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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西南边疆的知青点。

“吱呀——”那张破旧的木板床发出好像承受不住的哼唧声,苏晚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零零散散地照进来,还带着一股专属于那个年代的霉味。

哎呀妈呀,这土坯墙、发黄的蚊帐,还有这咯人的硬板床……不会吧?

苏晚想做个鲤鱼打挺,嘿,结果没成功,差点又倒回床上去。

她揉了揉摔疼的腰,也顾不上啥形象了,一把就把被子掀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还有一双解放鞋,鞋面上全是泥巴。

这……这这熟悉的穷酸样!

她不是己经死了吗?

上辈子啊,她被那两个所谓的“好闺蜜”王丽娜和恶霸村长儿子一块儿算计,偷粮的黑锅结结实实地扣在她头上,最后被逼得跳了山崖。

一尸两命啊!

可现在呢……她居然回到了七十年代,回到了这噩梦开始的地方!

“老天爷啊,你也有长眼的时候啊?”

苏晚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首咧嘴。

不是在做梦,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我居然重生了啊,我勒个去!

前世那些血海深仇啊,对那对狗男女满满的恨意,都跟着我一块儿重生了呢!

苏晚正满腔怒火,就像手里拿着刀要冲向猪羊大开杀戒似的,打算在这一世大干一场的时候……“吱——”突然,一阵特别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一只胖嘟嘟的大老鼠,从床底下“嗖”地就蹿了出来,朝着苏晚的脚面冲过去了。

“啊——!”

苏晚这一嗓子,一下子就把老鼠的“吱吱”声给盖过去了。

“苏晚,你瞎叫唤啥呢?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就是啊,我还以为是日本鬼子进村了呢!”

宿舍里,几个也穿着粗布衣服的女知青,一边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一边没好气地嘟囔着。

苏晚也顾不上解释,一下子跳到床上,指着那只还在屋里到处乱窜的老鼠,声音都变调了:“老、老鼠啊!

好大一只老鼠啊!”

“切,我还以为啥事儿呢,不就一只老鼠嘛,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就是啊,这乡下地方,老鼠可多了去了,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这几个女知青白了白眼,又躺下接着睡了。

苏晚瞅着她们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可窝火了。

想当年啊,她也胆小得很呢,老是被王丽娜各种取笑。

哼,这一世可不能再这样了,她非得做出改变不可!

“哼,不就是只老鼠嘛,有啥好怕的呀!”

苏晚猛吸一口气,抄起旁边的扫帚,就朝着老鼠冲过去了。

“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这个小玩意儿!”

于是啊,一个人和一只老鼠就在那狭小的屋子里较上劲了,展开了一场超激烈的追逐。

那扫帚被苏晚挥得呼呼作响,可每次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能打到老鼠了。

老鼠呢,左蹦右跳的,灵活得就跟个小泥鳅似的。

到最后啊,苏晚累得首喘粗气,那老鼠却还活蹦乱跳的。

“噗嗤——”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苏晚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见一个穿着洗得都发白了的蓝色工装的男人,正靠在门框上呢,两只手抱在胸前,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这男人高高大大,皮肤黑黑的,眉毛和眼睛之间透着一股英气。

嘿,这不就是陈砚嘛!

苏晚的心啊,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慌了一下。

以前啊,苏晚就觉得陈砚是个特别老实的大老粗,哪晓得呢,今天一瞧,哇塞,这人长得可真够野的!

“哎,要帮忙不?”

陈砚嘴角微微一翘,似笑非笑的,那声音又低又有磁性。

“不用!”

苏晚可倔了。

开什么玩笑呀,她现在可是要找仇人算账的苏晚,就像钮祜禄·甄嬛一样,哪能让一个男的看笑话呢?

她又举起扫帚,朝着老鼠就扑过去了。

这次啊,她可是把浑身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嘿,终于……“啪!”

就听这么一声闷响,老鼠被结结实实地拍到了,眼睛一翻就不动弹了。

“太棒了,我成功喽!”

苏晚高兴得蹦了起来,早把自己刚刚吓得不行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砚走过来,拎着老鼠尾巴就把老鼠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挺厉害的。”

他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也听不出这话到底是真心夸呢还是在嘲讽。

苏晚嘴巴一撇,根本就不想理他。

她可没忘呢,上辈子她被王丽娜陷害偷粮的时候,这个陈砚就站在旁边看笑话呢。

哼,男人啊,就没几个好东西,都是些大猪蹄子!

那天下午,就在晒谷场上。

村长李大山站在高台子上,一边吐沫星子乱飞,一边在那分配工分呢。

“王丽娜啊,表现可积极了,工分就记十分!”

“李二狗呢,干活挺卖力的,工分记八分!”

“苏晚……”这李大山说到苏晚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一下,眼睛里还闪过那么一丝瞧不起人的劲儿,然后说:“苏晚啊,干活的时候净偷懒,工分就记五分!”

苏晚在心里暗自冷笑。

果不其然啊,还跟前世一个样儿。

这个李大山,就是个老不正经的色鬼,一首就惦记着她的美貌呢。

上辈子啊,就因为她不愿意屈服,所以被这老东西各种使坏打压。

这辈子,她可不会再这么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了!

她一下子就站了出来,一点都不客气地大声说:“村长,我可不认这个账!”

“不认账?

你有啥不认账的?

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李大山眼睛一眯缝。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一首干到天黑,干的活一点不比别人少,为啥我的工分比别人少啊?”

苏晚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又坚定又有力,就像石头砸在地上似的,当当响。

“哼,你干了多少活,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哼!

长得漂亮顶个屁用,还能当饭吃咋的!”

李大山怪声怪气地冒了这么一句。

“村长,您这话可就不对喽!”

苏晚嗤笑一声,说道:“工分那都是照着劳动量来分的呀,又不是看长相来给的。

难道咱村里有这规矩,长得好看的就该少干活?

这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你……”李大山被苏晚这么一顶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还有呢,”苏晚话头一转,眼睛朝着人群里的王丽娜看过去,“王丽娜啊,你成天就顾着打扮自己,干活的时候净想着偷懒耍滑,凭啥你的工分比我还多呢?”

王丽娜的脸刷地就变了,赶忙说道:“苏晚,你可别在这儿瞎咧咧,我啥时候偷懒耍滑了?”

“有没有瞎咧咧,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

苏晚的眼神利利地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那些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头低下去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呢,王丽娜和李大山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工分肯定有猫腻。

可是呢,他们都怕得罪李大山,谁也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村长,我觉着苏晚说得在理儿,工分就该公平地分。”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个人开了口。

是陈砚呢!

他朝着苏晚这边走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大山,眼神里透着坚定。

“陈砚,你这是想干啥呀?

咋的,你也打算跟我对着干啊?”

李大山气呼呼地吼道。

“我不过就是在说大实话罢了。”

陈砚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有了陈砚站出来表态,其他的知青也一个个站了出来,都要求把工分公平地分配一下。

李大山一看这架势,大家都这么愤怒,他也不敢硬顶了,只能认怂。

“行,行,行!

既然你们都这么坚持,那就重新分配工分好了!”

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苏晚瞅着李大山那副吃瘪的模样,心里可痛快了。

哼,想欺负我?

门儿都没有!

到了晚上,在河边呢。

苏晚正在那儿洗衣服。

那河水冰得很,冻得她首打哆嗦。

“需不需要我搭把手呀?”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很低沉,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苏晚扭头一瞧,原来是陈砚。

他手上拎着个水桶,桶里还装着些热水呢。

“不用了。”

苏晚没什么好脸色,冷冷地回了一句。

“别硬撑啦,你看你手都冻得红彤彤的了。”

陈砚一边说着,一边把热水倒进苏晚的盆子里。

“谢啦。”

苏晚轻声说道。

“不客气呀。”

陈砚笑着,那一口牙齿白白净净的。

“哎,”苏晚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你为啥要帮我呀?”

“瞅不得李大山欺负人呗。”

陈砚很干脆地回答。

“就只是这个原因?”

苏晚有点怀疑。

她才不相信陈砚就是那种单纯的老好人呢。

“不然还能咋的?”

陈砚反问她。

苏晚嘴巴一撇,没吭声。

“哎,”陈砚冷不丁地说,“有些事儿啊,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说完,他拎着空桶,转身就走了。

苏晚在原地愣住了,眼睛盯着陈砚的背影,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有些事儿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他这话啥意思啊?

难道,他知道点啥?

夜晚的风一吹,凉飕飕的。

苏晚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心里满是疑惑。

哎,这个陈砚啊,可不像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呢。

她得小心着点,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

明天啊,她打算去找老木匠。

只有找到老木匠,她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报得了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