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殡仪馆里，曹正阳站在杨威的遗像前，拳头攥得发白。

照片里的，杨威还是那副憨厚的笑容，可躺在下面的，却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节哀顺变。"

林月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她是杨威的新婚妻子，生的貌美如花。

她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曹正阳的目光在那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

他认得这个人，周明远，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商。

杨威生前曾跟他提起过，林月在周明远的公司做财务总监。

"嫂子，杨威他......"曹正阳的声音有些沙哑，"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月抽泣了一声："那天他说要去仓库盘点，很晚都没回来。我打他电话也没人接，第二天早上......"

突然，她的声音颤抖起来："警察说他在仓库里触电身亡......"

曹正阳的瞳孔猛地收缩——触电？

杨威可是特种部队出身，对危险再熟悉不过，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转身走向灵堂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张，帮我查一下杨威出事那天的监控，还有......"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安慰林月的周明远，"查查皇城建筑公司周明远最近一个月的行踪。"

挂断电话，曹正阳靠在墙上，脑海中浮现出三个月前的场景:

那天杨威约他喝酒，神情有些恍惚。

"正阳，我总觉得最近不太对劲。"杨威灌了一口啤酒，"公司的账目有问题，可每次我想查，林月都说我多心了。"

"你怀疑嫂子？"曹正阳皱眉。

杨威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她最近总是加班，有时候半夜才回来......"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想来，那时的杨威已经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