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困情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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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泪光盈盈,望着西门庆与武大郎,心中恰似那被疾风搅动的乱麻,一时没了主张。

西门庆见潘金莲踌躇,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仿若能将这世间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只听他情深意切道:“金莲,吾之真心,天日可鉴。

武大郎他不过是一介庸夫,怎能与你我这等才情之人相配?

你莫要再犹豫,且随我去,定能如那范蠡与西施,携手泛舟五湖,远离这尘世纷扰。

想那范蠡,助越王勾践复国之后,深知伴君如伴虎,便携西施归隐江湖,逍遥自在。

你我亦有此机缘,何必困于这小小庭院,与那不解风情之人虚度光阴?”

潘金莲抬眸,眼中满是纠结与痛苦,她轻启朱唇,声音却似被那愁苦哽住:“公子,你所言虽令奴家心动,然武大郎他毕竟是我夫君,这夫妻之义,奴家岂能轻易抛却?

若就此离去,奴家恐遭世人唾弃,死后亦无颜入那黄泉地府。

且古之烈女,皆以守节为德,我若背夫而去,岂不成了那被人指指点点的***?”

言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那泪珠儿滴在地上,似也在为她的命运叹息。

西门庆微微皱眉,手中却更紧了几分,似是生怕一松潘金莲便会消逝不见,他急道:“金莲,你莫要被这世俗礼教蒙蔽了双眼。

古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当垆卖酒,不顾世俗非议,只为情之一字。

你我之情,难道不比他们更深?

莫要管那旁人碎语,只要你我同心,又何惧之有?

想那卓文君,闻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便毅然决然夜奔而去,虽历经贫寒,却也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你我皆有倾慕之心,才学亦不浅,难道要被这无谓之礼束缚,错过彼此?”

此时,武大郎挣脱了王婆,怒发冲冠,手持一根木棍,恰似那被激怒的猛汉,吼道:“西门庆,你这奸夫,休要在此蛊惑我家娘子!

潘金莲,你若敢随他而去,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那模样仿佛要将西门庆生吞活剥,手中木棍也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似在诉说着他的愤怒与不甘。

潘金莲见武大郎如此盛怒,心中愈发惶恐,她挣脱西门庆的手,奔至武大郎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夫君,奴家知错了。

只是公子他……他对奴家多有纠缠,奴家亦是左右为难。”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犹如风中残叶,那柔弱之态,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

西门庆见状,心中恼怒,却仍强作镇定,摇着折扇道:“武大郎,你莫要逼人太甚。

你既不能给潘金莲幸福,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这般模样,与那棒打鸳鸯的恶徒有何分别?

你看你,身材矮小,形貌平平,每日只知挑着那炊饼担子走街串巷,能给金莲何种生活?

她本应是那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却在你这黯淡无光之处蒙尘。”

武大郎冷哼一声,道:“我与娘子乃是明媒正娶,你这登徒子,妄图破坏我家美满,才是真正的恶徒!

我虽不才,却也知守护自家娘子,岂容你这等胡言乱语!

我虽卖炊饼为生,却也从未让娘子受冻挨饿,我对她的真心,不比你这油嘴滑舌之人少半分。”

潘金莲在一旁,只哭得梨花带雨,她深知自己陷入了两难绝境。

一边是与西门庆那令她心动不己的情愫,一边是与武大郎的夫妻之名分,无论如何抉择,都似是万劫不复之途。

她心中暗自思忖:“我潘金莲难道真要背负千古骂名?

可若放弃这真爱,此生又有何意义?

我曾无数次幻想能有一知心之人相伴,西门庆的出现,恰似那梦中之人走进现实,可这现实却如此残酷,教我如何是好?”

正值僵局之时,王婆又凑了上来,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仿若一只狡黠的老狐狸,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道:“武大郎,你且息怒。

此事闹将开来,对你娘子名声亦是有损。

依老身之见,不如让西门大官人给你些补偿,你便放娘子与他去吧。

这古时有那和亲之举,为了大局,些许牺牲亦是常事,你且权衡一二。

想那昭君出塞,虽远离故土,却换来了边疆的安宁,你今日若成全娘子与西门官人,亦算是成人之美,日后或也能得些好处。”

武大郎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婆骂道:“你这老虔婆,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潘金莲岂是那等可买卖之人?

我与娘子的感情,岂是金银可衡量?

我武大郎虽穷,却也有自己的骨气,怎会为了些许钱财出卖娘子?”

西门庆听了王婆之言,心中一动,却见武大郎如此决绝,又觉此事棘手。

他眼神闪烁,思索片刻后道:“武大郎,我本不欲如此,然你若执意阻拦,我亦不会退缩。

我西门庆在这清河县也非无名小卒,你若逼我,定没有好果子吃。

我家中产业遍布,人脉亦广,你若与我作对,怕是难以在这清河县立足。

但我亦不想用强,只盼你能明白金莲与我才是真心相爱,你放手,于大家都好。”

他的话语中虽有威胁之意,然眼神中仍透着对潘金莲的不舍与深情,那眼神似在说:“金莲,我定不会放弃你,哪怕千难万险。”

潘金莲见事情愈发不可收拾,心中一横,站起身来,对武大郎道:“夫君,事己至此,奴家也不再隐瞒。

我与西门公子确实情投意合。

然奴家亦知对不起夫君,若夫君肯成全,奴家愿受夫君任何惩罚,但求莫要牵连他人。

我知道我此举大逆不道,可我实在无法抑制心中之情,就如同那飞蛾扑火,明知危险,却也难以自拔。”

她的眼神中虽有愧疚,却也透着一丝坚定,仿若一只被困许久,终于决心冲破牢笼的飞鸟。

武大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潘金莲,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一般,他踉跄后退几步,喃喃道:“娘子,你……你竟如此对我?”

言罢,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瘫倒在地。

那鲜血溅在地上,似一朵盛开的红莲,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哀。

潘金莲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奔至武大郎身边,哭喊道:“夫君,你怎么样?”

西门庆也愣住了,他未曾料到武大郎会有此变故,一时不知所措,那原本镇定自若的面容也露出了慌乱之色。

此时,屋内一片混乱。

王婆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潘金莲抱着武大郎,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她深知自己这一念之差,酿成了大祸。

她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武大郎,却又怕弄疼了他,只能无助地哭泣。

西门庆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欲查看武大郎情形,却被潘金莲一把推开,她怒目而视:“你走!

都是你害了夫君!”

西门庆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那离去的脚步也似带着沉重。

潘金莲守着武大郎,心中五味杂陈。

她望着武大郎那苍白的面容,想起往昔种种,虽无深情,却也有夫妻之恩。

她暗自悔恨自己的贪心与任性,如今这局面,她不知该如何收拾。

她日夜守在武大郎床边,眼睛不曾合过,心中不断祈求上苍能让武大郎醒来,哪怕从此与西门庆断绝往来,她也心甘情愿。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并未因她的悔恨而停止转动。

几日后,西门庆心中实在放不下潘金莲,又偷偷前来探望。

他见潘金莲憔悴不堪,心中满是怜惜,轻声道:“金莲,你受苦了。

我己寻得良医,定能医好武大郎,你莫要太过忧虑。”

他的声音轻柔,似怕惊扰了这屋内的哀伤。

潘金莲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西门庆:“公子,你此时前来,莫不是还想继续蛊惑我?

我己决心守着夫君,你走吧,莫要再来打扰我们。”

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似是要将与西门庆的过往一刀两断,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西门庆的心冻结。

西门庆见潘金莲如此,心中痛苦万分,他苦苦哀求道:“金莲,你怎能如此绝情?

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表。

武大郎若是醒来,定不会原谅你我,你又何苦执着?

你本应是那在我身边享受荣华富贵之人,却在此受苦,我实在不忍。

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心动,那不是偶然,而是命运的安排,你怎能轻易放弃?”

潘金莲摇了摇头,道:“公子,你莫要再说了。

我己犯下大错,不能一错再错。

你我今生恐无缘,只盼公子此后莫要再纠缠,各自安好。

我如今只盼夫君能醒来,其他的,我不敢再奢望。”

西门庆望着潘金莲,知道她心意己决,无奈之下,只得黯然离去。

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事己难以挽回。

那离去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而潘金莲继续守着武大郎,在这小小的庭院中,她每日祈祷,希望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然而,武大郎的病情却始终未见好转,仿佛命运在冥冥之中对她做出了惩罚。

这庭院中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哀伤的氛围,往日的娇艳不再,变得萎靡不振。

这清河县的天空,依旧每日变换着色彩,街头巷尾依旧人来人往。

只是潘金莲的世界,己从那充满憧憬与***的情海漩涡,陷入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的深渊。

她在这古老的礼教与爱情的碰撞中,品尝到了最苦涩的果实,而她的命运,也如同那风中残烛,在这尘世的风雨中飘摇不定,不知最终会飘向何方,是在这悔恨中度过余生,还是会有新的转机出现,一切皆在这未知的命运长河中悄然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