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闹钟尖锐响起,打破夜的寂静。王强猛地惊醒,睡眼惺忪,疲惫感如影随形。他揉着酸涩的眼睛,起身穿衣,动作机械而麻木。出租屋里,物品杂乱堆放,潮湿的墙角散发着霉味。这不足十平米的空间,承载着他在城市的全部生活。
洗漱完毕,王强跨上那辆破旧电动车,驶向工厂。街道空荡,寒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他裹紧单薄外套,却挡不住彻骨寒意。沿途,路灯依次闪过,像是在为他这孤独旅人照明,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工厂宛如一座巨大的钢铁牢笼,矗立在城郊。王强抵达时,大门缓缓打开,昏黄灯光从车间溢出,照亮了一群面容憔悴的工友。车间内,机器轰鸣,震耳欲聋,刺鼻的机油味和金属粉尘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近窒息。
王强走向流水线工位,开启一天的劳作。传送带上的零件如汹涌潮水,源源不断。他双手飞速舞动,重复着组装、检查、放下的动作,一刻不停。长时间劳作,他的手指麻木红肿,关节处布满细小伤口与老茧。每一次触碰零件,都伴随着钻心疼痛,但他不敢停歇,因为稍有差池,便会面临主管的训斥与罚款。
车间的灯光惨白刺眼,毫无温度。王强抬头望去,眼前模糊一片,似被蒙上一层雾霭。他赶忙低头,继续工作。时间在轰鸣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沉重无比。
终于到了午饭时间,王强随着工友们涌向食堂。食堂嘈杂喧闹,弥漫着饭菜的油腻味与汗臭味。他打了一份廉价饭菜,坐在角落。饭菜粗糙难咽,却如救命稻草,他大口吞咽,只为获取能量,支撑下午的工作。
短暂午休结束,王强又回到流水线旁。下午的工作更加难熬,身体愈发沉重,眼皮不住打架。他只能强撑着,用凉水浇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傍晚六点,下班***响起,王强却没有丝毫解脱之感。他拖着散架般的身体走出工厂,夕阳余晖洒在身上,却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