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紧实的胸膛,腹肌线条若隐若现,腰身紧实有力,一双腿修长笔直,配上他那张骨相优越的脸庞,帅的无可挑剔。
“怎么?没喂饱你?”男人挑眉,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像个撩人的钩子,手上穿衣的动作却未停下。
我想到昨晚激烈的战况,将头埋在被子里,闷声说道:“快走吧,腰都要被你折腾断了。”
“嗯,今晚不过来了,你自己吃晚饭,不用等我。”
说罢,周致远转身出门。
我却再无睡意,坐起身抱着被子。
他不说我倒是忘了,今天还真有一个新闻:青年舞蹈家岑宁今日归国周致远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大概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吧。
我和周致远的第一次,是我主动的。
大四面临毕业,我却四处碰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一个被安上“剽窃”之名的舞者,有谁会要呢?我正因为得到一个面试的机会而雀跃,根本没有考虑过为什么面试地点会在酒店。
当剧场经理油腻肥厚的手向我伸来时,我反手一个巴掌,趁他没反应过来,夺门而逃。
匆忙下楼时却撞上了一个男人,我认出了他便是岑宁的前男友周致远。
男人面色潮红,神色隐忍,倒像是中了药。
我刚想说对不起,却见男人伸手扶住了我的腰,低声说:“别走。”
沉重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我想,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才能换得舞台表演的机会,为什么不能是周致远,至少他年轻俊美。
我半推半就的扶着他进了房间。
事后,周致远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我如愿以偿,进了s市现代舞团。
我常年练舞,为了保持身材,周致远不过来时,我基本不会吃晚饭,不过他不会知道。
为了刻意讨好他,我专门练习了厨艺,每次他过来,我都会提前准备好精致的菜肴,周致远作息不规律,胃不太好,吃东西又挑剔,为此我下了不少功夫。
我是周致远养的一只金丝雀,大少爷心情好了,便来多陪陪我,偶尔也带我去一些他的朋友聚会。
心情不好,也会来,左不过是将我里里外外折腾一遍,发泄***。
我不过问他的事情,只想靠着他得到一些我想要的,各取所需,很公平。
我不爱跟着他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酒局,总会有女人当着我的面扑周致远。
倒不是我对周致远多专情,我只是怕周致远沾染了外边的女人,我嫌脏。
周致远也乐得惯着我,撒撒娇小打小闹什么的都是情趣。
在他的朋友眼里,我不过是个做了岑宁的替身,还恬不知耻的四处张扬,妄图独占周致远的跳梁小丑罢了。
多数时候,我更愿意待在家中,等着周致远。
周致远床上功夫不错,每次和他睡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不来呢,我也乐得轻松。
我窝在沙发上,无聊的刷着手机。
手机跳出一条消息,是高中班级的群消息。
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看不清脸,不过那修长的手指和腕上的手表,我再熟悉不过,是周致远,而照片的另一位女主人公赫然是今天刚回国的岑宁大小姐。
大小姐刚回国,周致远就迫不及待的去参加了她的接风宴。
看来,离我这个替身离开,也不太远了。
连续几天,周致远都没再来过,只是偶尔发几条微信,便又说去忙。
本以为岑宁只是短暂性的回国,毕竟当年英国PEK现代舞团来中国选拔演员时,要签订的是8年的长约,不然和周致远二人,也不会闹到分手告终。
骄傲如周致远,怎会站在原地等一个女人八年。
不过是一个以为她不会走,另一个以为他会等的故事。
这才短短三年,岑宁便回国了。
无论周致远和岑宁如何,我暂时都没有见岑宁的打算。
可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舞团排练时遇见岑宁。
岑宁光鲜亮丽,穿着一身ar***ni高定套装,优雅的站在团长旁边。
团长向她介绍着:“这是我们舞团现在重点栽培的演员——林枝枝。
枝枝,快过来打招呼。”
岑宁微笑着点头:“枝枝,好久不见。”
团长惊讶:“岑小姐和枝枝认识?”“认识的,我们是同学。
在当初PEK舞团来国内选拔时,我和枝枝同时入围呢。
不过枝枝当初太想招进舞团,路走偏了,可惜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岑宁用略带惋惜的口吻向团长解释着。
我含笑看着与团长寒暄的岑宁,眼神却冰冷:“岑宁,我以为,我们最少也要八年后才会再见,没想到,这才三年,便又见面了。”
“明天还没过,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枝枝,我知道你怨当初有人举报你抄袭我的编舞,让你错失去国外发展的机会,可枝枝,你要明白,就算没有我的举报,舞团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毕竟,有我的舞蹈视频在前,你之后学得再像,跳得再好,也会被舞团怀疑你抄袭的。”
“岑宁,你这么会编,怎么没听说你在PEK舞团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呢?”团长听着二人针锋相对,不禁头大,急忙打圆场:“哎呀,这是说的什么话,岑小姐出国进修,也是为了学习深造,作品是整个舞团合力打造的,当然也不会属岑小姐个人的名字。
枝枝呀,你这脾气收一收,岑氏集团是我们下一步剧的投资方,岑小姐这次来,也是特意来舞团考察的。
别伤了和气。
行了,快去排练。
我再带岑小姐转转。”
岑宁这是打算长期回国发展?我看着走远的岑宁,回想着当初发生的一切。
我与岑宁是同届,当时的她因为要与周致远谈恋爱,经常旷掉练习,不过依仗着基本功扎实和从小师从名师,倒也勉强能保持在前几名。
彼时,英国PEK现代舞团来学校选拔舞者,这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享誉盛名的top级舞团,所有现代舞者都向往的顶级殿堂,大家都铆足了劲想争一争。
最后入围的,只有我、岑宁和一个大我们一届的学姐。
可明明终选在即,学姐却因不小心摔下楼梯,腕骨骨裂,遗憾错失。
小道消息称,学姐摔倒那天,有人撇见了另一个女生匆匆跑出去,看着背影像是岑宁。
可学姐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和岑宁无关,此时便不了了之。
我不由打起十二分小心,生怕自己也一个不小心,直接把机会送给岑宁。
好在一直到终选开始前,我们都相安无事。
为了准备这次的选拔,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连自己压箱底的本领都献了出来,毫无保留。
为此,我特意编排了一段原创舞蹈,起舞的本身是自由的心灵,我将我对舞蹈的理解融入到舞蹈动作中,每一次的起舞,都是我本身的情牵神动。
英国PEK现代舞团看中舞蹈技巧,更看重舞者本身对舞蹈的理解,希望我这只舞蹈能够符合PEK舞团的舞蹈理念,让我如愿进入理想的殿堂。
伴随着音乐声的结束,我也完成了最后一个舞蹈动作,整场演出我完成度很高,没有出现丝毫失误,可我却没有在评委的脸上看到我想看到的表情,反而是眉头紧缩,窃窃私语。
“林枝枝同学,你的这支舞蹈,从表达、技巧和完成度来讲,都表现的很好。
我想请问,这支舞蹈编舞是哪位?”一个评委开口询问。
“老师你好,这支舞蹈是我自己编排完成的原创舞蹈,融入了我这些年个人对舞蹈的理解和感悟。”
我微笑解释。
评委们却频频摇头,其中一位老师开口斥责:“林枝枝,这么重要的选拔,你剽窃岑宁的舞蹈就罢了,我们只当你太想和岑宁一较高下。
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是你的原创舞蹈。
一个学生,连最基本的诚实都做不到么?”什么剽窃岑宁的舞蹈,我怎么听不懂:“老师,这支舞蹈真的是我自己编排完成的。”
此时,舞团在中国区招募的负责人开口了:“是这样的,林枝枝同学,早在一周前,岑宁同学通过学校联系到了我们,向我们提供了一段她自己的原创舞蹈视频,希望通过这段视频,让我们了解到在对舞蹈编排上,也有一定的能力。
这个视频所展示的段落,虽没有你今天跳得那么完善,但已初具雏形,我们完全看得出这是同一个作者编排的同一段舞蹈。
而在昨天,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说你抄袭岑宁的舞蹈作品,想比她完成的更好,从而获得此次的机会。
由于你平时的成绩很优秀,我们本对这封举报信的真伪存疑,但你今天的确跳了和岑宁一样的舞蹈。
抱歉的通知你,你将失去此次入选的资格。”
千防万防,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栽倒岑宁的手里。
剽窃一旦成立,她不光要毁了我这次的机会,更是要断送我职业生涯。
“我没有,老师们,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剽窃别人的作品。
这支舞蹈是我在练习室熬了那么多日夜辛苦编排完成的,真的是我的作品。”
我慌乱的解释着。
“你说是你编排的,那你有证据么?”“有的,我有的。
我从今年三月,就一直在学校二区b馆三楼的练功房联系,练功房的监控可以证明我从构思到成型的全过程。”
听到我的话,立刻有老师起身联系,去查监控视频。
我想,监控视频可以还我清白的。
就算我真的竞争不过岑宁,技不如人我认。
但我不能背上剽窃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无名一旦落实到我的身上,连顺利毕业都是问题,更何况哪个舞团会接受一个剽窃者呢,岑宁这是要毁了我。
去调查监控的老师很快回来了:“林枝枝,练功房的监控由于线路问题,是没有监控视频的。”
“不可能的,一定是岑宁搞的鬼!是岑宁删了监控视频!”“林枝枝,你够了。
那监控是因为线路问题,别说是三月的视频,连近半年的视频都没有。
你要说半年前岑宁就知道有选拔要害你吗!”“林枝枝同学,你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自己清白么?林枝枝同学?林枝枝。
。
。”
我犹如坠入冰窖,已经听不清周围人的说话声,我该怎么办,我还有什么证据。
为了制造神秘,我一直是一个人偷偷练习编排,瞒着所有老师和同学,现在连个人证都找不到。
可曾宁为什么会知道,难道她去过练习室,看到过我排练?“老师,您可以查查三楼走廊的监控吗?监控有没有拍到岑宁在我进入练功房后去过三楼的视频呢?”这时,站在一旁的曾宁开口:“枝枝,你这是在说,是我偷看到你练习的舞蹈,提前录好了舞蹈特意在今天冤枉你的意思吗?老师,我愿意配合调查,不过如果这次没有在走廊的视频上看到我,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没有提前看过林枝枝同学跳舞呢?到时候,我希望林枝枝同学能够向我公开道歉。”
我看着如此自信的曾宁,突然明白一件事。
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是我太傻,一步步落在她的陷阱里。
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又怎么会留下把柄让我反击。
结果如曾宁所说,并未在视频上看到过她的身影。
但我也没如她所愿,我态度坚定,绝不道歉,宁可被学校处分,宁可被开除,我也没想岑宁道歉。
不知怎么,可能是岑宁忙着出国,后来没再追究,学校对此事也不了了之。
可人言可畏,我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一个可憎的剽窃者,抄袭者。
没人愿意接近我,理睬我,我也渐渐被学校边缘化。
岑宁此时回来,对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岑宁顶着在英国PEK现代舞团进修过的名头,回到S市,分明是冲着争取s市现代舞团首席来的。
我为了等这一刻,努力了这么多年,不想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可这个人偏偏是岑宁,是半只手遮天的岑家大小姐。
这几年,有周致远这个靠山,舞团内没人再提起当初的抄袭事件,也不会有人向我穿小鞋、使绊子。
我不求靠着周致远混上首席,只求一个公平的机会。
本以为这次的首席,我十拿九稳,没想到中途出现岑宁这个变数。
看来,我要早做打算。
我点开了一封来自美国的邮件,我迟迟未作回应,但现在,我有了答案。
我很少主动联系周致远,今天却早早回家,准备了一桌周致远爱吃的菜。
有求于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饭后,周致远去了书房处理工作,我换上了一身清透的睡裙,真丝睡裙的垂感完美的贴合着我的曲线,裙子不长,堪堪盖住腿根处,露出纤细修长的双腿。
我端着一盘水果,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你还在忙么?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吃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