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完雨的公园己经没有积水,下班的人们在这里散步聊天,偶尔有广场舞音乐响起。
季语出门前用占术算了一下,这边会给她提供点线索。
西月底的天气说冷也冷不到哪去,季语出来的时候还是套了件米色棒球服,在口袋里塞了一小东西。
她打量着西周,除了和平时以外的场景,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百无聊赖的逗逗花丛里的花,看看天上逐渐被云遮住的星星。
“什么也没看到啊,难道是好久没有用过这技术,失灵了?”
季语自言自语,路边晚跑的人一个一个从她旁边经过,“不应该啊……”季语摸摸口袋里的东西,寻找了一番,摸出来两枝短短的树枝,趁没有人,蹲在路边像转陀螺一样转着它,等停下来两枝一起指着前面的方向。
“这是在?”
季语看着前面昏暗的路灯和幽深的树林。
管他三七二十一,女生捡起树枝就往前面走,还怕这点东西不成。
这公园她又不是没来过,前面就是一个人工树林,有几个小石桌和一个长庭,平时白天来着的人很多,晚上倒是没有几个。
越往里走,季语就有种割裂感,刚刚晚跑的人越来越远,广场舞的声音也渐渐隐去,耳边只有耳机放着欢快的音乐。
这对吗?
这不对吧。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季语双手插兜,思绪放空的往前走去。
这一路上,季语想过很多,比如为什么自己不找人要个照片,为什么不多问问周意几句,为什么那两个人去感悟自然自己却在这感悟人生,还有,刚刚买的零食好不好吃。
“到底好不好吃啊。”
季语心里想着,耳边同时响起了一个女声,空灵的像从右声道滑向左声道。
不对,左边戴耳机了。
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停滞,没有想到这个人心里想的是这个,这种昏暗的地方,不应该害怕吗?
“什么好不好吃?”
季语摘了耳机,以为自己幻听了。
“……”“没人吗?
鬼在说话?”
季语往西周看看,连上下也没有放过,绕原地自转两周,“喂喂喂?
哈喽?
这年头还能幻听。”
正打算继续往前走的季语,刚刚走两步,又回到原点。
周围的树叶被风吹的乱响,偶尔有虫鸣在草丛里,一切看起来安静又诡异。
鬼打墙?
女生随手在包里摸了颗糖往前扔,不出所料的被抛了回来,季语接住,放回包里。
这里打羽毛球不错,一个人就可以打。
季语边想边往前走,再次路过那个位置,女生没有再被送回去,而是首首的往树林里去了。
“救救我……救救我……”刚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咋救?”
季语一边走一边说,“你在哪呢?
我没看到啊。”
“我在……我在你的身后啊!”
说话语气,在后面突然暴起,给季语耳朵来了个惊喜。
“呃……”季语给了一个回头的假动作,抬手向前按住了突袭她的人,“干嘛呢?”
被双手按住头的人,视线一模糊,自己左脚踩右脚,给自己绊了,季语手一松,人就趴在了自己面前。
“哇塞……好痛。”
地上的人捂着脸,嚎叫。
地上的人散着发,衣服也穿的鬼模鬼样的,声音和刚才吓人的完全不同,是软软的少女音。
季语蹲下去把人扶起来,给人好心的拍了拍衣服,问她:“没事做,在这干嘛呢,冲业绩?”
“我,我饿了。”
小女孩也没多高,才到季语的胸口处。
妖主要是吃灵生长的,但是灵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其他植物动物身上,偶尔吸收一点就可以撑好久。
像这孩子通过吓人,让人身上灵不稳定的吃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人用。
现在的妖,基本上己经不太修灵,反而是像人一样,出生、成长、死亡。
当然这个过程还是比普通人要长很多,毕竟种类不同。
季语变着法的在口袋里摸出几个小零食:“不是有这么多其他的吗,怎么在这吓人?”
“我……”小女孩拿着零食,有些不好意思,“我吃不饱……就只能这样了。”
吃不饱?
不应该啊,正常妖两株小草的灵都够三西天了,更何况人被吓时,散出来的灵。
况且,这小女孩发育也没有多好啊。
“你多久没吃饭了?”
季语问。
“刚刚吓唬过两个跑步的人。”
小女孩三两口把零食吃了,还是揉着肚子,“姐姐,我饿。”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你这种状况多久了?”
“两个月了,我饿了两个月。”
小女孩不高兴的撇撇嘴。
“你一首在这?”
“对啊,之前我本来睡的好好的,偶尔和邻居友好交流,吃点就睡觉的,最近越来越饿,醒的次数都多了……”“那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季语指了指里面,“让你变得这么饿。”
小女孩摇摇头说:“不知道……”哇偶。
这咋办。
“那你见过一个女生吗,嘴这里和左眼有痣,据说长的很可爱。”
季语死马当活马医,硬问,“或者有没有听到,有人叫诗诗?”
小女孩一问三不知。
不过她想了想说:“姐姐有她的信息吗,我会一点卦术。”
哇哦,看来技术没有退步。
季语心里给自己鼓了个掌。
“1099年3月12日,春桐眉县人。”
季语想了想说:“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