少平叫什么名字,等孙少平回答后又反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李招娣。

俩小孩问完对方的名字就哈哈大笑,其中李招娣笑得人仰马翻,好不快活!这是孙少平童年时光的第一个朋友。

有了李招娣的陪伴孙少平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两个人。

他们出现在龙县的每一个胡同,每一个角落,就连晚上也一样。

有一次孙少平和李招娣在天黑时在胡同里玩耍,有一户姓王的男人回家时见两个小孩儿鬼魂在那嬉戏,给他吓得大喊一声:“他妈的,有鬼啊!”。

他跑进屋之后钻进被子里吓的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听见了诡异的笑声,给他吓了个半死。

连第二天门儿都不敢出,别人叫他他都大喊:“鬼啊!

别杀我!”惹的街里街坊笑了他半个月。

李招娣在她家的地位连一条狗都不如。

在李招娣出生时,她母亲满头大汗生下了她。

她父亲满怀欣喜打算迎接他的宝贝儿儿子,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个女的!李招娣父亲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睛立刻浮现闪电。

李招娣父亲立马指着床上满头大汗的女人骂道:“你个死女人生出来了个女孩儿!我***妈的!整么这么没用?!”叫骂声响彻整个胡同。

李招娣奶奶闻声走了出来,看见一个被襁褓包住的女婴,心生怜悯。

大骂着从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手中抱过来女婴。

她还说她儿子不养女婴,她这个七旬老太太来养。

她带着李招娣走时还骂了一句:“我怎么生出你来了?!”之后李招娣奶奶还因为她名字吵了一架。

她父亲坚持叫“李招娣”,而她奶奶却又有不同的见解。

她奶奶说应该叫“李珠华”。

她儿子拗不过老太太,只好满口同意叫李珠华,可次日就叫媳妇儿领李招娣去民政局上了户口,叫李招娣。

她奶奶知道后气了个半死,在家疯狂砸东西,“乒乒乓乓”的,像过年似的。

嘴里还嚷嚷着:“不活了啊!

儿子不孝了啊!

儿媳不孝啊!她们这儿群白眼儿狼,想气死我这个老把式啊!

呜呜呜呜呜!快来看看啊!”

老太太把整条胡同的人都叫来了,有不认识的,也有认识的。

所有人都对她儿子儿媳指指点点的,搞的老太太的儿子儿媳无地自容。

最后老太太儿子把责任推到了他妻子身上。

他妻子是个恋爱脑,不管丈夫说什么都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