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酒店休息室的落地镜前,手指抚过锁骨处的珍珠项链。镜中倒影穿着露肩婚纱,头纱垂落腰际,鬓边山茶花犹带晨露。这本该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可右腕内侧那道暗红胎记正在隐隐发烫。
"怀瑾,宾客都到齐了。"母亲推门而入,银灰色高定套装泛着冷光。她伸手替我调整头纱,铂金镯子磕在梳妆台上发出清脆声响。我望着她精心描绘的眉眼,忽然想起前世她站在祖宅二楼的模样——也是这样优雅从容地将我推向深渊。
"妈,我想再看看监控。"我按住她整理头纱的手,"你确定昨天宴会厅的监控都调取过了?"
母亲的手腕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像根银针刺进太阳穴,前世记忆轰然炸开。那天在警局做笔录时,警察说监控系统故障,可此刻我分明记得凌晨三点看见母亲独自走进监控室。
"你这孩子,大喜日子总说晦气话。"她笑着将捧花塞进我怀里,茉莉香混着佛手柑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盯着她转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突然发现她今天戴的是翡翠耳钉。
记忆与现实出现裂缝。前世这个时候,她分明戴着珍珠耳坠。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未婚夫周叙言倚在门框上。藏蓝色西装衬得他眉目如画,可我知道这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藏着怎样的算计。他伸手要来揽我的腰,我借着整理头纱后退半步。他指尖残留的佛手柑香气让我胃部抽搐,前世他就是用这双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后转走了苏氏集团最后三千万流动资金。
"瑾儿紧张了?"他俯身耳语,温热呼吸拂过耳垂,"放心,今晚过后,苏周两家就是一家人了。"镜中映出他唇角的弧度,与前世他搂着怀孕秘书离开时的笑一模一样。
我攥紧捧花,丝带勒进掌心。休息室空调开得极低,可后背婚纱已经被冷汗浸透。重生回到订婚宴这天已经三天,那些零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