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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我耳中嗡鸣,嘴里的血腥味直冲喉头。
我跪在青石砖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四月的风裹着牡丹香拂过御花园,却吹不散我鬓角的冷汗。
"贱婢也配碰六皇子的药碗?"
李贵妃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我下巴,金丝鸾凤护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说!是不是淑妃那个狐媚子指使你下毒?"
我强忍疼痛抬起眼,正对上六皇子青紫的小脸。
那孩子蜷缩在贵妃怀里,呼吸已变得断断续续。
三日前我穿越到这具身体时,原主正因打翻药碗被杖责,此刻想来,竟是个连环局。
"娘娘明鉴。"
我咽下血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奴婢粗鄙,但略通医理。殿下这症状,倒像是误食了..."
"放肆!"
贵妃抬脚踹在我心窝,云锦绣鞋上的东珠硌得我肋骨生疼。
余光瞥见太医署的朱红官袍转过回廊,我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
这是最后的机会,若不能自证清白,冷宫枯井就是我的归宿。
我猛地扑向六皇子,在众人惊呼中扯开他衣襟。
胸口浮现的蛛网状红斑证实了我的猜想——西域鸩毒,遇热则显。
方才被打翻的药碗里,分明飘着几片晒干的番红花。
"快取牛乳!"
我顾不得尊卑,一把夺过太医手中的银针包,
"殿下中的是鸠羽毒,半个时辰内不解,神仙难救!"
慈宁宫的鎏金鹤嘴香炉吐出袅袅青烟,太后撵着翡翠佛珠的手顿在半空。
我伏在地上,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方才施针时划破的指尖还在渗血,在青砖上洇出暗红的花。
"抬起头来。"
鎏金护甲挑起我的下巴,我望着太后眼角细密的皱纹,突然想起穿越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