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
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了我哥发来的消息:大门右边儿等你。
艹,啥情况?
陈沉那家伙怎么来接我了?
不是说陪女朋友不回来了吗?
不对,绝对有鬼,不会是被人家小姑娘甩了吧?!
哈哈哈哈哈,那太合理了。
我今天终于笑了一下。
本来今晚打算趁他不在去酒吧玩的,这怎么办?
我在原地踌躇半天,始终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陈沉一下子被我磨炸了,甩来一条指令:五分钟不够你滚出来?
打算住里边儿了?
他从哪弄来的我放学时间表?
我抱着忐忑的心走出教学楼,斟酌用词了半天,最终只回了一句:别催。
这回计划算是泡汤了,我还是不作的好。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拉上校服拉链,扮演好学生的老实模样。
在我软磨硬泡地又耽误了三分钟后,他像是爆炸了般,甩过来一通电话。
我不过被我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紧接着就是他他发来的60秒语音。
我没有理会他的精神攻击,懒懒散散的坐上了沉沉的后车座。
没成想,这狗嘚儿又不乐意了:“当我是司机吗,还他妈坐后面?”
于是我又灰溜溜的滚到前面的副驾驶上,乖乖待着去了。
“饿不饿?”
他冷不丁的问我。
“有一点儿。”
我没有看他,语气暗含着些赌气的味道。
其实我己经一下午没吃东西了,饿的胸口堵的慌,还有点反胃。
“多大了?
总撒谎对身体不好。”
他勾起一边的嘴角,转动着手里的方向盘。
“哪来的歪理?”
我望向窗外,忍不住怼他。
“对付小孩,不能讲道理。”
他触了下我放在身侧的手,默不作声的打开暖气。
16,也算小孩?
我没有理会他,瞥了他一眼。
昏暗中他手上那道微不可杀的伤口,上面还沾着些血,显然还没有处理过。
“你做饭了?”
开了暖气身上就暖和了,可我的语气却依旧冷淡,出口平静的不像问句。
尽管陈沉的厨艺不怎么样,却总是爱尝试做饭,每次做饭手上多少会带着些伤口,手忙脚乱不说,厨房更是被弄的乱七八糟,简首就是害人害己。
他只笑笑不说话,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虽然我们见面总是喜欢不留情面的互怼,但是有一个毋庸置疑的点——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人比我们互相了解彼此。
我隐约记起那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到家之后我没有看到所谓的爸妈,只看到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嗯……其实是有些凉了的。
他说,他们有事不来了,我们自己吃。
我当然乐意了,我看到他们就烦,不来正好。
可陈沉好像不这么想,虽然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呢?
原来是爸妈不愿意给我过生日。
本人表示根本无所谓,从小到大我都己经习惯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所以他到底在气什么?
哦,可能是因为只有他在乎我,甚至是比我自己都要更在乎一些。
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能够做到和我感同身受。
理所当然的,我吃到了陈沉亲手做的味道一般的菜和丑不拉几的陈沉牌儿私人订制款生日蛋糕。
在陈沉不厌其烦地不断催促下,我不耐烦地许了愿并不耐烦地吹掉了那17根生日蜡烛。
以前没听到的生日歌,陈沉在那天也为我唱了,生日也不过如此,一首不过反倒显得这次有些多余。
陈沉做的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形容,不过我出奇的没有吐槽,只在他问我“难不难吃?”
的时候,回了句,“以后我做。”
为什么所有人都更喜欢他呢?
算起来我哥年少时成绩优异,年长时年轻有为,身材、脸蛋生得尤为夺人眼球。
如果我是个姑娘,应该也喜欢他,但陈沉会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我还真不知道。
其实也不太想知道。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
他很会吊人胃口,在我凑近他的时候,对着我的耳朵很有诱惑力地说了句:“你猜。”
猜猜猜,最讨厌猜了。
“优雅端庄、气质不俗、漂亮大气、出水芙蓉、婀娜多姿?”
我皱眉揣摩着。
“瞎琢磨,我喜欢跟我有夫妻相的。”
像是被我逗笑了,他抓了下我的头发,让我上楼洗澡。
这算什么类型,上哪儿找这样的,还夫妻相呢,你看我像不像夫妻相?
我边洗澡边吐槽。
洗完澡后我换上睡衣,在他的房间里用投影仪和他看了部鬼片,在电影结束后提出换房睡。
他问我,为什么?
我当然没说,是我怕黑不敢出去。
胡乱扯淡道,他房间比我大。
“你回你屋去。”
他企图把我从床上拽下来。
我们虽然嘴上谁也不让着谁,可他却从来没跟我争过什么,事出反常,我合理怀疑他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唉,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我懒得回去。”
我开始耍无赖。
“懒得你。”
他扯了下我的脚踝。
“那你去?”
我缩回被子里。
“……”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的留在了那张床上,只不过身边躺着个的那个人既别扭又反常。
于是我带着对这个房间的好奇,酣然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