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面无表情地把文件推到我面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协议上切割出惨白的条纹。
我盯着"N+1补偿"几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位上那个哆啦A梦摆件——这是我工作三年唯一的私人财产。
走出写字楼时，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死党大刘的语音轰炸扑面而来："兄弟！
我给你找了条财路！
"没等我拒绝，他已经发来定位，"老地方烧烤摊，不来不是兄弟！
"夜市摊的烟雾混着烤串香气钻进鼻腔，大刘正对着手机屏幕手舞足蹈，啤酒沫顺着杯壁往下淌："你看看这个！
"他把手机怼到我眼前，短视频平台上，一个主播正夸张地表演"如何识别渣男话术"，评论区全是"哈哈哈哈""学到了"。
"看见没？
情感直播，蓝海市场！
"大刘拍着桌子震得烤翅直晃，"你不是天天吐槽同事恋爱脑吗？
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我刚要反驳，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认识个MCN老板，设备场地都不用愁，你只要张嘴说话就行。
"三天后，我站在贴满隔音棉的直播间里，手心的汗把补光灯遥控器攥得发黏。
镜头红灯亮起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被架上烤架的五花肉。
屏幕右下角显示在线人数：2。
"欢迎...欢迎家人们？
"我声音比蚊子还小，盯着镜头上方的提词器，"今天我们聊...聊恋爱中的沟通问题？
"弹幕突然飘过一条：主播好像被绑架了，眨眨眼我报警。
正当我手足无措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付费咨询。
头像顶着粉***咪贴纸的网友问：男朋友总用他前任的表情包，我该分手吗？
我鬼使神差地摘下眼镜擦了擦，突然想起上周女同事哭着说男友把前女友送的杯子当传家宝，脱口而出："宝，这就好比你穿着婚纱，新郎口袋里揣着前任的喜糖，建议直接坐火箭跑路！
"2 意外爆火弹幕突然疯狂滚动：哈哈哈哈神比喻！！
主播有点东西！
在线人数从2跳到了200。
我看着不断刷新的评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第二章：意外爆火那晚直播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