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丝斜斜地飘着，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凌晨两点十五分。
苏雨晴还没有回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每次都说在闺蜜家过夜，每次都说手机没电，每次都说太累了不想接电话。
秦默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喉咙里泛起一阵苦涩。
他转身走向玄关，鞋柜上还放着苏雨晴最爱的那双红色高跟鞋。
那是他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当时开心得像个孩子，踮着脚尖在他面前转圈，裙摆飞扬。
"默默，你对我真好。
"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秦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茉莉混合着柑橘的清新气息。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作为一个程序员，他太清楚该怎么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苏雨晴的手机定位出现在他的眼前。
定位显示，苏雨晴在城东的一家酒店。
秦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不，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许她只是......只是......他打开另一个程序，这是他前几天偷偷安装在苏雨晴手机上的监控软件。
屏幕上一串串代码闪过，很快，一张张聊天记录跳了出来。
"宝贝，今晚老地方见？""嗯，等我哄完他就过去。
""你说他会不会发现？""放心吧，他最近忙着加班，根本顾不上我。
"秦默的视线开始模糊，他使劲眨了眨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他认识那个头像，是苏雨晴常去的健身房的教练，陈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个月前，苏雨晴突然说要健身，还特意选了那家高档健身房。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明明她最讨厌运动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秦默站起身，踉跄着走向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睛布满血丝。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颊，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他必须亲眼确认。
凌晨三点，秦默开车来到那家酒店。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却怎么也刷不去他眼前的阴霾。
他把车停在酒店对面的巷子里，熄了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秦默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浑身发冷。
他死死盯着酒店大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凌晨四点二十分，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雨晴挽着陈昊的手臂从酒店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
陈昊撑开伞，体贴地往苏雨晴那边倾斜。
苏雨晴仰起脸说了句什么，陈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秦默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撕裂了，鲜血淋漓。
三年的感情，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想起苏雨晴每次晚归时疲惫的样子，想起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想起她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神情。
原来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提醒他，只是他太傻，太相信她。
秦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打开手机，调出相机功能，将镜头对准那对璧人。
咔嚓、咔嚓，一张张照片被永久定格。
苏雨晴坐进陈昊的车里，两人驱车离开。
秦默没有跟上去，他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每个周末的早晨，苏雨晴都会去健身房，说是要上私教课。
原来如此。
秦默回到家，天已经亮了。
他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收集到的证据。
聊天记录、定位信息、照片......每一样都像一把刀，狠狠剜在他的心上。
但他不能崩溃，至少现在不能。
他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要让他们尝到比这痛苦百倍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秦默来到了那家健身房。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坐在角落里假装玩手机。
透过镜子的反射，他清楚地看到了苏雨晴和陈昊的一举一动。
两人在器械区有说有笑，陈昊时不时用手扶着苏雨晴的腰，指导她做动作。
苏雨晴笑得花枝乱颤，完全不像平时在他面前抱怨运动太累的样子。
秦默的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继续观察。
他看到陈昊递给苏雨晴一瓶水，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那种默契，那种亲密，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突然，陈昊凑近苏雨晴耳边说了句什么。
苏雨晴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
陈昊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秦默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这一刻，他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对狗男女撕碎。
但他没有。
相反，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火，那他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回到家后，秦默开始制定计划。
他打开电脑，创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复仇"。
里面分门别类地存放着各种资料：苏雨晴和陈昊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还有他们的个人信息。
秦默仔细研究着这些资料，寻找可以利用的破绽。
他发现陈昊经常在深夜出入一些高档会所，还和一些可疑人物有来往。
这给了他灵感。
秦默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他这些年积累的一些"特殊资源"。
作为顶尖的程序员，他认识不少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
只要价钱合适，他们很乐意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K，帮我查个人。
陈昊，城东那家健身房的教练。
对，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后，秦默走到阳台。
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报复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它生根发芽。
秦默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了。
从今天起，他要让苏雨晴和陈昊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周后，秦默收到了老K发来的资料。
陈昊的背景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
这个表面光鲜的健身教练，不仅同时和多个女会员保持不正当关系，还涉嫌参与地下赌场和DP交易。
秦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打开电脑，开始编写代码。
他要做一个完美的局，让这对狗男女自食恶果。
首先，他黑进了陈昊的电脑和手机。
果然，里面存着大量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
秦默将这些资料全部备份，然后开始精心挑选。
他选了几张陈昊和其他女人的亲密照，用PS将女主角的脸都换成苏雨晴的。
这些照片会被匿名发送到苏雨晴的公司邮箱，让她在同事面前身败名裂。
接着，他伪造了一份陈昊的体检报告，显示其HIV阳性。
这份报告将会被寄到健身房，让陈昊失去工作和客户。
但这还不够。
秦默联系了一个专门做假新闻的工作室，让他们炮制一篇关于陈昊涉嫌贩D的报道。
文章会被发布在一些小网站上，然后通过水军传播，制造舆论压力。
最后，他买通了几个混混，让他们在陈昊常去的酒吧闹事，嫁祸给他。
警方介入调查后，会发现陈昊的"犯罪证据"。
至于苏雨晴......秦默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里面是一枚钻戒，他原本打算在周年纪念日向苏雨晴求婚的。
现在，这枚戒指有了新的用途。
他会在苏雨晴生日那天，当着所有朋友的面"求婚"。
等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时，再当众揭穿她的丑事。
他要让她在最幸福的时刻，坠入地狱。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秦默每天照常上班，对苏雨晴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甚至比以前更体贴，经常给她买礼物，陪她逛街。
苏雨晴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她依然每周去健身房，依然时不时"加班"到深夜。
秦默冷眼旁观，内心毫无波澜。
他知道，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
终于，苏雨晴的生日到了。
秦默包下了市中心最高档的餐厅，邀请了苏雨晴所有的朋友。
现场布置得浪漫奢华，到处都是玫瑰和气球。
苏雨晴穿着他送的香奈儿连衣裙，美得不可方物。
她挽着秦默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默默，你今天怎么这么隆重啊？"她娇嗔道。
秦默温柔地注视着她："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秦默突然单膝跪地，掏出那枚钻戒。
"雨晴，嫁给我好吗？"现场响起一片惊呼声。
苏雨晴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正要答应......"等等。
"秦默突然站起身，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
他走到投影仪前，插入一个U盘。
苏雨晴还沉浸在惊喜中，脸颊泛着幸福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未来婚礼的场景，幻想着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
"在你说'我愿意'之前，我想请大家看一些有趣的东西。
"秦默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雨晴的笑容凝固了。
她看到秦默的眼神，那里面没有爱意，只有刺骨的寒意。
她的心突然揪紧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大屏幕亮起的那一刻，苏雨晴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第一张照片是她和陈昊在酒店大堂，她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甜蜜。
第二张是在健身房更衣室，两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是车里、酒店房间、甚至在她和秦默的家里......"不......"苏雨晴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她感觉浑身发冷，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
她想逃，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现场一片哗然。
"天哪，这不是真的吧？""苏雨晴居然是这样的人？""太恶心了......"窃窃私语声像刀子一样刺进苏雨晴的耳朵。
她看到闺蜜小美震惊的眼神，看到同事小王厌恶的表情，看到所有人都在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默默，你听我解释......"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秦默的衣角。
秦默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解释什么？"他冷笑，"解释你是怎么一边说爱我，一边和别的男人上床？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当傻子耍了整整三个月？"他的声音在餐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苏雨晴心上。
她感觉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模糊了视线。
"各位，"秦默转向目瞪口呆的宾客们，"这就是你们眼中清纯可爱的苏雨晴。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啪！"一个酒杯砸在苏雨晴脚边，红酒溅在她的白色裙摆上，像鲜血一样刺目。
"***！"是她最好的闺蜜小美，"我居然还帮你瞒着秦默，说你只是工作太忙！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恶心！"同事小王站起身，"我居然还把你当朋友，天天听你抱怨秦默不够体贴。
原来是你自己不要脸！""滚出去！"有人喊道。
"对，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我们的眼！"此起彼伏的骂声中，苏雨晴瘫坐在地上。
她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曾经亲密的朋友们，此刻都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她看到有人朝她吐口水，有人把餐巾纸揉成团砸向她。
"默默......"她哀求地看着秦默，"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秦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让她害怕。
"你知道吗？这还只是开始。
陈昊现在应该正在警局接受调查，他涉嫌贩D、赌博，还有传播性病。
而你......"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你的工作保不住了，你的名声也毁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苏雨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想起父母期待的眼神，想起所有美好的未来......一切都完了。
"你......你做了什么？"她颤抖着问。
"我做了什么？"秦默笑了，"我只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