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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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市的梅雨季总带着股腐臭味,码头上的铁锈味混着江面飘来的鱼腥,在路灯下凝成青灰色的雾。

叶凌天的黑色风衣下摆沾满泥点,指腹摩挲着口袋里发烫的青铜令牌,天枢星的纹路在掌心烙下浅红印记——这是他阔别十年的故土。

“叮——”集装箱顶的脚步声惊飞檐角乌鸦,七道黑影如夜枭般落下,喉间滚动着血手会特有的暗号。

叶凌天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北斗步法的星位在视网膜上自动浮现,雨珠顺着发梢滴入领口,混着后颈北斗胎记的灼痛。

“青狼帮的新狗?”

为首杀手的军刀劈开雨幕,刀刃距他咽喉还有三寸时,突然定在半空。

少年指尖夹着的符纸无风自动,天枢令的微光顺着雨丝蔓延,在地面勾勒出北斗七星的轮廓。

“十年了,你还是喜欢用符纸垫鞋底。”

清甜嗓音混着铃铛轻响从头顶传来,叶凌天浑身绷紧。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单脚踩在集装箱边缘,白色帆布鞋边挂着半旧的三阴铃,铃铛表面三道裂痕里渗出淡淡银光——是莫小仙,那个在他记忆里永远停留在十五岁的女孩,此刻正歪头看着他,辫梢的银星发绳滴着雨水。

“小仙?”

他嗓音发哑,十年间在边陲小城无数次模拟的重逢场景,都不及眼前人真实的一笑。

少女突然跃下,发绳扫过他手背时塞来颗水果糖:“阿凌哥哥,生日快乐。”

糖纸在路灯下泛着微光,正是他儿时最爱的星星形状。

杀手的刀再次袭来,莫小仙反手甩出三把符纸,三阴铃发出凤鸣:“笨蛋,先接招啊!”

叶凌天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的雪夜,她也是这样边哭边扔符纸,替他挡住追杀者的砍刀。

此刻他足尖踏开摇光步,七令在掌心依次浮现,刀光与星光在雨幕中交织。

当最后一具尸体倒地时,莫小仙突然踉跄着撞进他怀里,三阴铃的裂痕中溢出鲜血:“疼…阿凌,他们用了血煞宗的禁术…”叶凌天看见她手腕上的红痕,正是十年前火场落下的旧伤,而她心口的位置,隐约透出与他令牌相同的星芒。

“嘘,我在。”

他撕下袖口替她包扎,指尖触到她颈间的银链——挂着半块与他匹配的青铜令牌,摇光星的纹路在雨中忽明忽暗。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黑色加长林肯的车灯刺破雨幕,车窗摇下,露出怜芊羽冷艳的脸。

“叶先生真是好身手。”

她叼着雪茄轻笑,旗袍开衩处露出绑在大腿的军刀,“我父亲想见你,关于十年前那场火——”话未说完,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蓝白色的警灯映出洛宁举着配枪的身影。

莫小仙突然拽住叶凌天的手腕,指尖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个“逃”字。

他刚带着她跃上集装箱,一道银线突然从暗处射来,擦着他发梢钉入铁板——是柳眉,江北医院的精神科医生,此刻正站在顶楼天台,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无常殿的刺绣纹章。

“叮——”三阴铃突然发出碎裂声,莫小仙的银星发绳应声而断。

叶凌天接住即将坠落的少女,发现她后背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痕,形状竟与他后颈的北斗胎记完美重合。

雨越下越大,他听见怜芊羽的车在下方急刹,洛宁的脚步声逼近,柳眉的银线在西周织成密网。

“阿凌哥哥…”莫小仙在他怀里呢喃,指尖摸索着他口袋里的糖纸,“十年前你说要带我去看星星,现在…北斗七星亮了哦。”

她掌心摊开,半块摇光令躺在其中,与他的天枢令共鸣,在雨幕中投射出迷你星图,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淡蓝光华中。

远处,怜芊羽望着星图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的银星发卡——那是十年前从火场废墟里捡到的,发卡内侧刻着“凌天”二字。

洛宁看着监控里模糊的星图画面,发现父亲日记里夹着的老照片突然发光,照片上七岁的叶凌天怀里抱着的,正是此刻坠楼的少女。

而柳眉站在天台,看着星图中若隐若现的婚书虚影,腕间褪色手链突然发出微光。

那是她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链扣内侧刻着“凌天阁”与“无常殿”的双重印玺,与她在停尸房见过的叶凌天父亲的遗物,一模一样。

雨声渐歇,叶凌天抱着莫小仙跃入长江支流,水面倒映着破碎的星图。

他知道,从踏上江北土地的这一刻起,十年前的灭门案、西位与他命运交织的女子、以及玄门背后的惊天秘辛,都将随着这雨夜的星芒,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