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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三年秋,南华戏班的马车辘辘碾过青石板时,车辕上的铜铃突然齐声断裂。

老班主攥着断绳的手背暴起青筋,我抱着月琴缩在车厢角落,看着纸钱混着银杏叶扑进车窗。

"阿沅,把帘子扎紧。"班主哑着嗓子,车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车把式王瘸子突然猛抽鞭子,老马嘶鸣着冲进暮色中的乌镇,惊飞檐角一排乌鸦。

苏家老宅的门轴在暮色里吱呀转动,霉味混着线香味扑面而来。我踩到半截红烛,烛泪竟是新鲜的。"

这宅子空了十年。"领路的保长举着灯笼,火苗突然缩成绿豆大小,"西厢房别进,后半夜莫要出——"

话音未落,灯笼噗地灭了。

我蜷在戏箱上数更漏,子时的梆子声格外闷。忽听得窗外有人唱《牡丹亭》,水袖破空声脆如裂帛。月光把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那影子渐渐扭曲成三寸金莲的模样。

"阿姊..."童声在耳后响起,我后颈汗毛倒竖。转身刹那,戏箱上的月琴嗡鸣震颤,弦上凝着暗红血珠。门缝里塞进半幅绣鞋面,金线牡丹在月光下泛着磷火似的幽蓝。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够,绣鞋突然翻转,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符咒。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腰带时,戏台开场的锣鼓从井底炸响。井沿青苔上,湿漉漉的手印正朝着厢房延伸。

"别看!"班主突然破门而入,铜钱剑劈在我颈侧。剧痛中瞥见镜中倒影:我肩上趴着个穿嫁衣的女人,盖头下滴落的不是泪,是混着胭脂的井水。

班主往我嘴里塞了把香灰,拽着我撞开祠堂木门。供桌上龙凤烛自燃,照亮满墙朱砂符纸。八仙椅上端坐着纸扎新郎,眼眶里嵌的竟是真人的眼珠子。

"十年了..."班主划破指尖在黄符上画咒,"苏家小姐被活钉进棺材配冥婚,迎亲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