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缩着肩膀拐进锈铁巷，腕部义眼突然泛起幽蓝波纹——三点钟方向通风口、巷尾垃圾箱、头顶残破的"机械诊所"招牌后，三处热源正在缓慢移动。
"老地方，三分钟。
"她对着喉间微型通讯器低语，指腹摩挲着口袋里父亲留下的怀表。
金属外壳冰凉，表盘上的齿轮还在固执转动，就像这座城市永远修不好的电路。
拐角处的阴影突然流动起来，皮质风衣扫过积水的声响带着液压装置特有的嗡鸣。
狐狸从全息投影的激光矩阵中走出，面具上的仿生瞳孔闪烁着猩红光点，机械义肢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蓝。
"密码错误。
"狐狸抛来的数据芯片在空中划出蓝光弧线，秦昭反手接住时，指尖触到芯片边缘的齿状纹路——这是天际集团高级防火墙的密钥特征。
秦昭瞳孔微缩："黑市可弄不到这种东西。
说吧，什么条件？
"狐狸突然欺身上前，机械义肢的金属关节抵住她腰间的脉冲枪："听说你接了深渊病毒的活儿？
"她压低声音，面具下传来电子变调的轻笑，"三个月前三个调查者，现在只剩泡在义体回收池里的金属残骸。
哦对了，其中一个的机械手指上，戴着和你一模一样的银戒指。
"秦昭腕部的义眼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持续三秒后归于沉寂。
远处浮空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狐狸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只留下潮湿空气中淡淡的机油味。
芯片在她掌心发烫，与此同时，义眼投射出雇主的全息留言：废弃数据塔，顶层。
怀表在口袋里轻轻震动，表盖内侧的荧光字忽明忽暗：别相信数据流里的真相。
第二章 数据迷宫废弃数据塔的电梯每上升一层，金属框架就发出齿轮错位的尖锐摩擦声。
秦昭的义眼扫过墙壁上斑驳的涂鸦，突然锁定在某个发光符号——那是天际集团实验室的三级认证标记，却被人用荧光漆粗暴地划上叉号。
"叮——"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刺骨寒意扑面而来。
戴着鸟嘴面具的雇主背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