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站在绣坊门口，望着街对面那家新开的纸扎铺子。铺子门前的竹竿上，挂着一盏白纸灯笼，在暮色中轻轻摇晃。灯笼上画着一枝红梅，花瓣鲜红欲滴，仿佛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秀莲，看什么呢？"绣坊的老板娘王氏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哦，那家纸扎铺子啊，听说是个年轻姑娘开的，手艺不错。"

李秀莲点点头，目光却无法从那盏灯笼上移开。那盏灯笼太美了，白得近乎透明，红梅栩栩如生，在暮色中散发着幽幽的光。她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灯笼。

"要不要去看看？"王氏笑道，"正好要买些纸钱，你陪我去吧。"

李秀莲犹豫了一下。她一向不喜欢这些阴森的东西，但那盏灯笼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她点点头，跟着王氏穿过街道。

纸扎铺子里点着几支蜡烛，昏黄的光线下，各种纸人纸马显得格外诡异。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正在案前忙碌，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李秀莲倒吸一口冷气。那女子生得极美，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眼睛又黑又大，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她冲两人微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两位要买些什么？"女子的声音轻柔悦耳。

王氏说明来意，女子便去取纸钱。李秀莲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盏灯笼吸引。那正是挂在门外的白纸灯笼，近看更加精致，红梅的花瓣上甚至能看到细密的纹路。

"喜欢这盏灯笼吗？"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李秀莲吓了一跳，转头发现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

"是...是的。"李秀莲结结巴巴地说，"这灯笼真好看。"

女子轻笑一声："这是我亲手做的，用了特殊的纸和颜料。你若喜欢，可以送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