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或许可以勉强叫做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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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市。

海城区,珍珠湾酒店。

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唤醒了寂静一夜的空气。

余瀚琛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摸向枕边的手机。

“我嘞个骚刚啊!”

看到时间不对,他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冲进了洗浴间。

现在是上午11:20,按照定下的闹铃,己经超了整整五十分钟。

余瀚琛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可能是由于连日的舟车劳顿,身心俱疲,才有了今天这个例外,只不过这个例外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此时此刻,在他脚下的酒店大厅内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而婚宴的主角是他所任职公司的一名副总经理。

身为下属,在领导的婚宴上迟到是什么样的体验?

余瀚琛不敢多想。

回顾这两天的节奏,他不禁感到窒息。

在幻芒影视公司总部练习了两年半,他好不容易当上一名组长,却在升职第一天被告知要调到位于北海的新分部。

好巧不巧,调任的日期正好撞上了该分部的领导,也就是这位副总经理的婚期,于是他不得不与本地员工一同应邀赴宴。

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人际关系,余瀚琛光是想想就头疼。

好在还有一件令他比较欣慰的事:总部那边发了话,凡是从外省分部被动远调来的职员,公司都将为其提供免费的精装房来作为宿舍。

虽然条文里写明是两人合住一套房,但是跃层式的房型己经无需多言,绝对不愁私人空间。

不管怎样,在入住豪华新宿舍前,他得先去应付这场婚礼。

对着镜子好好捯饬了自己的衣着,余瀚琛微微点头,自觉满意,这种场合穿的太随意可不行。

至于面貌打理,对他这么一个帅哥来说,是不需要花什么心思的。

“OK,出发!”

确认一切就绪后,余瀚琛火速揣好红包,拿着即冲的多糖拿铁,边喝边跑出了房门。

此时,走廊尽头电梯的门刚好打开,一些住客从里面走出来,眼看人去梯空,门将自动关闭,余瀚琛连忙迈起大步,仿若博尔特上身。

“别关别关别关…”余瀚琛心里默念着,手上的咖啡也随身体的抖动溢了出来。

快点。

再快一点。

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嗵!

一声闷响,余瀚琛与某道身影相碰撞,整个人栽到地上,***都快碎成了两半。

“呃。”

余瀚琛抚摸着肩膀,电梯己经往楼下降去。

除此之外,他的上衣己经被咖啡浸透了一大片,肯定不能再穿出去。

不过这上面的咖啡并非来自于他手中的那杯,因为那是他绝对不会喝第二遍的美式。

此刻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同样坐着一个人,是个样貌相当甜美的女生,大概就和打湿她上衣的那片拿铁一样甜。

很显然,两条走廊交汇于电梯一角,双方在引擎高速运转的过程中发生了碰撞。

“抱歉——”“——你没事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撑起身子互相问候道。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余瀚琛摸了摸头发,率先接道:“那个…我没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头痛的厉害吗?”

闻言,对方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小手仍然捂着脑门:“没有,不痛,没受伤…你呢?”

“我也没有,要不我送你去——”“没受伤就好,我还有急事,真的很抱歉,很对不起,拜拜!”

没等余瀚琛把话说完,对方便留下一串话,挥着小手沿走廊小跑回去。

余瀚琛愣了一下,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衬衣,随即也原路赶回房间。

打开房门,林晞悦一边哭嚷,一边扒拉行李箱。

“呜呜…怎么不算痛呢,明明痛死了好叭呜呜呜……”“才买的新衣服就弄脏了,林晞悦啊林晞悦,你是猪吗?

还‘拜拜’,拜你个头!”

“这件不行,这件…我什么时候买的这么丑的裙子啊。”

“怎么是拿铁,我的衣服不干净了呜呜…不过那个男的好像还挺帅的唉。”

衣服在床上快堆成了小山包,林晞悦仍然没能找到令她满意的搭配。

平时固然无所谓,但今天是公司领导的婚礼,在着装上不得体,那就是不给人面子。

想想这两天受的委屈,林晞悦刚要收回的小珍珠又忍不住往外掉。

在进入幻芒影视之前,你若是跟她说这世上有人会因为优秀而被排挤,她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人在亲身经历某件事之前,嘴硬堪比金刚石。

在公司一年,她一没有恶性内卷,二没有独揽功劳,有的只是老老实实完成上面安排的内容,仅此而己。

可能是她工作时态度认真,产出质量相对较硬,把那些极度敷衍还怨天尤人的同事衬托得像个巨婴,结果就水灵灵地被穿了小鞋。

原分部的领导看情势不对,就给她申请调来了北海新分部,也许换个新环境,遇见新同事就不一样了。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套免费跃层式精装房宿舍等着她,哪怕是合住也没关系,这点小问题在省去一个月房租面前不值一提。

眼下的要事是参加新分部领导的婚礼,人在总部是副经理,在分部那就是正的,只要发出邀请,你行程赶得再紧也得接受。

因错过闹钟导致心急狂奔从而引咖啡上身,那得怪自己笨。

“算了,就这件吧。”

一番折腾后,林晞悦终于换上新装,重新奔向电梯。

这次她吃了教训,全心听着地毯脚步声,盯着另一头走廊,生怕梅开二度突脸对撞。

好在像她这样的笨蛋并不多,这家酒店里除了她恐怕也就那个男的。

意料之中,她迟到了。

在她看来卡点也算迟到。

早知道就不该哭的,哭也算时间。

现在是11:56,两分钟后婚礼正式开始,每张酒桌上满是宾客,皆着便装,林晞悦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职员桌,哪些是家属桌。

她扫视一圈,最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破绽,那是一张老人小孩桌。

趁着场地尚处于主持人试麦与宾客交流的嘈杂中,林晞悦压低身子,狗狗祟祟地窜到搭账处塞红包。

没办法,副总经理又如何?

想当年富如黄教主不也用保险柜装份子钱。

人情世故嘛,都在钱…啊不,都在酒里,等下多喝两杯菠萝啤就是。

远看目标桌还剩两个空位,林晞悦亲眼目睹其中一个被某道突然冒出来的身影给占了,八成也是卡点来的。

她立刻迈动小快步凑过去,生怕又出现野生的占座者。

坐上座后,余瀚琛长呼一口气。

今天真是倒霉,还好卡上了点,如果再晚来一两分钟,没准就真成了迟到突出分子,肩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希望那位女同志是真的没事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话说这本就是双方一起犯蠢,他衣服上还沾着美式味儿呢。

余瀚琛两手一瘫,靠在椅背上,慢慢深呼吸,试图让心情放松下来。

但是不知怎的,这空气越吸越香,不是饭菜香,是香水的香。

香水?

余瀚琛偏过脑袋,看着身边空座上突然出现的身影,一脸愕然。

正如林晞悦也盯着他一样,满脸震惊。

“拿铁男!?”

“美式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