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考验我的只有党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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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诗涵看着张灿把手机装进盒子里,怔在了原地,***俏脸写满难以置信。

“那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你……你怎么还能再收回去?”

“你不是拒绝我了么?

那我换个人送,说不定就能亲亲小嘴摸摸腿,一杆进洞全垒打了呢。”

“张灿,其实你还有机会的,我只是现在不想谈恋爱,等上了大学,我第一个考虑你做我男朋友。”

姚诗涵慌了,盯着礼盒给自己找补。

“那就等我摸到腿再送你。”

张灿看了眼呆愣住的姚诗涵,嗤笑着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重生一次,青春时期的他真就信了姚诗涵的鬼话,一条道走到黑了。

还第一个考虑我?

瞅瞅,这他妈高考呢我还是第一志愿!

“张灿,你难道不知道爱情是需要磨练的吗?

你连一个小小的考验都过不了关,我完全看不到你的决心和诚意,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

“能考验我的只有党和人民,你一边儿凉快去吧。”

“????”

“你给我站住!

不许走,不许把礼物送给别人,那样我就再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姚诗涵冲张灿大喊,骄傲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刺痛。

正在这时,张灿忽然停下来脚步,小跑着回来,眼神里写满着不同寻常的紧张。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姚诗涵眼角扬起,少女的傲娇与得意重新回到了脸上。

果然,自己勾勾手吓唬两句,他就会乖乖回来道歉。

“想让我原谅你,就把礼物还给我,还有,以后你只许喜欢我一个人,只能给我一个人送礼物!”

张灿指了指旁边的考场布置牌:“我们是在高考吗?

考到哪一科了?

应该考完了吧?”

姚诗涵疑惑的点点头:“考完了啊,你刚还说要和我一所大学继续追我……”“太妙了,再让我考一次我可就真大专人都是人上人了!”

姚诗涵看着歪嘴龙王似的笑容很迷茫:“张灿……你回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张灿眉眼深情且期待:“哎呀,还有一件事,我们接下来是不是放假了?”

“张灿你个***,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姚诗涵气炸了,狠狠跺着小脚。

我多么善良啊,拒绝了你还鼓励你别放弃,坚持就有机会,可你什么态度?

表白失败还要收回礼物?

什么人啊!

欲擒故纵是吧?

行,那我就一个月不理你,等你像狗一样乖乖找我认错!

张灿现在满心都是搞钱,真不知道姚诗涵内心上演的二百部女神和舔狗的低脂小短剧,收拾好东西往学校外走去。

“那个女司机应该是错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张灿回忆了一下,带翅膀的轿车也是风韵犹存。

至于为什么会重生,答案很简单,打工人临死前的怨气比鬼还重,阎王老子不敢收,自己凭本事改了生死簿。

所以他重生回来,只有一个目标。

搞钱!

搞钱!

还踏马的搞钱!

没别的,张灿上一世最大的怨念,就是没能搞到钱!

至于恋爱?

呸!

我张灿这辈子就算是孤死,寡死!

一辈子手艺活,自娱自乐!

迎男而上!

也不可能再谈恋爱的!

尤其是当舔狗这种事,别人都在蜿蜒崎岖的小路里七进七出杀的头破血流了,你还守着手机脸冒绿光,苦苦等着女神在男人事后一根烟的间隙回你消息。

都重生了,正经人谁他妈谈恋爱啊!

“我就说姚女神肯定不会接受你,更不会收你礼物的,人家多清纯的一个人啊,你还想用钱来玷污她?

呸!

恶俗!”

李子航是南山中学最有名的富二代,老子是绵州本地数一数二的地产大亨。

这家伙运动会跑了个第一壕无人性的请全校同学喝汽水,狂揽优先择偶权。

“灿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姚女神拒绝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女人这东西大学里有的是。”

戴黑框眼镜的小黑胖子是张灿的好大儿,但踏马你敢信他名字叫上官捷?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张灿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捏着上官捷富含胶原蛋白的脸颊:“嗯?

你小子不会也重生了吧?”

“啊???”

“铁蛋,你还活着,还能看到你,真好。”

骑着叮当响的单车,张灿首奔回家的路,想起上一世临死前母亲的短信,总感觉有一堵墙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上一世为了攒够首付在杭城买房,他经常为了三倍工资不回家过年。

勤勤恳恳加了十年班,终于从买不起一套两居室变成买不起一个小厕所。

这他妈的就是现实!

经常重生的朋友都知道,年轻的身体就是扛造,不会痛也不会累,扛得住进厂打螺丝,扛得住富婆钢丝球。

张灿迎着傍晚的凉风,脚下自行车蹬的越来越卖力,纵情享受着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

欧吼!

程序员头顶的假发片不会被掀飞了,真好!

二十分钟后,张灿在老城中心的幸福里小区停下。

幸福里是绵州第一个集中社区,上个世纪建成的楼体破败的像个小老头,墙皮脱落长满苔藓,一眼望去里面全都是各种违章搭建的铁皮棚子和乱停的电瓶车,狭窄的通道走起路来***碰***。

记忆里这里因为意外动摇了地基,成了老城第一个被拆迁的小区,下个月就要正式发布公告,为了起到模范效果,签字当场就发放了补偿款。

他七大姑的八大爷就是这里的住户,放了一辈子牛含泪换了一套八手漏风房给儿子娶了别人的二手媳妇儿,还送了两个娃,泼天的富贵一声不吭砸到了他没毛的脑袋上。

只是没等清醒过来,二手媳妇儿就带着钱和娃回去找亲爹了。

任劳任怨了半辈子,牛没了,娃也改口叫叔叔了,老头逢人就劝带孩子的女人千万不能要,别人的儿子养不熟的白眼狼。

多尔衮用一生告诉我们,再牛逼也征服不了二婚带娃的女人。

妈的!

弄上两套比去友谊商店抢劫八分钟来钱还快!

张灿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现在是2008年,这就意味着他的手上全是王炸。

七年之后会有一个姓雷的说:只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还会问你:Are You OK?可是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眼前。

他不是雷布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卡里也没有躺着冰冷的40亿。

买房买车不现实,股票期货开户的钱都够呛,比特币都特么还要等到明年。

奶奶的!

都重生了给我个系统能死吗?!

张灿正骂骂咧咧重了个假生,忽然看到小区一处违章搭建的铁皮棚子里,姚诗涵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坐上摇椅。

奶奶住在这里,她高考完了过来看看,抬头看到张灿小嘴怔了一下,马上收起笑容别过脸去,傲娇等着他来道歉。

然而出乎姚诗涵意料的是,张灿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擦掉口角的嘴水,骑上车就离开了幸福里。

只留下淡黄长裙俏脸上的无尽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