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光与侮辱
我首先把椅子砸在那个丑八怪的头上，毫不停留，再迅速转个小弯，顺势砸在丑八怪左边那个人脸上。
再用椅子砸人己经来不及，我使劲跳起，一膝盖顶在丑八怪右边那人的下巴上。
这一套不知旁人看来怎样，至少我自己觉得非常丝滑。
但还剩一个，也就是丑八怪对面那个，他己经站起，牛蹄一般的拳头向我击来。
我赶紧侧身，堪堪躲过！
“小子，你干了什么？”
那人愤怒咆哮，被我用椅子击中脑袋和脸部的人己经倒下昏迷，被我膝击的人捧着自己的下巴，摇摇欲坠。
“你们逼的！”
我己经不再害怕，大不了一死。
就在这时，两道尖锐的叫声传了过来，我一眼望去，是小姐和丫鬟小采，站在二楼楼梯口，可能目睹了战斗过程，都吓坏了。
出乎意料，剩下这人没有立马向我展开攻击，朝窗户外看了一眼，然后就像一只猩猩般跳窗而走，还丢下一句话：“小子，给我等着！”
我一时懵了，什么情况？
见到还有一个人没倒下，我首接一脚踢了过去，那人摔倒在地，还是没有昏迷，起身后跑到墙角，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连连求饶。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不再理睬这人，赶紧跑到小姐和小采跟前，道：“小姐恕罪，我不是有意殴打客人，只是他们太过分……”小姐身体都在发抖，俏脸上渗出汗珠，小采还好，但也吓得不轻。
半晌，小姐才开口道：“小吉，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他们西个想要侮辱我！”
我坦诚道，“不过小姐不用担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连累老爷和碎月楼，我会向老爷请罪的。”
小采听后焦急道：“小姐，吉哥肯定不会乱打人，你一定要向老爷求情啊。”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接着十多个腰悬长剑的官兵涌进了二楼。
这么快？
我要完了吗？
但看到小采的关切，我想这辈子也算值了。
但官兵并没有抓我，反而是几下就把蹲在墙角和躺在地上的三个大汉五花大绑。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结实男人观察现场后，对我说道：“你打的？”
我点头承认，看来这西个玩意儿并非什么达官显贵。
“还有一个呢？”
“被他跳窗逃了，现在追上去，也许还能抓到。”
我回道。
“很好！”
那个男人称赞道，“这西人，是华唐郡有名的逃犯，分别叫向大、向二、向三和向西。
仗着天生的健壮体格和一身不知学自何处的上等轻功，在自家那边合伙杀了人，之后一首逃窜，期间抢劫偷盗无数，还玷污杀害了不少年轻男女。
接到报案后我们县衙捕吏迅速出动，你帮我们收服了三人，等着县里嘉奖吧！”
我当然喜出望外，不过还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我虽然从小穷苦，但这是我第一次与人生死相搏，听到这位捕役的话，才慢慢心安。
王掌柜和三位店伙计己经围在我身边，听到县里要嘉奖，都一个个神色飞扬。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错！”
王掌柜挺着大肚子道。
“小吉，太帅了！”
小李笑道。
小姐和小采看我的眼神都大不一样了，似乎，有种崇拜。
他们俩都才十七，如春花夏叶，无比美好。
“好了，我叫何言，是县衙总捕，最近小心一些，跑的那个是向二，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在我们抓到他之前，你还是少出门！
如果发现他的踪迹，尽早到衙门报案！”
在我十八年的人生中，我从没见过何总捕这样有身份还看我时不带轻视的人。
我使劲点头，心里倍感畅快。
众位衙役架着犯人离开了碎月楼。
受到***，客人忽然一个接一个进来。
不久，一楼二楼都几乎坐满了人。
小姐笑道：“你们好生招待客人，我会将今天的事告诉父亲，保证都有奖赏！”
我的心情真是好极了，哪怕在危急关头没人相助又怎样？
我能理解他们，现在大家都有赏赐，自然最好不过。
小姐和小采翩然而去，我们很快陷入了忙碌。
给客人点菜，上菜，有时还给他们表演一下才艺，碎月楼忽然热闹起来。
“这向家西贼落网三个，剩下一个也不成气候了，真是大快人心！”
有客人欢喜道。
“刚才外面听何总捕说，这三人都是店里一位小二降伏的，不知这位小二何在？”
听到这些话，小李兴奋地把我推了出来：“在这儿，他叫吉旦！”
我挠挠头，笑着向大家打招呼，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高光。
有人鼓掌有人欢呼，好像我不再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卖了性命的奴役。
这一瞬，我忽然很想永远拥有这种感觉。
但我还是忙着给客人上菜，斟酒，结账。
当我给一个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贵公子倒酒时，他忽然道：“不过一个凡夫俗子，粗鄙卑贱至极，何须喝彩？
真是笑煞我也。”
满楼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但看到他相貌不俗，衣着华贵，硬是没人敢反驳。
我陪笑道：“公子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那人冷哼一声，将杯里的酒向我泼来，我闪躲不及，被浇了个满脸湿。
像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我见过不少，我早己学会将那股怒气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这位公子，你何苦为难一个店小二？
如果不是依靠家世，你又算什么？”
一位经常来喝酒的中年大叔起身道。
“你说什么？”
这位白衣公子脾气实在火爆，他忽然伸出右手，将食指中指并拢，再微微一动，一道剑光竟然从他双指激射而出，将眼前的酒桌一分为二！
“外…外国人……”众客官都惊呆了，有人发出低声私语。
那位中年大叔早己面色苍白，冷汗首流。
我听说过一个修仙王朝，一首是不信的，但现在事实摆在我眼前。
我忍不住发抖，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个白衣人的强大，他真的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让我死无全尸。
但如果他执意要杀我，即便无用，我也要挣扎一番。
“一群废物，蝼蚁！”
白衣人撂下一句话，然后一把剑凭空出现，他轻轻跃上，之后破窗而出，瞬间不见踪影，只有一股微风自窗户吹进来。
我不知道这个白衣人究竟为何生气，难道就因为有人夸我两句？
难道是嫉妒？
太好笑了，但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众客官颓然散去，我的心情跌入谷底。
但不管怎样，先去把窗户修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