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资助
数额精确得令人心惊 —— 那是她上周给奶奶汇完医药费后，账户里仅剩的余额与下个月教辅资料费的总和。
汇款备注栏空无一字，汇款账户显示为 "星辰科技有限公司"，可当她在企查查输入公司名称时，页面却弹出 "该企业己注销" 的提示。
"又是神秘资助？
" 苏婉凑过来看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会不会是之前的助学基金分批次到账？
我帮你问问后勤处张老师？
" 她说话时手腕内侧的百达翡丽轻轻擦过林悦的手背，表带的鳄鱼皮纹理带着温热的触感，与林悦冻得发红的指节形成鲜明对比。
午后的图书馆，林悦在经济类书架前徘徊。
当抽出《华国慈善基金会运作模式》时，一本烫金封面的《苏氏集团社会责任报告》突然从上层滑落，封面上印着苏婉父亲苏振国的照片，右下角的 LOGO 正是苏婉搪瓷杯底的 "SW"。
她翻开内页，在 "寒门助学计划" 章节里看到一串熟悉的银行账号 —— 和自己收到的第一笔学费汇款分毫不差。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书页，林悦听见不远处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生正对着手机冷笑："就那个总穿补丁衣服的林悦，居然每个月都能收到匿名汇款，你们说会不会被包养了？
" 她的闺蜜凑近屏幕："我查过汇款账户，根本查不到源头，不过你看这个 星辰科技 ，注册地址在苏氏集团总部大厦十八层 ——"资料室的打印机突然卡纸，打断了林悦的偷听。
她蹲下身捡散落的纸张，却发现其中一张是苏氏集团的内部文件，标题赫然是《关于林悦女士专项资助计划》。
日期栏写着 "2010 年 9 月 1 日"，正是她进入高中的第一天。
纸页边缘有行极小的批注："确认目标为孤儿院合影中的 200903 号孩子。
""你在这里啊。
" 苏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她迅速抽走林悦手中的文件，塞进自己的帆布包，拉链拉合时露出半截银白色的首升机钥匙扣，"资料室的文件不能随便拿，我帮你去借正规出版物吧。
" 转身时，她的帆布包带子勾住了书架，露出里面装着的三防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林悦定位：图书馆 3 楼 C 区"。
当晚，林悦在校园 BBS 发现新热帖：《深扒！
江北大学贫困生资助链背后的资本游戏》。
楼主用代码解析了汇款账户，发现最终流向指向苏氏集团的慈善信托，配图里模糊的监控截图中，有个戴百达翡丽的女生正在 ATM 机前操作 —— 手腕内侧的 LOGO 在监控噪点里格外清晰。
"要报警吗？
" 同宿舍的陈小雨指着帖子里的 "包养" 猜测，"不过这个 LOGO，我在我爸的财经杂志上见过，全球***二十块的百达翡丽星空系列，一块够买咱们宿舍楼。
" 她突然转头盯着苏婉的手腕，"苏婉你不是有块仿表吗？
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同款？
"苏婉的筷子在碗里顿了零点三秒，随即笑着掀起袖口："早丢了，仿表戴着硌手。
" 手腕内侧干干净净，只有道浅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擦过 —— 林悦知道，那是昨晚她看见苏婉在阳台打电话时，被晾衣架勾破的。
可几个小时前，她还在苏婉的枕头底下，看见过那块闪着银光的手表。
深夜，林悦悄悄打开苏婉的 U 盘。
这次里面是货真价实的学习资料，但在课件文件夹深处，藏着个加密压缩包。
她输入 "200903"（孤儿院合影背面的编号），屏幕上跳出段监控录像：2010 年的深秋，穿公主裙的苏婉站在孤儿院门口，将装满现金的信封塞进她的书包，自己则躲在梧桐树后抹眼泪。
"原来你早就找到我了......" 林悦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
录像里的苏婉转身时，颈间戴着和自己现在一模一样的小熊项链 —— 那是她以为丢在孤儿院的童年信物。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正是苏氏集团成立二十周年庆典当天，而苏婉本该在庆典现场接受媒体采访。
窗外突然传来首升机的轰鸣，白色光束扫过宿舍窗户。
林悦看见苏婉的剪影立在阳台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快速敲击的指尖，像是在输入密码。
当她转身时，月光照亮了她手腕内侧 —— 那块消失的百达翡丽，此刻正静静躺在苍白的皮肤上，LOGO 对着月光，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第三笔汇款到账了？
" 苏婉走进来，语气平静得可怕，"我问过张老师，是往届校友匿名捐赠的，别多想。
" 她递过杯热牛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林悦手背上，烫得她一颤 —— 那只杯子，正是今天在资料室看见的苏氏集团定制款，底部的 "SW" 标志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凌晨三点，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银行发来短信：您尾号 **的账户己注销，所有资金转入新账户 6228****。
她惊出一身冷汗，打开手机银行，发现旧账户余额为零，新账户余额显示为 127458 元，备注栏写着："别查了，安心读书。
" 汇款人姓名处，赫然是 "苏婉" 两个字。
她猛地转头看向苏婉的床铺，却发现枕边的首升机钥匙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字条，上面是苏婉的字迹："明天带你去看星星。
" 字迹下方晕开小块水渍，像是泪痕。
窗外的首升机声渐渐远去，林悦摸着新账户里的数字，突然想起下午在资料室看见的批注 —— 原来从十年前开始，她就活在苏婉编织的保护网里，而那些神秘的资助，从来都不是偶然。
"苏婉，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 她捏紧字条，听见远处传来黎明前的第一声鸟鸣。
新账户的余额在黑暗中发着光，像颗悬在半空的星辰，既温暖又刺眼。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苏婉正坐在首升机的真皮座椅上，望着江北大学的灯火渐次熄灭，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显示着凌晨西点 —— 那是苏氏集团海外账户完成资金转移的时间，也是她为林悦设立的 "永恒守护基金" 正式启动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