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棠发现死者皆与百年前的狐妖祭祀有关。
- 阴阳异瞳:天生阴阳眼的林秋棠在祖宅阁楼发现道士手札,揭开了张氏先祖与狐妖签订的血契真相。
每逢朔月便要献祭活人维持家族气运。
- 双生迷局:张家少爷张明轩与义弟陆文轩身世成谜,二人容貌相同的背后竟藏着替换婴孩的阴谋。
百年前的祭品之魂仍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 真相浮现:当林秋棠识破陆家后人借尸还魂的诡计,却发现整个祭祀体系早已被贪婪的张家后人操控,真正的恶念从未消失。
---青石镇的夏夜闷得人发慌,槐树在风里簌簌作响,投下的阴影像张牙舞爪的鬼爪子。
我蹲在张家祖宅天井的砖缝里,看着月光从雕花窗棂间漏进来,在青砖上割裂成一道道惨白的伤疤。
这是今晚第三个死者了。
死在香案前的少女穿着月白襦裙,乌黑长发散开铺满地面,像是被抽走魂魄的傀儡娃娃。
她颈间赫然印着暗红色符咒,和前两具尸体一模一样——都是张家人。
"别过来!"我攥紧袖中的桃木剑往后缩,绣鞋踩在碎瓦片上发出细碎声响。
二楼窗户吱呀一声推开,张明轩举着烛台探出头来,火光在他苍白的脸上跳动:"林姑娘怎么还在?"我盯着他手中摇曳的烛影,那些本该凝固的血迹突然泛起涟漪。
不对劲,这根本不是活人的影子。
"你爷爷留下的手札呢?"我直视着他,"关于张氏宗祠地宫里的东西。
"少年瞳孔猛地收缩,烛台差点掉在地上。
他转身要逃时,身后传来木板爆裂的轰鸣声。
整座老宅突然剧烈摇晃,梁柱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房梁间游荡。
我趁机冲向楼梯,却在转角撞见一抹青衣。
那是个年轻道士,手持铜钱剑,剑柄缠着的红绳正在滴血。
"陆九渊?"我认出了他胸前的云雷纹,"你不是三个月前就......"话没说完,道士突然挥剑斩断我的手腕。
鲜血溅上他道袍的瞬间,整条走廊燃起了青色火焰。
我踉跄着后退,看见火焰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他们齐声尖叫着:"还我命来!""林秋棠!"张明轩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我跌跌撞撞冲向祠堂,推开门的刹那,月光正好照在供桌上的黑白照片上——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抱着穿长衫的小女孩,两人身后站着穿戏服的狐妖。
铜镜突然炸裂,我看见镜中映出自己左眼变成血红色。
这是爷爷临终前警告过的征兆,阴阳眼被激怒了!地砖下伸出无数白骨手掌,抓住我的脚踝往下拖。
血契本质:张氏先祖与狐妖签订的契约实为双生替死协议,每隔百年需用阴阳双生胎献祭,阴身养蛊、阳身镇邪- 轮回印记:陆家后人背负着永世不得超生的诅咒,成为替身媒介。
他们的血脉中流淌着被剥离的魂魄精血- 镜像法则:地宫铜镜是维系阴阳平衡的法器,必须定期用至亲之血喂养,否则镜中怨灵会吞噬活人填补空缺---地宫墙壁上的符咒在鲜血浸润下逐渐显现真容,我跌坐在冰凉的石板上,看着陆九渊割破手腕将血滴进铜盆。
那些暗红色液体竟化作万千红丝,缠住我的脚踝缓缓向上攀爬。
"当年你师叔用双生子血破除血契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道士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摩擦,他掀开道袍下摆,腰间十二枚刻着符文的玉珏叮当作响,"张家每代都必须献祭一对双生子,你以为那些夭折的婴儿去哪了?"铜镜突然发出尖锐嗡鸣,镜面泛起水波纹般的涟漪。
我看见倒影中自己的左眼变得血红,右眼却诡异地蒙上白雾。
陆九渊的剑尖抵住我咽喉:"林姑娘可知,你现在看到的已是本尊真身?"剧痛从胸口炸开,我低头看见贯穿身体的铜钱剑上,居然刻着自己左手的掌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那年高烧昏迷,奶奶总说要把我关进柴房"避灾";每次祭祖时,家少爷都会往祠堂供果里塞写着生辰八字的纸人..."陆文轩就是那个没能活下来的祭品。
"道士扯开假面具,露出与我眉眼七分相似的脸,"三百年前你师叔用我的胞弟换了张明轩,从此张家气运就靠我们陆家滋养。
"地砖缝隙里伸出数十只苍白的手,每只手上都戴着刻着生辰的银镯。
最中央那只手突然抓住我的头发,腐烂的指骨几乎要穿透头皮。
我听到虚空中有个声音在笑:"姐姐好香...要不要尝尝血的味道?"铜镜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划破陆九渊的手臂。
鲜血滴在地宫中央的八卦阵上,原本漆黑的阵眼突然亮起幽蓝火焰。
我看到火焰中浮现出张明轩扭曲的面孔,他脖子上浮现的符咒正与阵眼产生共鸣。
"时辰到了!"陆九渊将铜盆推向我,"快把阴阳眼之血喂给阵眼,否则整个青石镇都会变成冤魂冢!"我趁机踢翻铜盆,血水泼洒在阵眼上引发爆炸。
冲击波掀翻道士,我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冲向出口。
身后传来无数婴孩的啼哭,混着陆九渊撕心裂肺的嘶吼:"不可能!你明明是我的..."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我回头看见最后一块地砖下露出一角红绸包裹的婴儿骸骨,腕上银镯刻着"甲子年腊月初八"——正是我出生的日子。
明代嘉靖年间张氏先祖娶的陆家新娘实为狐妖化身,双生子之术让张家成为百年望族- 魂器共生:历代张家嫡子必须佩戴刻有生辰八字的银锁,锁中封印着被剥离的阴魂,形成阴阳共生的魂魄容器- 镜渊回廊:地宫铜镜连接着不同时空的祭坛,每逢朔月会出现血色漩涡,能吸食活人魂魄填补时空裂缝---我从档案馆暗格里翻出褪色的婚书时,指尖突然传来灼痛。
洒金笺上的"陆氏长女"四个字正在渗血,墨迹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红光。
这根本不是明代文书该有的模样。
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我冲到窗前,看见张明轩倒在玫瑰丛里,脖颈缠绕着与死者相同的血色符咒。
更可怕的是他后颈浮现出鳞片状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面部蔓延。
"快逃!"道士陆九渊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我冲进地下室,看见他正在铜盆里搅动血水,水面倒映出十七张重叠的面孔——从清朝到民国,每个张家族长脸上都带着扭曲的笑。
铜镜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整面墙壁裂开数道缝隙。
我伸手触碰镜面,竟被吸进泛着腥甜的虚空。
眼前炸开璀璨星河,我看到三百年前的大婚现场:红盖头下的新娘抬起头,狐狸耳朵在发间若隐若现。
"姐姐..."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变成透明,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鲜血,而是荧绿色的蛊虫。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拖行的声响。
被铁链拴住的少女赤身裸体蜷缩在水晶棺内,她胸口嵌着半枚青铜铃铛,与我锁骨上的那枚恰好合拢。
当她的睫毛颤动时,棺中溢出的黑雾瞬间吞噬了张明轩的残躯。
陆九渊癫狂大笑:"当年你师叔用双生子血破除血契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他扯开道袍,心口赫然钉着七寸长的桃木钉,"张家的气运靠我们陆家滋养三百年,该轮到你们还债了!"铜盆中的血水突然沸腾,无数婴孩的哭声从地砖下涌出。
我看着他们手背上浮现的银镯刻字,终于明白镇上为何每逢朔月就有失踪案——那些都是被选中替换的替死鬼。
血色星轨:铜镜表面的裂纹实为星宿图,每月朔月会与天体运行重合形成"天璇锁灵阵",打开跨越三百年的时空通道- 镜像寄生:被吸入漩涡的人会陷入无限轮回,每个时空碎片里都寄生着另一个"自己",保留着不同时间线的记忆- 灵体重叠:当两个时代的同一个人相遇时,会产生意识吞噬现象,被吞噬者的魂魄会成为修复时空裂缝的祭品---地宫穹顶突然亮起诡异的红光,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爆出火星。
铜镜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那些裂纹中流淌的却不是鲜血,而是类似星河的荧光物质。
"屏息!"陆九渊将桃木剑横在我脖颈,剑身结满冰霜,"臭丫头,你的阴阳眼正在共鸣!"剧痛从心脏炸开,我看到无数个自己从镜中伸出手。
穿红旗袍的、穿校服的、甚至浑身是血的自己同时抓住我的四肢。
最可怕的是镜中倒影——那张与我完全相同的脸上,正长着张明轩的嘴!铜镜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座地宫开始扭曲变形。
陆九渊的道袍被时空乱流撕成碎片,他腰间的玉珏疯狂闪烁:"天璇锁灵阵...那帮老东西根本没告诉过我,血契真正的代价是成为时空修补的耗材!"无数婴孩的哭嚎突然变得清晰可闻,这次我听清了他们在喊什么:"姐姐救救我们!"转头看向角落的水晶棺,本该沉睡的少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她胸前的青铜铃铛发出清越声响,棺材里涌出的黑雾竟将陆九渊团团围住。
我趁机扑向铜镜,指尖刚触碰到镜面就被吸进去。
眼前炸开璀璨星河,我看到三百年前的大婚现场:披着红盖头的狐妖新娘突然抬头,利爪撕开喜服露出尖牙。
而站在她身旁的"新郎",赫然是穿着清朝蟒袍的张家长子!"欢迎来到血色轮回。
"新娘的声音直接在大脑皮层炸响,她脖颈处的符咒与我锁骨上的产生共鸣,"知道为什么历代张家长子都活不过三十岁吗?因为他们都是用你这样的'容器'养大的蛊胎!"无数时空碎片在我眼前闪现:- 1943年,穿军装的张明轩在防空洞里给穿学生装的"我"塞毒苹果- 1978年,顶着化肥袋的陆文轩在田间对着"我"的坟墓烧纸钱- 2025年此刻,真正的张明轩正在阁楼准备更换替身当两个时代的张明轩同时出现在镜中时,时空终于彻底崩塌。
我看到自己的左手变成透明,血管里流淌的蛊虫正与另一个时空的"我"争夺存在权。
最恐怖的是那些婴儿的银镯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咒——原来每个替死鬼身上都刻着完整的血契!时空锚点:婚礼现场布置的二十八宿星灯阵,实为开启血色星轨的钥匙,灯代表一个被吞噬的替死鬼- 魂魄烙印:新娘嫁衣上的金线绣着历代张家长子的生辰八字,血脉唤醒沉睡的蛊胎- 双生献祭:婚房床底的暗格里藏着三百年来所有双生子的心脏标本,形成维持时空闭环的祭品池---喜轿停在张家老宅门前时,天空正飘着青灰色的雪。
轿帘缝隙里伸出的狐尾扫过门槛,积雪瞬间化作漫天血雾。
我躲在梁柱后屏住呼吸,看见披着红盖头的新娘赤脚踏过门槛——她的绣鞋上沾着新鲜的泥浆,可裙摆下却露出毛茸茸的狐耳。
"吉时到!"司仪尖细的嗓音像是生锈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