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私人飞机跳伞前一刻,妻子正撒娇让我先跳。
>我笑着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推出舱门。
>她像断翅的鸟翻滚坠落,红色裙摆撕裂成碎片。
>我紧随而下,端起相机连续抓拍她扭曲惊恐的脸。
>镜头里,她坠向无垠的蔚蓝,瞳孔映着越来越近的、她最爱的深绿丛林。
---上一世,苏晚晚和她那拿相机的旧情人许燃,在暗房里堵住我。
浓烈的化学药水味里,他们递给我一杯水。
苏晚晚笑得温柔。
“阿川,喝了它,我和许燃需要一张完美的‘告别’作品。”
氰化物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下去。
我倒下时,看见苏晚晚举起相机。
镜头黑洞洞的,对准我抽搐的脸。
许燃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兴奋。
“对,对!
这个濒死的角度……绝了!”
黑暗吞噬我之前,只有苏晚晚最后那句低语。
“谁让你……从来不肯好好配合我们拍照呢?”
意识彻底沉入冰冷的海底。
——失重感猛地攫住心脏。
刺耳的引擎轰鸣撕扯着耳膜。
强风像冰冷的鞭子抽在脸上。
我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从圆形舷窗灌进来,照亮机舱内奢华的皮革座椅。
我正坐在一架私人飞机里。
万米高空。
苏晚晚紧挨着我,穿着火红的跳伞服,娇艳得像一团燃烧的玫瑰。
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身体柔软地贴过来,仰起脸,眼底是熟悉的、能溺死人的依赖。
“阿川,”她的声音裹在巨大的引擎声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像受惊的小鸟,“我还是好怕,你先跳好不好?
你跳了,我才有勇气跟着你跳下去。”
她的手冰凉,指尖掐进我的小臂。
就是这一刻。
前世,我心疼她的“恐惧”,毫不犹豫地点头,率先跃入那片无垠的蔚蓝。
我天真地以为,那是我们新生活的浪漫起点。
她在我之后跳下。
降落伞完美张开,她对着下方许燃乘坐的另一架小飞机上的镜头,笑得灿烂,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而我,我的主伞故障。
备用伞在高速下坠的狂风中,像块破布般缠死。
我像一颗沉重的陨石,砸进了下方那片她最爱的、浓绿的热带雨林。
骨头碎裂的声音,是我在这个世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