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门口——那里果然又放着一束新鲜的雏菊,白色花瓣上还挂着晨露。
"又来了..."雨晴轻声自语,弯腰拾起花束。
这已经是连续第57天收到这样的花了,没有卡片,没有署名,只有这简单朴素的花朵。
她将花***窗台上的玻璃瓶,与之前的雏菊放在一起。
阳光透过花瓣,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雨晴的手指轻轻抚过花瓣,思绪飘回两个月前那个雨天。
那天她在广场上为游客画肖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湿了她的画纸和颜料。
她匆忙收拾画具时,一把黑伞无声地出现在她头顶。
转身时,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而她的画架旁,多了一束沾着雨水的雏菊。
"你到底是谁呢?
"雨晴对着空荡荡的走廊问道,当然没有人回答。
她的小公寓位于运河边一栋老式建筑的顶层,狭小却充满艺术气息。
墙上挂满了她的画作,大多是阿姆斯特丹的街景和人物肖像。
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简易画架,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一片开满雏菊的田野。
雨晴快速洗漱完毕,换上她惯常的作画装束: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宽松的米色亚麻衬衫,头发随意地挽成一个髻。
她将新收到的雏菊别在耳后,拿起画具出了门。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游客,雨晴熟练地支起画架,摆好颜料和几张完成的样品画。
她的摊位就在老教堂旁边,这里光线充足,背景优美,是画肖像的理想位置。
"小姐,能为我画一幅吗?
"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女性用英语问道。
雨晴微笑着点头,示意对方坐在她面前的小凳子上。
她拿起炭笔,快速在纸上勾勒起来。
画画时,她的世界会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笔下逐渐成形的线条上。
二十分钟后,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完成了。
"太像了!
"女士惊喜地叫道,"你真是个天才!
"雨晴腼腆地笑了笑,收下对方递来的钞票。
这样的称赞她听过无数次,但每次仍会感到一丝羞涩。
中午时分,广场上的人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