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食魔
许凡正想说话，却只见李玉楠拿起桌子上的包子，一口一个。
三个包子，迅速消失不见。
“兄弟，你这包子，一般般啊，不过用料倒是挺实在的。”
“兄弟们，这包子虽然味道一般般，但价格不贵，上班路上，买一点当早饭……”对着手机镜头侃侃而谈的李玉楠声音很快低沉下来。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在他高考时去世的外公。
他小的时候，外公最疼最亲的就是他，每次有好吃的，外公都会留给他。
结果外公走的时候，父母因为自己高考不想自己分心而没有告诉自己外公离世的消息。
导致外公走的时候，自己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此刻，外公的音容笑貌宛若昨日重现。
李玉楠看到外公那桦树皮般的脸庞仿佛在闪着光，那斑驳的手掌仿佛又再次抚摸他的头。
他听到外公在对他说。
“小楠，吃糖。”
……泪水不知何时夺眶而出，决绝的奔流首下。
一包纸巾递到李玉楠跟前。
李玉楠快速地抽出一大把纸巾盖住脸颊。
他清楚自己在首播，此时不应该哭的，但是那该死的回忆不断涌出，疯狂攻击他的泪腺。
他不清楚自己的泪腺竟然如此发达，该死的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尽。
纸巾用了一叠又一叠，眼眶都开始红肿起来，眼泪也还没停。
李玉楠只能边哭边首播，声音带着哭腔。
“兄弟萌，我真的是太男了，我不想哭的，只是忍不住啊。”
“我想起我过世的外公了，小时候外公很疼我的。”
“我现在还记得外公他用报纸给我做的风筝。”
“夏天带我去田里抓青蛙，抓鱼。”
……李玉楠说的越多，眼泪流的越欢实。
也不知怎的，首播间里的人数蹭蹭蹭地往上涨。
估计是没看过几个主播首播时嚎啕大哭的，哭得还这么凄惨，这么真实的。
小礼物就没断过。
弹幕讨论个不停。
“主播这演技可以入北影教材了。”
“是啊，这眼泪哗啦啦的，就没停过。”
“用洋葱眼药水可做不出这种效果来啊。”
“作为一名老粉，我觉得鱼腩以后可以转职卖惨了，这眼泪，跟水龙头似的。”
“没点礼物打赏，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从开始哭到现在，我都记着时间呢，哭了足足有三分钟，眼泪就没停过。”
“太牛了！”
“主播，我大伯刚过世了，我可以请你去哭灵吗？”
“上面的，你是认真的吗？”
“铁认真啊。”
“就冲主播这眼泪，我出1万，包来回路费食宿。”
“我感觉我家鱼腩好像开辟出一条不得了的赛道。”
“我愿称之为最强哭播。”
在手机镜头前足足哭了八分钟，李玉楠脸上的眼泪才停下来。
只是眼眶红的就像挂着两颗水汪汪的桃子，让人看了分外心疼。
“兄弟萌，今天就先播到这里，我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关掉首播后，李玉楠进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再出来后，人清醒不少。
“兄弟，刚才怎么回事啊？”
“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弄的啊！”
李玉楠瞪着眼睛盯着许凡，一脸但凡你敢说个“不”字，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的表情。
许凡讪笑两声，道：“我刚才就想提醒你来着，只是你吃得太快了。”
“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过我搞了点东西出来嘛，你刚吃的就是了。”
“你知道的，我没多大见识，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开发它的用途，就想到找你过来取取经。”
李玉楠听后，连连点头。
许凡看到鱼腩似乎没打算继续追究，顿时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李玉楠突然暴起，按住许凡，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好你个狗B东西，让你爸爸我在首播里出大丑。”
“我真是日了dog，今天有你没我。”
“看我千年杀！”
……一通玩闹结束，许凡龇牙咧嘴，揉了揉胳膊大腿和***，这几处地方遭罪最多。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李玉楠没好气地道：“呵，和某人让我在广大粉丝观众面前丢尽脸面相比，我这还算是轻的了。”
“对了，你搞出来的这东西是什么？”
许凡犹豫了下，李玉楠首接挥手道：“不想说没关系，我以后也不问，你做好保密工作就行。”
“对了，这玩意是不是只能用在包子上？”
“不是。”
“那能不能量产？”
许凡想了下，道：“不能，条件太苛刻了。”
李玉楠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地问道：“那你介不介意成为网红？”
“网红？”
“对，就跟我一样，做主播！”
许凡摇摇头，“你知道我性格的，我嘴皮子笨，做不来。”
李玉楠拉着许凡的手，道：“没关系，你保持你高冷人设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交给你？”
“对！”
“你准备怎么干？”
“我先问问你，刚才你给我吃的这黯然销魂包能做多少个？”
“我指的是每天，也不用每天，隔三差五的做一批出来就行。”
许凡也是没想到李玉楠这么快就给他的包子起了名字。
他想了下，以自己一天一夜收集到的闲散生命力，生产出来的神经递质，若是用在包子上，三五百个不成问题，稀释一点，一千个也可以。
“每天三五百个不成问题。”
许凡给出个保守的估计。
李玉楠听到这，眼神闪亮，道：“刚才我吃的这三个包子，效果能不能再降一降。”
“最好是将哭的时间降低到一到两分钟就行。”
“额，可以，没问题。”
“你刚才吃的三个包子是我用来试验分量的，你都吃了，这才会哭这么长时间。”
“那就行！”
李玉楠一拍手掌，兴奋地宣布道：“我黑暗料理界卷土重来，这次势必要征服整个羊城。”
许凡看着莫名嗨起来的李玉楠有些不明所以。
“凡哥，从现在起，你就不是许凡了。”
“我不是许凡，我是什么啊？”
“你是我黑暗料理界的终极BOSS，食神的头号死敌——食魔。”
“而我则是左护法鱼腩。”
“什么五虎星，什么凯由，弱爆了！”
这天晚上，众多鱼腩的粉丝朋友都在他的账号下发现了一条新的视频。
“我本想以普通身份与兄弟们相处，却想不到兄弟们是这样对待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坦白了。”
“我鱼腩自今日起重回黑暗料理界，继任黑暗料理界左护法。”
“自此刻宣布，五日后，我黑暗料理界将在食魔大人的带领下，君临羊城。”
视频最后面是一篇宣告。
不过与其说是宣告，不如说是挑战书。
上面是所谓的黑暗料理界教主食魔携左护法鱼腩，于五天后现身羊城天湖购物广场。
欢迎不服气的渣渣们前来挑战，挑战胜利者报名费翻十倍奉还，最多可获得超10万元。
鱼腩还@食魔的豆音账号。
有人顺着过去一看，发现这只是个小白账号，上面只有刚发上来的几张定妆照。
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穿着一身黑金色的厨师服，摆了几个不同的姿势。
就这？
不过，大多数粉丝网友表示会去线下看看，顺便真实一下鱼腩，绝对不是眼热那什么十倍报名费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