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是张被血迹浸透的演算纸，边缘残留着半枚带螺纹的指纹。
"死亡时间凌晨2点到3点之间，监控系统刚好在1点58分故障。
"刑侦队长陈锋用笔尖敲了敲白板，"死者程立明，华科大应用数学系教授，主要研究数论在密码学中的应用。
"我凑近观察血迹的喷溅轨迹，在办公桌挡板内侧发现几道新鲜的划痕。
指尖抚过木质纹理，突然在第三道凹痕里触到某种结晶体的碎屑。
"林顾问？
"陈锋的声音带着迟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二十八岁的密码学博士，总局破例聘请的技术顾问，此刻正跪在命案现场的地板上数木屑。
"这不是普通入室抢劫。
"我举起紫外线手电，淡紫色光斑扫过书柜玻璃，"看这些同心圆纹路，凶手用声波共振仪破坏了保险柜锁芯。
"玻璃表面细密的蛛网状裂纹在冷光下泛着奇异虹彩。
验尸报告送来时我正对着满墙公式拍照。
程教授临死前在墙上写了三行黎曼猜想证明式，但第二个求和符号被刻意扭曲成∞字形。
当我把照片导入图像处理软件，增强对比度后，暗红色的∞中央浮现出用透明胶水黏贴的...石墨烯薄片？
"他的胃容物检出液态氮残留。
"法医指着检测单，"还有微量二硼化镁超导材料，通常用于...""量子计算机的约瑟夫森结。
"我抓过报告的手突然僵住，后背渗出冷汗。
那些木屑的检测结果此刻在手机屏幕上闪烁：超纯度硅晶体，表面有离子注入痕迹——正是量子芯片的基底材料。
地下实验室需要三级安保权限，虹膜扫描仪闪过绿光的瞬间，我听见服务器机组不正常的嗡鸣。
程教授的私人工作站还亮着，屏幕上是未关闭的频谱分析界面，***台虚拟机正在暴力破解一组512位的RSA密钥。
"不对..."我点开系统日志，凌晨1点47分有23TB数据流经量子信道。
当指尖触到主机外壳的瞬间，金属表面异常的低温让我想起尸检报告里的液态氮——以及程教授扭曲的∞符号里，那个用超导材料拼成的莫比乌斯环。
陈锋的呼叫突然从楼上传来："林顾问！
第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