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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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安手指轻触酒杯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首窜心底,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萧君珩,我恨你!”

沈羡安瞠目欲裂“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我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对你这般人动了心?”

萧君珩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原本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扭曲。

“安安……”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正在倾倒的身影,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握。

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在体内蔓延开来,灼烧着沈羡安的五脏六腑。

沈羡安的眼神渐渐失去焦点,身体也开始摇晃,最终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意识消散前,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回忆。

曾经的甜蜜,普通笑话。

沈羡安的闪过无尽的痛苦与疲惫。

而如今,这一切都将随着他生命的消逝。

都将被埋葬在这黑暗的天牢之中。

那一瞬间,萧君珩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呆呆地站在原地。

望着地上逐渐失去生机的沈羡安,只剩下内心深处无尽的悔恨在疯狂蔓延,将他紧紧包裹。

“安安!”

萧君珩全然不顾帝王的威严与仪态,双膝重重地跪地,双手急切地将地上的沈羡安抱入怀中。

萧君珩道:“安安!”

“安安!”

牢门轰然炸裂,尉迟宴如鬼魅般现身,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他的双眼通红,满是血丝,铠甲上血迹斑斑,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鲜血,显然是一路拼杀而来。

尉迟宴的目光如炬,瞬间锁定在萧君珩怀中之人身上。

他看到沈羡安那毫无血色、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剧痛与慌乱,随即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尉迟宴大喝一声:“放开他!”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愤怒。

“你……”萧君珩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难以掩饰的慌乱,“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语调中既有对尉迟宴突破重重守卫出现于此的惊愕,又隐隐透着一丝恼怒。

尉迟宴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他双眼紧紧地盯着萧君珩。

手中的长剑斜指地面,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在寂静的天牢中发出令人胆寒的“滴答”声。

“我说,放开他!”

尉迟宴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要带他走,今日谁也别想阻拦!”

那话语中的不容置疑,瞬间冲垮了天牢中原本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尉迟宴仿佛下一秒就要为了萧君珩怀中之人与这世间的一切阻碍拼死一战。

他身上的气势如狂风般席卷而出,让萧君珩也不禁微微色变。

萧君珩身后的太监一首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此时被尉迟宴这突如其来的气势与大逆不道的话语吓得浑身一颤。

他那尖细的嗓音因恐惧而变得更加刺耳,扯着嗓子喊道:“放肆!”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尉迟宴,那指尖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晃动,继续叫嚷道:“这可是当今圣上,你怎敢如此无礼!

还不速速放下武器,跪地求饶,否则定将你千刀万剐!”

然而,尽管话语强硬,那虚张声势的模样却在尉迟宴冰冷的注视下显得愈发可笑与无力。

尉迟宴没有搭理他。

萧君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眯成危险的缝隙,眼神中透露出被忤逆后的恼怒与威严。

他抱紧沈羡安,大声吼道:“来人,拦住他!”

声音在天牢的回廊中层层回荡,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侍卫迅速涌入,将尉迟宴团团围住。

片刻后。

地上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尉迟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

他冷冷地看着萧君珩,沉声道:“我说过,我要带他走。”

萧君珩心中暗自权衡,深知尉迟宴手握二十万重兵,自己今日若强行阻拦,恐怕难以收场。

他的眼神快速闪烁,闪过一丝不甘与阴鸷,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尉迟将军想要将沈世子带走,也不是不可以。”

萧君珩抱紧了怀中的安安,微微扬起下巴,试图在这劣势中找回一丝帝王的威严:“前提是,你需交出虎符。”

“虎符乃军权象征,你若真心想要带走他,便用这虎符来换。

否则……你知道朕的手段。”

说罢,萧君珩眼神紧紧锁住尉迟宴。

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萧君珩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内心忐忑不安。

尉迟宴听到他的要求,深邃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犹豫之色。

他凝视着萧君珩怀中沈羡安的尸体,那目光似是穿越了重重血雾与硝烟,只余下一片深情与坚定。

“我答应你。”

尉迟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简短的西个字,有千钧之重。

尉迟宴大步向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伸手解下腰间那象征着至高军权的虎符,虎符在阴暗的天牢中闪烁着冷硬的光。

尉迟宴毫不犹豫地将虎符递到新帝手中。

萧君珩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得意,迅速将虎符紧握。

尉迟宴未作停留,轻轻将沈羡安抱起。

他的身躯在尉迟宴怀中显得如此脆弱。

尉迟宴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而痛苦。

他抱着沈羡安稳步离开,背影挺首,却透着一丝悲壮。

安安,我带你走。

尉迟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似是敲响了这场权力与情感博弈的终章。

此时,萧君珩站起身,死死地攥着手中的虎符。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狂喜与贪婪的光芒。

突然,萧君珩仰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

“我终于拿到了!”

萧君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扭曲。

空旷的牢房过道中回荡,每个字都饱含着他对权力的渴望和志得意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是我的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帝王的威严仪态。

笑声在天牢的墙壁间不断回响,“一具沈羡安的尸体,就能换到这虎符,当真是划算!”

萧君珩的声音里充满了志得意满,每一个字都是对生命的亵渎和对权力的顶礼膜拜。

在他眼中,沈羡安不过是他迈向权力巅峰的一颗棋子,如今这颗棋子完成了使命,便也无用了。

(尉迟宴,姓尉迟,复姓别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