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常山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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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郡衙的竹帘被夜风掀起,刘昊望着案头摊开的《九域图》,指尖划过冀州地界上密密麻麻的黄巾据点。

自涿郡之战后,刘备因功被拜为平原相,治下虽得一时安宁,可北面的常山郡却传来急报:黑山贼联合黄巾余党劫掠郡县,百姓流离失所。

“军师,门外有位少年求见,言称来自常山。”

亲卫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刘昊抬头,见烛光映着个青衫少年,腰间悬着柄未开刃的银枪,虽是布衣荆钗,却自有一股英挺之气。

“在下赵云,字子龙,常山人氏。”

少年长揖及地,声音清朗如泉,“闻使君仁义,治下百姓安乐,特来投奔。”

刘昊心中一动。

史载赵云初***孙瓒,后归刘备,不想竟在此处提前相遇。

他细细打量,见赵云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腰间银枪虽未开刃,枪穗却绣着常山战云纹,显是家传之物。

“子龙既是常山豪杰,可知当下黑山贼势?”

刘昊指了指地图上的常山郡。

赵云趋前,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真定县:“黑山贼张燕聚众百万,分兵劫掠常山诸县,尤以真定、元氏为甚。

某本欲招聚乡勇自保,却见贼军中有黄巾余党,所持兵器多有机关,似是墨门余孽。”

墨门二字让刘昊心头一震。

前世研读《墨子》时,曾见记载墨门善制机关,东汉末年后却销声匿迹,不想竟与黑山贼合流。

他沉吟道:“我欲遣人往常山探查,子龙可愿为向导?”

三日后,刘昊与赵云各率五十骑,扮作商队向常山进发。

时值深秋,太行山脉层林尽染,行至半途,忽闻山风裹挟着喊杀声而来。

转过山坳,但见数十山贼正追杀一队百姓,为首老者背着药箱,护着妇孺往山涧逃窜。

“列雁翎阵!”

赵云银枪一振,五十骑如雁翼展开,从两侧包抄。

刘昊看清山贼服饰,果然在衣襟内侧绣着齿轮状暗纹——正是墨门标记。

“休伤百姓!”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点向山贼手腕,当啷声中数把钢刀落地。

山贼头领挥舞鬼头刀扑来,却见银枪如白蛇吐信,枪尖在鬼头刀环上一挑,整柄刀竟被甩入山涧。

刘昊率另一队骑士截住溃逃的山贼,忽见一名山贼怀中掉出半幅帛画,展开后竟是常山地形图,多处标着“墨”字记号。

他心中一惊,这分明是墨门在常山的据点分布图。

“多谢恩公救命!”

老者带着百姓跪谢,刘昊扶起老者,见其药箱上刻着“悬壶”二字,突然想起史载常山有医匠世家,善制金疮药。

“老丈高姓?”

“草民马均,本是常山医匠,因拒绝为贼军制药,遭此追杀。”

老者从药箱底层取出个漆盒,“此乃家传金疮药,可止血生肌,愿献与使君大军。”

刘昊大喜,正欲推辞,赵云突然指着远处山道:“有贼军援军!

约三百人,持弩箭!”

“结圆阵!”

刘昊急令,五十骑迅速围成圆阵,将百姓护在中央。

山贼弩箭齐发,却被骑士们的盾牌挡住。

赵云策马突前,银枪拨打弩箭,竟如梨花暴雨般纷纷落地。

“子龙,随我冲其两翼!”

刘昊抽出环首刀,与赵云各率二十骑,如两把利刃切入敌阵。

墨门弩手虽善射,却不善近战,在骑兵冲击下阵脚大乱。

混战中,刘昊砍翻一名持齿轮刀的山贼,系统界面突然浮现:墨门机关术·初级解析完成,可改良弩机。

此战击溃山贼,缴获墨门机关弩二十张,地形图三幅。

返回平原后,刘昊将金疮药配方交与军医,又命工匠参照墨门弩机改良汉军弩箭。

赵云则被刘备任命为别部司马,统率新招募的常山骑兵。

月余后,刘备接到曹操书信,言及黑山贼势大,欲合兵征讨。

刘昊趁机进言:“曹操治陈留,屯田积粮,乃成大事之人。

我等可借合兵之机,学习其治军方略,更可探查墨门动向。”

刘备深以为然,遂命关羽镇守平原,自率张飞、赵云及五千精兵往陈留而来。

行至酸枣,正遇曹操麾下大将乐进与黑山贼混战,张飞立刻请战:“某去斩了贼首!”

刘昊按住张飞手臂:“翼德且慢,贼军虽众,却阵型松散,可令子龙率骑兵绕后,断其归路。”

赵云领命而去,白马义从如狂风骤雨般突入贼军后阵,银枪所指之处,山贼纷纷溃散。

张飞趁机挥舞丈八蛇矛,连挑数名贼将,曹操军势大振,终将黑山贼击溃。

战后,曹操在陈留设宴款待刘备众人。

席间,曹操见赵云英武,笑问:“此乃常山赵子龙否?

真虎将也!”

又向刘昊低语:“闻公善识人才,不知我军荀彧、郭嘉,可入公法眼?”

刘昊早知荀彧、郭嘉乃曹操麾下核心谋士,起身笑道:“文若有王佐之才,奉孝多奇谋妙算,皆当世俊杰。”

正说话间,忽有探马急报:“吕布率西凉铁骑犯兖州,破濮阳城!”

曹操拍案而起:“吕布匹夫,果然趁虚而入!

玄德公,愿与某共破此贼否?”

刘备看向刘昊,见其点头,遂慨然道:“愿听孟德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