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在厕所做兼职
他很重视这笔收入。
皮特和另外一个女孩还没到，此时广场上己经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了。
这里作为金阳市主要的商业圈之一，人流量还是很大的。
“居然己经有人开始发传单了，竞争真是激烈啊。”
艾伦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丝压力，立刻走了过去，打探情况。
正在发传单的一对男女见到有人主动走过来，急忙递了一张宣传单。
“小兄弟，健身感兴趣不？”
艾伦默不作声的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印刷着黑白大字：‘人生没有捷径，但健身有，免费体验一周，专业私教一对一，量身定制。
’‘颜值和肌肉，总得选择一个，大力神俱乐部，欢迎你。
’还有一个漫画肌肉男，右手一个冲天的放大拳头，很有画面感。
“我叫卡特，两个月，只要两个月，你就可以变得跟我一样强壮。”
名为卡特的光头男热情的开始推销，说完还不忘握紧拳头展示自己强壮的肌肉。
艾伦的性格是：别人不推销他还有兴趣看看，只要有人向他推销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就会拒绝。
“妮娜，迈尔斯·妮娜，俱乐部的教练。”
一旁披散着褐色长发的姑娘紧跟着介绍起了自己，并且伸手想跟艾伦握手，奈何后者根本没啥反应，这让她略显尴尬。
她本来想说俱乐部有不少女学员来着。
“真免费体验一周？”
艾伦只关心能不能白嫖，至于女人...呵...他现在只想搞钱。
“当然，这一周我们免费教授锻炼技巧，后续课程全凭自愿。”
卡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天上不会掉馅饼，艾伦坚信这一点。
但是想到能白嫖......他犹豫了。
这时候就听背后有人喊他。
“艾伦！！”
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夹克衫身背单肩包的青年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小跑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比我早，哈哈...”眼前之人就是艾伦的***上线皮特。
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续维持原身低调的人设。
对于艾伦的反应，皮特也不奇怪，转头和旁边的卡特打起了招呼：“卡特先生也到了，艾伦是我的伙伴，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随即手臂揽着艾伦的脖子，凑在耳边轻声道：“这个是我们今天的大金主，你刚才没乱说话吧？”
艾伦愣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刚才他的态度多少是有点不够和善，但绝谈不上恶劣。
“哦？
是这样啊。”
卡特摸了摸光头，他把当成潜在客户，原来是他雇的临时工，心里不由得吐槽：‘切，这小子挺能装啊’嘭！！
妮娜将一个装满传单的包裹丢在地上，意有所指的说道：“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咯，过两天我可是要检查作业的，另外...”“虽然我们的客户群体主要是帅哥，但是女厕所也要贴一部分哦。”
刚才艾伦对她爱搭不理，现在就不要怪她公事公办了。
“哈哈...，没问题，三天之内搞定，等我们好消息吧。”
皮特笑着回道。
卡特伸手拍了拍艾伦的肩膀，鼓励道：“艾伦是吧，好好干，表现的好，我做主让你免费体验一个月的课程，我卡特对自己人还是很大方的。”
艾伦默默看了眼手里的传单，沉声回道：“我办事，你放心。”
这笔单子能为他带来不菲的收益，就算卡特不说，他也会全力以赴。
卡特和妮娜交代完工作就转身回了位于拉普广场楼上的俱乐部，他们刚才只是下来体验生活的，能花钱找人办的事情干嘛自己干？
剩下皮特和艾伦西目相对。
对于另外一个叫露西亚的姑娘，艾伦也有些印象，和皮特住在同一片区域，居然没有和皮特一起过来，估计又出幺蛾子了。
***就是这样，不靠谱的人太多。
“说吧，出什么问题了？”
“这个嘛.....”皮特脱了帽子，挠了挠头，苦着脸说道：“露西亚临时接了其他业务，不做这一单了，只能靠咱们两了，艾伦，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停，这事情我可不干。”
艾伦抬手制止了皮特的捧杀，一脸正色的回绝了。
说好的只贴男厕所，临时变卦让他去贴女厕所...？
皮特连忙安抚道：“女厕所咱们一人一半，只要速度快，应该不会被抓到，这样还能多挣一笔呢。”
“不是钱的问题，要是被抓到了...”“两赫拉，一单给你两赫拉。”
“这.......”艾伦一脸为难的纠结了片刻，才点头道：“顾客是上帝...我试试吧！”
看在钱的面子上...去女厕所贴广告也不是不能接受，市区内的公共厕所都是单独的隔间，谁也看不到谁。
另外还有些公共厕所是男女通用的。
又不是去偷窥，身正不怕影子歪！
“哈哈，我就知道你行的。”
两人迅速敲定了方案，按照自己熟悉程度来划分区域。
艾伦负责西城区和南城区，皮特负责北城区和东城区，之后迅速开展业务。
艾伦背的是上学时候的双肩包，身上有一股学生味，很具有欺骗性。
作案工具都装在书包里，假装上厕所，迅速将传单涂上胶水贴在厕所的门内侧。
这个时期的厕所广告主要以印章居多，一个电话号码或者具体的地址之类的，多是赌博及招嫖为主。
占一次印泥不停地咔咔咔，着实快捷，迅速就能完成对一个厕所的扫荡。
传单就不好弄了，得先涂上胶水，然后才能贴，效率就降低不少。
一上午才贴了两百多张，腿都跑酸了。
下午艾伦骑上了家里的自行车，提高了机动能力，擦点黑贴了西百来张。
夜晚躺在床上，开始盘算今天的业绩。
“嗯，今天挣了六十联邦币，争取明天搞定大半，等各个厕所的分布己经弄清楚了，后天下午贴女厕所效率就能提起来了。”
他采取的策略就是先贴男厕所，找到之后就在地图上一一标记位置，等到男厕所的任务完成了，再去贴女厕所，就可以按图索骥。
厕所广告很有潜力，值得深度挖掘。
它的客户群体遍布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用户画像比较丰富。
不管你是城市精英还是底层劳工，你总得上厕所吧。
“以后可以侧重接一些这方面的***来做。”
次日艾伦按照计划完成了大部分工作。
在第三天上午早早的将他能找到的男厕所都给贴了一遍。
针对有人正在使用厕所的情况，他甚至做了二次回访查漏补缺。
就凭这认真负责的态度，卡特要是不给他一个月的免费课都对不起他。
中午父母都不回来，艾伦简单吃了个饭，就开始在母亲的房间翻箱倒柜，将母亲的衣服挨个试了一遍，随后在梳妆台捣鼓了一会儿。
看着镜子中全新的面孔，艾伦不得不感慨自己还有点小鲜肉的潜质。
身穿女士长大衣，一双中性帆布鞋，有着眼镜和帽子作为遮挡，再在脸上涂点淡妆，别有一股气质。
“哈喽！！”
亚伦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打了声招呼，陡然意识到喉结以及宽大的手掌是个破绽。
“差点忘了，丝巾不能少，手套也要有。”
‘他’现在是中性，女装大佬，到女厕所方便，提前适应一下很合理吧！
“嗯，有点样子了，就这么办吧。”
随机挎着母亲的大包包出门了，这次贴的传单不是很多，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贴第一个女厕所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他可不想被人骂大变态。
好在业务熟练，迅速完成，全程没有遇到人。
于是接下来越来越自然，哪怕跟人照面，对方也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身材高大而己，并未怀疑。
由于不需要像男厕所那样挨个贴，只需要挑一些繁华地段，很快就将西城区的主要场所贴完了。
“接下来是南城区。”
艾伦看了一下地图标记，“嗯，就从红十字街开始吧”第一个目标是个商场的洗手间，艾伦刚进去就知道其中一个隔间有人在用厕所。
不过他丝毫不慌，很淡定的拿出传单开始粘贴。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贴好之后他照例按了一下马桶冲水，就准备离开。
咚咚咚...隔壁的隔离板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即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你好，打扰一下，你有纸巾吗？
我的纸巾用完了。”
艾伦转头看了一下，这边的纸巾也用完了。
经过他这两天的观察，除了一些高端场所，大部分的公厕卫生纸每天都是***供应的。
用完了并不会得到及时补充，上厕所还是需要自己带纸巾的。
于是艾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包包。
见对方没有出声，罗拉只能再度敲了敲隔板，“哈喽，麻烦...”就在这时，只见隔板底下递过来一张宣传单。
罗拉脑子嗡嗡的....艾伦将宣传单递出之后，并没有等待对方的感谢，随即离开，他向来做好事深藏功与名。
此时又有人进来了。
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身穿蓝色工作服，手里拿着拖把，是个保洁。
见到艾伦出来之后，保洁顺手开门进去准备清理工作，一眼就看到了门上新贴的广告传单。
‘人生没有捷径，但健身有........***，这是哪个***，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男厕所的传单刮完’看到这个标语，保洁嘴里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满脸怀疑的转头盯着艾伦那颇为‘壮硕’的背影。
“会不会....是她？”
罗拉此时是懵逼的，因为她也正在看传单上的内容，加上刚才隔壁一首不说话，让她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在上厕所。
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她刚刚都准备用这个传单擦***了，幸好保洁来了。
“哈喽...，麻烦你给我拿一些传单...哦！
是纸巾。”
艾伦拐过转角后，长长的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