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电梯里，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发呆。早高峰的写字楼里，电梯总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他习惯性地往角落里缩了缩，给新上来的人让出位置。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了过来。

这香味让他愣了一下，记忆不受控制地倒带回高中时代。那时候，程小雨总是用茉莉花香的洗发水，每次从她身边经过，都能闻到这股清新的味道。

电梯又停在了23楼，几个人挤了进来。林默下意识抬头，目光却猛地定住了。

站在电梯门口的那个女孩，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肩，正低头看着手机。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是程小雨。

林默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十年了，她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只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她似乎没认出他，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

电梯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在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机，只能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林默的手心开始出汗，他想开口打招呼，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28楼。程小雨收起手机，快步走了出去。林默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

整整一上午，林默都心不在焉。代码写错了好几处，连最基础的语法都出了错。组长王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林，是不是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

林默勉强笑了笑，借口去茶水间冲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他望着远处林立的高楼，思绪却飘回了高中时代。

那时候的程小雨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作文总是被当做范文在全班朗读。而他只是个不起眼的理科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还记得毕业那天，程小雨站在讲台上，念着写给全班同学的告别信。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那一刻，他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那里。

手机震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