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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该喝药了。

"刘嬷嬷的声音像块泡发的陈年抹布,每回都掐着卯时三刻准时出现。

这三天我算看明白了,整个沈府最勤快的不是打鸣的公鸡,是这位专程来盯着我喝避子汤的老嬷嬷。

我拨弄着腕间翡翠镯子,水头倒是足,可惜内圈刻着"贞静守节"四个字,活像给镯子上了道贞操锁:"放着吧,我晨起用了碗冰酪,这会子胃里凉得很。

"刘嬷嬷的三角眼顿时射出精光:"老奴这就去请大夫......""可别!

"我一把按住她袖口,指腹蹭到片湿冷的青苔,"嬷嬷昨夜冒雨去西跨院赏月了?

那堵藏着账本的暗墙可还牢靠?

"瓷碗"当啷"磕在案几上,褐汤泼湿了绣着缠枝莲的桌布。

我盯着那片蔓延的水渍,突然想起三天前刚睁眼时的情形——大红喜烛燃到尽头,蜡泪在青铜烛台上凝成狰狞的血痂。

我穿着织金嫁衣歪在拔步床里,右手还攥着半块硬得能砸死人的绿豆糕。

床尾躺着个面色青白的少年郎,喜服前襟沾着黑血,脖颈处两点朱砂痣红得妖异。

后来春桃说,那是冲喜用的公鸡血。

可谁家冲喜会往新郎官心口抹鸡血?

这分明是镇魂的朱砂!

"少夫人?

"春桃的轻唤将我从回忆里拽出来。

小丫头正捧着件素白麻衣,领口针脚歪斜得像蜈蚣爬,"二老爷带着宗族耆老往灵堂去了,说是要商议...商议您的去处。

"我顺手将避子汤倒进窗边的罗汉松盆栽:"更衣。

记得把我那件绣着金线牡丹的褙子拿来。

""可使不得!

"春桃吓得扑通跪地,"您还在热孝里......""热孝热孝,不就是让人热血上头尽孝么?

"我扯开麻衣前襟,露出里头嫣红的肚兜,"去,告诉厨房今儿午膳要炙羊肉,多撒孜然。

"灵堂设在沈府正厅,三十六盏长明灯照得楠木棺材泛着油光。

我数到第二十七个响头时,终于听见那声熟悉的暴喝:"季氏!

你竟敢毁我儿灵位!

"我慢悠悠直起腰,看着须发皆张的二老爷沈德昌跨进门槛。

这位原著里害死原主的头号反派,此刻正气得鼻翼翕张,活像只炸毛的斗鸡。

"公公莫急。

"我抚着断成两截的白玉灵牌,冰凉玉质沁得掌心生疼,"昨夜夫君托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