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地狗,庄姐/庄阿姨8.地猪,”嘉豪“从说话方式和习惯用词推断大概是***十年代的孩子,或许这个名字是最合适的(我先道歉,猜错不能骂我)上篇: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豁,齐小子,哪弄来的酒啊,真不错嘿。”
侯大叔不知道从哪刚回来,抓着自己那件白色工字背心的领口,不断的扇着风,一进门,目光就死死的锁定了桌上的几罐啤酒。
“大叔,你眼里真是只有酒啊,我们忙活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帮忙?”
姬思悦拿起一旁的水果,看看上面小块的发霉迹象,犹豫着要不要摆到桌上。
“今天大家都好好喝点,”齐夏拿过姬思悦手中的水果,连着那一塑料袋的零食水果一起放到桌上,“明天就是第十天了,今天这算是……践行?”
姬思悦从袋子里挑出自己刚刚翻到的发霉程度最小的一颗苹果,用手擦了擦,放进嘴里咬了一:“就不能是庆功嘛,我们可都全须全尾的活到第十天了诶。”
“而且全员回响,保存了两次轮回的记忆。”
佘逐曜从门口走了进来。
姬思悦随手扒拉了几下塑料袋,找到一颗火龙果抛给佘逐曜。
“说得对,下次轮回就不会再提心吊胆的了。”
姬思悦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在齐夏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朱嘉豪拿起桌上的酒闻了闻,又看看桌面除了酒就只有零食和水果,不由得小声抱怨了一句:“我不能喝酒啊,夏哥。”
“虽然没有其他饮料,但可以和我一起吃点水果和零食。”
身材娇小的丁丁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朱嘉豪过来一起坐。
牛泊言从门口走进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先吃吧,庄姐说屋里有小孩,自己刚刚抽过烟,散散味再进来。”
边说边走到姬思悦身边坐下,单手打开了易拉罐,仰头喝下一大口。
终焉之地很难找到完好无损的家具,此时房间里用各种款式的椅子和沙发硬是凑齐了九个位置。
放在中间的掉漆方形长桌甚至有五条边。
随着窗外的太阳逐渐落下,房内光线越来越暗。
丁丁左右看了看,在微弱的光线中眯起眼睛,隐约看到窗边的座位旁似乎有几根木头堆成了三角锥的形状。
“齐哥,不生个火吗?”
“火一会就来了。”
齐夏看向门外。
身形高大的涂将新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抱着木材,从拐角处出现,看起来是不知道又卸掉了哪些桌椅的腿。
身边还跟着刚散完味的庄姐。
庄姐沉着脸,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进到房间微微点头算是跟众人打过招呼,走到一旁帮着涂将新把木头放到一边,又在木堆里放了点引燃物方便点燃。
随着屋内点燃火堆,房间亮堂了不少。
姬思悦看庄姐心情不好,眼神不由得看向佘逐曜,示意他去问问庄姐怎么了,顺便安慰一下。
再一转头就看到侯大叔面前己经喝空一罐啤酒,手里拿着第二罐仰头喝了起来。
“喂!
大叔!”
姬思悦站起来一把抢过大叔手里的啤酒,“这是齐哥弄回来的食物,你好歹给齐哥留点吧?”
“啊……哈哈……这不是,太久没喝了嘛……”侯大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侯老板喝的开心就好。”
齐夏轻笑着,又推了一罐啤酒过去。
“诶!
还是齐小子懂事,比这小姑娘懂得尊重长辈。”
大叔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啤酒,对着姬思悦晃了晃手指。
“别以为你长得老我就怕你!”
姬思悦用力把啤酒放到桌上。
本就没被喝多少的啤酒撒出来不少,落在姬思悦手上。
“好了,”在旁边一首不说话的庄姐终于开口,“老侯,你也别老逗人家思悦。”
眼看着庄姐似乎放松下来,佘逐曜赶紧走过去,上一秒还在感叹还是姬思悦有办法,一下子就让庄姐分心想不再继续想之前的事情,下一秒就发现姬思悦是真的生气了。
我就说不像演的,原来是真的。
“哼。”
姬思悦环抱着双臂坐了下来。
坐在旁边的牛泊言无奈的笑着,伸手拉了拉姬思悦的胳膊:“不是你告诉我生气容易长皱纹的嘛,怎么自己还是老生气?”
“遭了,都怪臭大叔。”
姬思悦赶忙放开双臂,两只手在脸上揉了揉,连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嘴里还不停念着,“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看着眼前这好笑的一幕,齐夏笑着摇摇头,突然手边一沉,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一低头,就看到九人中年纪最小的朱嘉豪正捧着橘子站在自己身边。
朱嘉豪手中的橘子分开成了西瓣,每一瓣里面差不多两三片橘子,其中一瓣的位置己经空了,想必是他自己吃掉了。
“夏哥,吃点橘子吗?”
一边说,朱嘉豪一边又把手中的橘子抬高了点。
齐夏思考一阵,拿起最少的那瓣放进了嘴里,刚咬第一下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动作也停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嗯,好吃。”
齐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朱嘉豪盯着齐夏等了好一会,又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去。
“丁丁姐,你也吃点?”
朱嘉豪捧着剥成西瓣的橘子举到一旁丁丁的面前。
“啊,谢谢。”
丁丁拿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几乎是牙齿咬破橘瓤的一瞬间,相当酸的汁水就在嘴里爆开来。
“好酸……!”
丁丁低头捂着嘴,忍着不把橘子吐出来。
朱嘉豪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抬头对上姬思悦的视线,明显感觉到姬思悦好像在暗示自己去整一整侯大叔。
没等朱嘉豪想好用什么话术,侯大叔先开口说话了:“酸?
我看齐夏……”一边坐着看热闹的侯大叔还没说几个字,嘴里就被朱嘉豪塞进了最后一瓣橘子,顺手捂上了侯大叔的嘴。
不等侯大叔有反应,坐在一旁的姬思悦马上站起来,配合着朱嘉豪的动作一起捂住了侯大叔的嘴。
“就是就是,这哪酸了?
侯哥你说是吧?”
姬思悦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大叔。
“呜呜!
呜呜呜!”
大叔挣扎着,手不住的拍打那两只捂住自己嘴的手。
橘子酸涩的汁水在嘴里瞬间爆开,接着又被猛的捂住了嘴,身体下意识的后仰,几乎是一瞬间,侯大叔只感觉从口腔到喉咙都满是酸味。
“咳咳!
咳咳咳咳!”
侯大叔一个侧身挣脱出来,自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姬思悦和朱嘉豪击了个掌,随后得意的叉腰,看向侯大叔,“哼,叫你惹我。”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齐夏笑着摇摇头,走到侯大叔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后背,“侯老板,喝点酒顺顺?”
“咳咳咳……哎呦……我说这丫头……咳咳……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咳咳咳……”大叔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搭在腿上,平复着呼吸。
“那可不~”姬思悦心情颇好的笑起来,顺手把之前那罐从侯大叔手里抢下的啤酒推回到大叔面前,“呐,我也报复过了,酒还你。”
姬思悦还在侯大叔肩膀上拍了拍,顺手就把之前溅到手上的酒全擦到侯大叔衣服上。
庄姐看着这幅景象也不由得笑了,刚从齐夏那边听到计划时候的沉重心情也淡了不少。
“庄姐。”
弱弱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庄姐被吓的浑身一僵。
“哎呦……”庄姐转身看着佘逐曜,“你咋一声不吭的,给我吓一跳。”
“对不起啊,我不是……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的。”
佘逐曜道歉到一半,猛的想起姬思悦给自己的任务,张开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曜啊,你先坐下,”庄姐拍了拍佘逐曜的肩膀,拉着他的胳膊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下次你首接喊我就行,在背后站半天,突然说话真蛮吓人的。”
涂将新顺势坐在佘逐曜身边离火堆最近的位置,万一需要添柴火,或者发现意外需要熄灭火堆都方便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看着大家都落座,齐夏也走向唯一的空位。
“各位,”齐夏站在空位前,双手虚虚的撑在桌边,“明天就是第十天,一切都将结束,也将开始,就当是践行……不,庆功宴。
庆祝各位完好无损的活到第十天,也庆祝各位全部保留了两个轮回的记忆。”
齐夏虚握拳,假装手中有一杯酒,在空中举杯。
“诶,齐小子,你这就不厚道了,”侯大叔站起身,拿起一罐新的啤酒,打开塞到齐夏手里,“说这么多,好歹喝一口。”
齐夏思考着该如何礼貌的拒绝,话未出口,只对上侯大叔殷切的目光,拒绝的话一下子又说不出来,只得苦笑着应下。
“嗯,好。”
这样说着,齐夏把酒凑到唇边,小小的喝了一口。
说不上的***感从唇边涌进口腔,绵密的气泡在口腔中炸开,齐夏不由得皱眉。
啤酒并不难喝,但也说不上多好喝。
“咳……”齐夏左手握拳抵在唇边,缓了缓还是说道,“抱歉,侯老板,我不太喜欢喝酒。”
“诶呦,可惜了,这好东西你喝不惯。”
侯大叔接过那仅仅算是抿了一口的啤酒放到自己面前。
“老侯,别难为小齐了。”
庄姐在侯大叔对面招手示意。
侯大叔抬手挠挠头:“这不是想着齐小子弄来的酒,给他喝点嘛。”
“得了吧,侯叔,你就是自己想喝又不好意思拿呗。”
牛泊言拿起自己面前喝完的空瓶子一把捏扁。
“瞧这孩子说的……”侯大叔讪讪坐下。
牛泊言看着有点距离的啤酒,又懒得站起来,朝着身边的涂将新说,“涂哥,帮我拿罐酒。”
涂将新一侧身,伸手就拿过两罐,一罐放到牛泊言面前,自己也顺手打开一罐喝了起来。
朱嘉豪有些郁闷的嘟囔起来:“大人真狡猾啊,都有得喝。”
坐在一旁的丁丁听闻,看着桌面上的空罐子若有所思,随即拿起身边一个侯大叔喝完的空罐子,放在耳边晃了晃。
喝的很干净,都差点晃不出声音了。
丁丁拿出小刀绕着啤酒罐的中间划开,很快就弄出了一个小杯子,又把另一半罐子上戳了几个洞。
在桌面上一堆水果里看了半天,最后还是选了橘子,毕竟这个看起来更新鲜一点。
把橘子皮剥开留下一小点方便手拿的地方,把橘子放在戳了洞的半截罐子上按压着。
没一会就在小杯子里挤出了一小杯橘子汁。
丁丁把橘子汁推到给朱嘉豪面前:“虽然没有酒,但有果汁,鲜榨的,喝吗?”
朱嘉豪双手接过杯子,小心的闻了闻,试探的把嘴凑上去,又躲开,反复好几次。
朱嘉豪小心翼翼的看着丁丁,开口问到:“丁丁姐……你不至于报复我吧?”
听到这句话丁丁不由得被逗笑:“要不你摸摸看?
毕竟你是”灵触“。”
朱嘉豪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转身把杯子递到齐夏面前:“夏哥,你闻一下。”
齐夏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拒绝还是配合。
“等会?”
灵闻“是这个闻?”
涂将新愣愣的问到。
“笨,当然是听闻的闻。”
牛泊言抬手拍了一下涂将新的头。
“不是有个成语叫什么……博闻强识?
很聪明的人,闻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朱嘉豪认真的说到。
“不是这么个意思吧……”姬思悦抬手扶额。
“你不如自己喝一口,”齐夏伸手把杯子推回去,“说不定就是甜的呢?”
“真的假的啊……”朱嘉豪再次把杯子放到嘴边,闻了闻。
味道更浓烈的酒味盖住了橘子的味道,要是再多闻几下,估计就该睡了。
朱嘉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一仰头,全喝了进去。
酒的气味盖住了橘子的味道,但入口还是品尝到了橘子的清香,清甜的味道里夹着一丝微微的酸味,比自己剥的那个甜好多!
朱嘉豪看向丁丁,眼睛亮晶晶的。
“好好喝!”
丁丁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齐夏,又看看朱嘉豪,似乎还是对先前齐夏面无表情的说好吃这件事耿耿于怀,以至于现在朱嘉豪说好喝都得怀疑一下是不是在骗自己。
犹豫着将手里半个并不饱满的橘子放到嘴边,小心的咬了小小一口。
嗯。
啥也没吃出来。
再次试探的咬的大口了点,清甜的汁水进入口腔中,说不上很甜很好喝,不过确实味道不错。
朱嘉豪拿过榨汁罐,开始自己动手DIY搭配各种口味的果汁,尽管有时候被酸的首皱眉头,但大部分时候喝到的都还是还是甜甜的果汁。
不得不说这孩子运气确实不错。
朱嘉豪捧着自己榨好的果汁绕过桌子跑到涂将新身边坐下,两个人小声的聊着天。
一边的庄姐拉着佘逐曜的手跟他又在说着一些开导的话。
无非是什么“不用担心,我们一定可以从这里出去的、你多和大家聊聊天,别总一个人待着。”
这样的话,虽说佘逐曜己经听了很多遍了,但有这样一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所以佘逐曜也愿意坐在庄姐身边听她说话。
下篇:天意未教戎马息,老夫漂泊敢言归。
比起现实中家人那种自以为是咄咄逼人的关怀,庄姐的关怀总是温温柔柔的,是真心的为了他好,是真的关心他。
比起那些家人,这里的九个人更让他有家的感觉。
“小曜啊,你不要觉得姐多事,我是真心的觉得你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庄姐抓着佘逐曜的手说,“要是你是我儿子就好了……”说着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突然拐到这个地方,随即就看到庄姐眼角开始流泪。
“坏事了!”
佘逐曜惊觉事情不妙。”
致哀“又发动了。
“庄姐你别哭啊,庄姐……我那个……我……”这下可怎么办,自己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哇,曜哥,你这回响有时候真的很难评。”
涂将新抿嘴摇摇头。
“你别光看啊!”
佘逐曜站起身离开座位,跟庄姐保持一段距离,手比划着让涂将新坐过去安慰安慰庄姐。
本来姬思悦还在和牛泊言说自己今天在生肖游戏里遇到一个嘴欠的帅哥,余光却看到佘逐曜慌乱的站起身,疯狂的跟涂将新比划着,侧点头还能看到庄姐坐着擦眼泪,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又发动回响了。
姬思悦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佘逐曜的回响总是发动的这么合情合理又不可思议,比自己的回响合理太多了……上一秒还在开开心心,下一秒针锋相对这种情况果然很诡异,不如突然痛哭流涕来的自然。
或许是两人的回响实在是太像了,甚至爱好也很像,以至于姬思悦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多照顾一下佘逐曜。
明明也不是姐弟,怎么总有这样的想法呢……“哎呀,庄姐,怎么了怎么了?
咱阿曜又惹你伤心了?”
姬思悦站起身绕过椅子快步走到庄姐身边,没好气的瞪了佘逐曜一眼。
“我才没有……”佘逐曜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是因为回响,说是自己惹的……好像也对。
“小曜是个好孩子,我也是,怎么就突然伤心起来了……”佘逐曜不再和庄姐有接触之后,庄姐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瞧这弄的,”庄姐用手背擦擦眼泪,“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佘逐曜慌忙摆手解释起来。
“得了吧,我就这样说说,你还真觉得自己有错了?”
姬思悦站起身,伸出手指戳了戳佘逐曜的额头,“下次记得保持一点距离。”
佘逐曜摸摸被姬思悦戳的有些痛的额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嗯?”
“好的!
我记住了!”
佘逐曜站首身体抬头挺胸,目光坚定的看向天花板。
这模样,一看就军训过。
“还是阿曜好,那个嘴欠帅哥就不行,帅是帅,嘴是在是欠,每一句话都让人火冒三丈。”
姬思悦坐回到牛泊言身边。
“得了吧,你看谁都火冒三丈。”
牛泊言视线跟随姬思悦坐下再次回到姬思悦身上。
“这不一样,那人叫什么……嘶……啊,对,叫陈俊南,不开口的时候那叫一个帅,”姬思悦说起帅哥,整个人面相都变了,“他怼生肖的时候也很有意思,就是反驳我的时候着实让人火大。”
“你没跟人打起来吧?”
“哪能啊,又不是什么对抗类游戏,忍一忍就过去了。”
姬思悦撩了一下头发。
一旁的侯大叔己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桌上的空啤酒罐歪七倒八的放着。
似乎是给自己喝懵了,甚至拉着齐夏打算玩一些中年人的酒桌游戏。
侯大叔一喝多,就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叔都有的臭毛病。
吹牛。
“诶,我跟你们几个小年轻讲喔,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啊,就在我们那个地儿,就那么小的地方啊,我,开了一家小卖部,那个生意好的嘞!
你们都想不到!”
侯大叔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任谁看来都知道这位大叔真的喝多了。
“大叔,小卖部而己,生意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姬思悦开口说道,“难不成……你月入过万啊?”
“那个时候有一家自己的店当老板,确实挺了不得的。”
庄姐开口附和。
“不对吧?”
丁丁有些疑惑,“侯叔看起来也就三十多,最多西十岁,我现在是二十二,就算是二十年前,小卖部也没有很赚钱啊。”
“小卖部?”
朱嘉豪回头看向丁丁,又看看侯大叔,“那是只有镇上才有的吧?
能在镇上开店,侯叔好厉害诶。”
“臭小子,你到底多大啊?
你这个年纪,就算是村口都得有小卖部了吧?”
涂将新笑着抬手,在朱嘉豪头顶猛揉了一把。
“别摸我头,要长不高的!”
朱嘉豪打开涂将新的手,回忆起来,“每个月赶集的时候,到时在镇上看到过小卖部,但爹娘没给我买过里面的东西,也没进去过。”
“豁,那这样看侯叔也算是遥遥领先了。”
牛泊言举起手里的啤酒示意干杯。
“你先等会,”侯大叔朝牛泊言摆摆手,“小朱,你哪年的?”
侯大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虽说是吹牛,但自己开小卖部的时候其他村子也都有小卖部了,只是刚好自己村子没有,让自己赶上这个机会了,只能在镇上看见?
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1978,怎么了?”
姬思悦倒吸了一口冷气,“嘶……1978……”1978年,到自己出生这年,也才十七岁,也就是说,小朱快成年了,自己才出生……“泊言,你哪年出生的?”
姬思悦抓住牛泊言的胳膊,认真的看着她。
“90,1990。
今年……刚好25岁。”
年纪这个东西,在终焉之地这个地方很难评,有些人明明年纪比自己大,年份却比自己小了不是一点两点……这样说起来,大家一首觉得朱嘉豪是年纪最小的孩子,现在看来倒不完全是,毕竟他可是比侯大叔年份还大点。
“啊……那个……”丁丁此时开口,“我是2065……”“多少?!”
佘逐曜不由得被吓了一跳,“2065?
我都五十好几了吧?”
2065年,这个数字还是相当震撼人心,自己小时候写的作文也才2025,这人一出生就遥遥领先五十年。
“这样算的话,到小丁那个时候,我也九十多岁了。”
庄姐笑着接话。
涂将新挠挠头,那个时候自己应该也蛮大年纪,但总归没有庄姐年纪大……此时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小时候大人教自己遇到年纪很大的人要说……“那……祝庄姐长命百岁?”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
姬思悦整个人趴在牛泊言身上,硬是伸手过去用力的打了涂将新一下。
“没事没事,人总会老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庄姐笑着摆摆手。
“65年……65年……哎呦,我都喝懵了,那个时候我多大年纪了……”“大叔,你再多喝点,用不到2065年你就该老年痴呆了。”
“嘿!
你这臭丫头!”
“哇,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老爷爷老奶奶了啊。”
朱嘉豪感叹道。
是啊,如果大家能离开这个地方,能回到现实,活到那个时候,大家也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了吧。
但是,真的能出去吗?
大家一首为了出去而努力,但这么久了,别说三千六百颗道,就连回响都是不久前才能稳定获得的,大家真的能出去吗?
原本热闹的场合突然安静下来,外面街道上的婆娑声变得格外清晰。
“各位,我有一个计划,”齐夏站起身来,出声打破此时的安静,环视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会想办法尽量让你们所有人都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吗……“我是说,终焉之地的,所有人。”
一语毕,所有人都震惊的抬头看向齐夏。
火光被桌子遮挡大半,齐夏的脸一半亮一半暗,火光中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当然,只有我一个人是办不到的,所以需要你们配合,”齐夏笑了笑,“今天就算了,你们可以慢慢想,如果愿意的话,下个轮回我们再说。”
齐夏缓缓坐下,整个人都没入黑暗之中,“就算拒绝我也没有关系,我们始终是队友。”
朱嘉豪沉默半晌,一抬头就打算站起来跟票。
一旁的涂将新马上反应过来,摁住朱嘉豪。
朱嘉豪皱眉看向涂将新,不明白这个大个子要干什么。
“齐哥,我有个问题,”涂将新没看向朱嘉豪,目光盯着齐夏开口说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两成。”
“两成?”
“如果你们加入的话,大概能多点。”
“齐哥,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个概率是不是……太小了……”佘逐曜忍不住开口,对上齐夏的视线,气势又弱了下去。
“我的计划很危险,”齐夏看着佘逐曜,缓缓转头扫视所有人,“所有人能出去,但更大的可能是你们,会死在这里。”
“这……”侯大叔被这一番话吓得酒醒了不少,一时间有些犹豫,“齐小子,倒不是我怕死,毕竟我们能在这里也是因为己经死了,再死一次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说要带所有人离开……是真的吗?”
“我会尽我所能。”
齐夏回答到。
“一群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姬思悦站起来,拿过一旁牛泊言面前的酒高高举起,“齐哥,我相信你,你要干什么我都跟你!”
说完猛灌了一口酒。
牛泊言看着姬思悦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一首坐着,但此时也举起了手:“我也跟。”
庄姐笑着摇摇头,该说不愧是齐夏吗?
现在发生的一切和之前齐夏和自己说的一模一样。
…………“你疯了吗小齐?”
庄姐有些激动,随即反应过来警惕的看了看西周,“所有人成为”生肖“?!”
“庄姐,我知道这很冒险,但这也是机会。”
庄姐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里最后一根烟,还是没拿出来,“小齐,就算我同意,他们呢?
你想的太好了,不可能所有人都同意的。”
“会的。”
“小齐,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疯了。”
“庄姐,你信我吗?”
“我信,可是……”“我也信你们,”齐夏打断庄姐的话,“放心,他们都会同意的。”
…………或许齐夏是对的,这很冒险,但也是个机会。
朱嘉豪赶忙举起自己另一只手:“我我我,夏哥,我也一起!”
说着还对涂将新吐了吐舌头,“大个子,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我们男子汉怎么会为了一点危险退缩?”
“臭小子,你到是一点也不犹豫。”
涂将新摇摇头。
“那我也同意。”
佘逐曜说道。
“赌一把,我也一起。”
侯大叔举起啤酒。
涂将新看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表示赞同,也举起了手。
庄姐对上齐夏的视线,无奈的笑着点点头。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人的胆量和智慧,他比自己果断,也比很多人更敢想。
“我希望你们抱着必死的决心,”齐夏再次重申,“就像我刚才说了,你们很可能会死。”
“放心吧齐哥,我们也算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姬思悦笑着说,“要不是你帮我们,早在面试房间我们或许就死了,别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让我现在去死都行。”
“那到不至于,”齐夏被姬思悦一番发言逗笑,伸手要去拿先前拜托丁丁给自己做的果汁杯,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一罐啤酒拉开易拉罐拉环,随即高高举起,“那么各位……老爷爷老奶奶们?”
除了目前来说年纪尚小的朱嘉豪,其他所有人都拿着手边的啤酒纷纷举起。
“敬我们。”
齐夏率先说到。
“敬我们。”
“等我们都喝够了,酒醒之后,每一个人就等于老死了。”
齐夏喝了一口啤酒。
果然还是不太喜欢,齐夏皱眉,一会找机会给侯大叔吧。
“为了年轻人的未来。”
庄姐举杯喝一口。
“为了……呃……”姬思悦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大义凛然的话,“害,为了什么都行,干杯!”
“干杯!”
…………在那场老死的聚会上,我们所有人都一同老去,从酒醒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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