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妹妹的毒唯绑架羞辱,全球直播。同一时刻,
妹妹正言笑晏晏坐在敖宙的怀里:“都是为了博出位啦,我最了解姐姐。
”那天我破破烂烂地被警方解救,身心俱损。三个月后再出现时,
换我光鲜亮丽地坐在大佬的怀里。敖宙一贯禁欲的面具有一角崩坏。“白羽,
你从前最不齿这些。”我附耳轻轻道:“你管得太多了,影帝哥哥,
别忘了我们只是合约情人。”……1舞台的灯光从未像今天这般刺眼。刚结束一场表演的我,
此刻气息未定地独自站在聚光灯下。面前是四位神色严峻,低声交换意见的演技导师。
这是一档名为《高光镜头》的演技竞演类综艺,
参赛者要么是在娱乐圈镶边多年不见起色的老油条,要么是我这种没资源没背景的糊咖。
为的都是奋力一搏,以求翻红。选手虽然没什么看头,导师的阵容却十分强大。有资本大佬,
国际知名大导,电影学院院长。还有那个人。刚刚拿下国内最受主流认可的演技奖项,
新科当红影帝,敖宙。主持人在密集地说着串场词,台下的导师也在窃窃私语,
评判着我刚才的表演。而我的眼中只有敖宙一个人。就在一年多以前,
我们还是一起从演艺学校毕业的娱乐圈小白。如今,
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不止眼前的这十几步距离。“看来导师们已经有了结果。
”主持人走向导师席:“那么让我们来听听看,
几位导师会给今天的最后一位选手岳白羽怎样的评价和分数呢?
”电影学院的黄院长和谭青松导演都给出了PASS卡。一贯惜字如金的影视大佬周莘,
更难得盛赞了我的表演。“岳小姐年纪这么轻,却能把这样的角色把握得分寸得当,
非常难得,你的前途不可***。”周先生分量十足的PASS卡亮出,
这是他今天唯一一次给出PASS卡,一时间掌声雷动。我松了一口气,鞠躬致意。
主持人适时地插话。“白羽,你已经得到了三张PASS卡,
只要再得到敖宙导师的PASS卡,你就可以直通最后的总决赛。
我听说你在前采的时候有说过非常崇拜敖宙导师,
甚至就是为了有机会和偶像合作才来到我们的舞台,
那么此刻你有什么话想要对你的男神说的吗?”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清晰可闻的冷笑。
敖宙扶了扶麦,清冷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讥诮。
“我希望选手不要讲那些会令你我尴尬的话,因为我不仅不会给你PASS卡,
还会给你刚才劣质的表演一个最低的分数。”刚刚还喧哗一片的录制现场,陡然鸦雀无声,
我几乎听到自己血压下降的声音。“你的表演完全是哗众取宠。并且我认为,
如果你是来追星的,那么你已经玷污了这个舞台!”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
我枯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他是来羞辱我的,我很清楚。可我不能反抗。
因为我早已和他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我与敖宙,曾是电影学院的同学,
也是本校最出名的校园情侣。大学四年,我们出双入对,
还因为合拍了一支快餐广告而名声大噪。毕业大戏我们是男女主角,
还未迈出校门已经是多部剧集争抢的新人。可好景不长,娱乐圈的更新换代太快,
很快就给我们这对小白泼了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播出的剧集毫无水花,后续便不再有人找来,
公司也不再花心思在我们身上,我们不得不自己举着资料卡到处见组,屡屡吃闭门羹。
最难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卡里只有四十块钱,只得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我鼓励他,
也给自己打气。他却先捱不住了。恰在此时,一个富婆找上他,表示愿意捧他,
前提是他必须和我分手。为了讨好富婆金主,他毫无半分留恋地搬离我们那间小小的出租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寒至极:“敖宙!我祝你得偿所愿!他日登高,
别忘了你是怎么走上去的!”我没想到,他竟因为彼时彼刻的那一句话,记恨我至今。
3化妆间的门应声而开,我从镜子里看到那张英俊得令我恶心的脸。
“怎么连个化妆师都没有?也对,你这种无名小卒,节目组还留个单独的化妆间给你,
已经做得够体面了。”他走到我身边,倚靠在化妆台前,拾起一支口红把玩。
“我没想到你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综艺,不过对你来说,
这种资源已经是你那个经纪人能磕头磕来的极限了吧?”我狠狠瞪着他,目眦欲裂。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他又露出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他的粉丝似乎很吃他这副冷脸厌世的样子,
大概都是些M吧。他将手机划开放到我眼前。是微博热搜榜,当中有一个词条十分醒目。
“这件事情发酵得有点难看,我需要你帮我压下来。
”好像是一个营销号爆料某小花为了他打胎,这种新闻我看一眼就觉得眼睛痛。我移开视线,
忍不住自嘲:“热度还挺高,可我这么糊,就算当街向你下跪告白也压不掉这个热搜……喂!
”他冷不丁抓起我的手,另一只手去拿桌上削眉笔的美工刀片。“你想干什么!
”我惊恐万状,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桎梏。“告白不够,你得为我***。”猝不及防,
我感到手腕一阵寒凉,紧接着,血与痛纷至沓来。他见到血,不知为什么好像很兴奋。
他用我的手机给我的伤口拍了照,直接登录我的账号发布到社交媒体。什么都不用说,
一张血腥的照片就足够有冲击力:人人都知道我疯狂迷恋他,为了他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做完这一切,敖宙抓起散落在台面上的化妆棉,胡乱按压在我的伤口上。血很快渗透了棉片。
“这样热度就够了。”“敖宙,你真让我恶心!”他不屑地冷笑,转身向门口走去。
“别想着自证清白,或是退圈——想想你妹妹。”4我的妹妹岳宝儿比我小三岁,
从小就是一个狂热的追星族。去年她高考失利,不仅高攀不上任何一所好大学,
连艺术类院校的门槛也够不到。宝儿从小被宠坏了,哪栽过这种跟头。
她便成日在家哭闹撒泼,非要进娱乐圈。爸妈从来被她摆布,想不出办法便转来逼我,
要我无论如何想办法,誓要让妹妹吃上娱乐圈这碗饭。“你哪怕卖身求人也好,
必须让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帮帮你妹妹!”他们哪知道,
我自己也在这个混乱无序的圈子里立足未稳,何况就算我肯献身,又哪有大佬肯要。
但我实在承受不住父母和妹妹日日的纠缠和威逼,
不得已求助我在圈子里唯一称得上人脉的人。敖宙。他刚斩获最年轻影帝头衔,
被资本一致看好,一时风头无两。我忍受着他的挖苦和鄙夷,强忍着泪水向他低头,
求他提携妹妹入圈。“求求你,只要你帮她搞一些资源……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做?
”他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那是一份极尽荒唐的协议。我会成为他的地下情人,三年为期。
不仅如此,在合约期内我必须以他的舔狗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哪怕丑态百出,
也要随时维护他的高冷禁欲男神形象。我签了这样侮辱性的不平等协议,因为我别无他法。
从那天起我便整日活在恐慌和自我厌弃之中。我被迫将他名字的首字母,
“AZ”的花字纹在锁骨上;我为了他和其他女艺人争风吃醋,
被全网嘲;我必须随时配合他制造热搜话题,
掩盖丑闻;……这样的协议甚至还有更为可怕的补充条款。“你别想着退圈,
更别想求死解脱。”他捏着我的下巴,用一根手指揩掉我滚落面庞的泪珠。
“否则我就搞死你妹妹。”5我该庆幸,敖宙至少有契约精神。妹妹经他运作,
以素人之姿参加一档选秀节目,并成功突围出道。到这一步为止,
其实他已经兑现了他的承诺,让宝儿进了娱乐圈。不得不说,
宝儿比我更能适应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出道以来她便以作风泼辣大胆无下限著称,
很快就开始频频曝光,虽然不尽然是些正面新闻。我在医院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等待过程中无聊翻看手机,惊觉妹妹又上了热搜。还是和敖宙一起。我气血上头,
一个电话拨过去。过了很久电话才接通。那边听起来乱得很,似乎是男男女女很多人。
我忍住怒火,压低声音。“宝儿,你和什么人在一起?”她嘻嘻哈哈,不知是不是喝了酒,
说话有点含糊。“姐姐怎么想起关心我啦?哈哈哈,
我和一些记者哥哥们在一起呀……”什么记者,一定是些狗仔。
我头痛不已:“你别太出格了,你看看热搜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她大喜过望。
“我上热搜啦?我看看……哎呀是真的!喂喂,这是不是你拍的?怎么把我的脸拍得这么圆?
敖宙哥哥好帅啊,他还说我身上香香的……”“够了!”我看着屏幕上还一脸稚气的女孩,
画着浓妆,矫揉造作地坐在敖宙的大腿上,耳边是她和狗仔放肆调笑的声音。“宝儿,
你不要和敖宙走得太近……”她打断我,笑声尖锐。“你吃醋呀?可是姐姐,
敖宙哥哥说他根本看不上你,你只是他的舔狗,哈哈哈哈……”我知道眼下多说无益,
便挂断电话。转日一早,经纪人Kelly夺命call把我叫醒。“别睡了!
看我发给你的视频!”我迷迷糊糊地点开视频。那是敖宙的活动采访。“敖先生,
对于营销号‘扒先森’爆料,
称新晋顶流岳宝儿和其姐岳白羽为了争夺你正牌女友的身份大打出手的事,
你有什么想要说明的吗?”“首先我必须声明,我本人只热衷工作,无心开始一段恋情,
所谓正牌女友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其次,我与岳宝儿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
我们之间只有前辈提携后辈,至于岳白羽,我们私下并无接触。”“最后我想说,
宝儿是很有才华也很有勇气的新人,有些女艺人在圈内迟迟翻不起水花,
便想打压后辈借此上位。对于这样的人和行为,我认为大家都有义务予以***!
”6新科影帝发话,舆论立刻一边倒地压向我,
一夜之间我成了那个恃糊行凶、为了争风吃醋不惜打压排挤自己亲妹妹的大反派。
Kelly四处替我奔走,但黑热搜还是连续几日在社交媒体上居高不下。
我的工作都被迫叫停,连已经谈好的《高光镜头》后面的几期也被要求退赛。四面楚歌之下,
向来还算维护我的老板也不得不让我暂停工作,回家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公司,明明走过不知道几百次去地下车库的路,
今天却转了几圈才找到入口。身后隐约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头却不见人影。
我刚打开车门,背后突然一股剧烈的冲击,将我推抵在车门上!“唔……!
”我来不及发出惊恐的呼救,一块气味浓郁的手帕猛地覆盖住我的口鼻。
救命……救救我……我在哥罗芳的笼罩下很快失去了意识。7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间仓库里。面前架着一部手机,周围还有两三个机位。
蒙面的绑匪走过来,扯走我嘴里的布。“你醒啦?对着前面的镜头笑一个,
那边可是有几十万网友在看着呢。”——直播?!!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救命!
有没有人!快报警啊!”“他妈的!”绑匪大力踹倒椅子,我重重摔倒在地。
他蹲下身凑过来,戴着皮手套的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颌骨,另一只手持刀逼近我的脸。
“不要再大呼小叫,否则我就把你这张不懂事的嘴豁开!”他把我连人带椅子扶正,
重新对准拍摄角度。“在线人数已经破百万了,”他狞笑,“那我们当然要搞点劲爆的节目,
回馈各位热心观众。”“啊!”他用刀迅速划开我的衣服,刀尖锋利,划破了我胸前的皮肤。
我惊恐万状,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哎呀,这个纹身……这是敖宙那个畜生的名字吧?
”他用冰凉的刀尖摩挲着我***的皮肤,我止不住地颤抖。“狗仔说你是敖宙养的***,
原来是真的,在外面还装小白花,私下里早就被不知多少男人玩烂了吧!
”我恨不得自己立刻失聪,这样就不必忍受此刻他用恶毒言语对我的羞辱。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必知道,像你这样厌女媚男的***,
就该从娱乐圈彻底消失!”厌女……媚男……是我吗……肆意的伤害和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
我的恐惧、疼痛和无助在镜头前,全然公开,任人观赏。濒临崩溃之际,
绑匪拿了另一部手机给我看。画面中是敖宙和宝儿一起,似乎是中断了工作,
刚刚协助配合警方调查,随后被一群记者抓住采访。“敖先生,岳小姐,
你们怎么看岳白羽小姐此刻正在遭遇的困境?你们是否认为她被绑架伤害可能与你们有关?
”我的妹妹,我几乎用性命托举她实现心愿的女孩,岳宝儿。在镜头前紧紧贴着敖宙,
笑嘻嘻地抢着答话。“哎呀,都是为了博出位啦,我最了解姐姐了!……”后面的一切,
我看不清,也听不清了。身体长时间脱水和失血,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
一个个可疑的红球浮现在视网膜上。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听见绑匪的声音。
“以后没有人可以挡你的路了……宝儿……”8我在一间高端的私家医院醒来。“你醒来啦,
岳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护士正拆掉一台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医疗设备。“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感到头痛欲裂,想要扶额,
却发现双手和额头都被密密匝匝地包扎起来。“你不要动,你伤得很厉害,
昏迷了好几天……但是别担心,虽然受了很多伤,
但是罪犯没有侵犯你……周先生请了业内最好的专家为你会诊治疗,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周先生?”从护士的口中我才得知,绑架直播那日警方的解救行动,
周莘周先生出了很多力,为了保护我的隐私,他还特意将我安排在他相熟的高端私家医院。
可我明明与他并无深交。“只是可惜,那个坏蛋还没有落网。……”得知我已醒来,
周先生亲自来看我。我挣扎起身。“给您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我必须马上出院,
不然……”不然又会牵连周先生。这位业界大佬倒是不以为意。“我不靠网友吃饭,
随他们怎么说。”从前的我,比谁都在意流言蜚语,那些恶评足以杀死我,
可我拼了命也没能保护自己周全。死过一次,我却好像卸下了千斤的负累。我告诉周先生,
我要回去复工,直面那些狂风暴雨。周先生不仅不阻止,反而表示愿意提供资源帮我。
我告诉他,这次我要靠自己,扭转风向,杀出一条血路。周莘笑笑,像在笑我的孩子气。
“情形没有那么坏,网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傻子,你是受害者,大家都清楚,我帮衬你一把,
或许你就借势起飞了。”我与他对视。两两无言。我在他的注视下,从病床上跳下来,
一边解开病号服的纽扣,一边慢慢走向他。我坐在他的腿上,将上衣脱下,
露出嶙峋的蝴蝶谷。他的背后有一面圆镜,我从镜中看到自己的脸。不饱满,无生气,凉薄,
苍白,眼中有淡淡的死志。病号服滑落地上。伸手到背后解内衣搭扣的时候,
他温厚的手止住了我的动作。也止住了我未曾察觉的细微颤抖。“我第一次见你,
其实不是录制那个综艺的时候。”周先生缓慢开口,声音磁性,甚至带些慈爱。
“我曾经投资过一部小成本文艺电影,演女主角的是一个刚刚科班毕业的大学生。
当时我去剧组探过一次班,刚好看到她在拍一场重场戏。那女孩并不绝美,气质却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