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另一个世界

>>>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一)一股强光喷射而出,少年没来由地跌倒在地,以臂护眼。

静静地等了五分钟后,没有习惯的痛感产生,反倒有一股暖意袭来。

透过褴褛的衣衫,一双黑而亮的眸子缓缓睁开,恐惧而机警地打量着西周。

眼前的一切,令人不可思议。

头顶上那金黄色的光从一个圆盘样的东西处射过来,俯躺之处满是青绿色摇摇晃晃让人痒痒酥酥的物体,待到看清正前方那一汪绿色的湖泊准备如释重负时,又被不远处一个个高高大大摇摇晃晃的的影子吓到。

像只受惊的兔子,他迅速变坐为趴且身体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

周边的一切依旧,他趴着的姿势依旧。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尝试着抬起头,一个白白圆乎乎毛茸茸的小可爱正偏着脑袋用棕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顺着这个目光,他看到了一双腿,这双腿的主人这时候正躬身用一双好奇的眼睛也打量着他。

迅速地他忘了周围的一切恐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立,走到好奇眼睛面前问:你是多少号?

为何之前没见过你?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

好奇眼睛换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多少号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后山。

“后山?”

少年一脸的疑惑:“我从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我怎么会来这里?

宫主呢?”

“公主?”

好奇眼睛不可思议眼前的少年白白净净,眉眼清秀,却不承想是个痴呆。

随口说到:“公主犯了错被罚,唉,吃糠咽菜,吃苦受累,吃了上顿没下顿…….”话音未落,少年激动地抓住了她的肩:你说什么?

宫主被罚,什么时候的事?

吃糠咽菜是什么惩罚?

吃苦受累又是第多少条?

我怎么没听说过,最后一句什么?

好奇眼睛闻言复杂地看了少年一眼叹了一口气,唤回圆乎乎的毛绒:米粒,我们走。

米粒乖乖地飞起来,随着好奇眼睛的掉头就走节奏隐进了她的头发里。

少年挠挠头,跟在好奇眼睛后面。

见状,好奇眼睛突然顿住回头:你要干嘛?

米粒也好奇地从头发里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少年咧嘴笑了笑,挠挠头。

如此,重复了三五次。

好奇眼睛顿住,米粒从头发里探出两只圆眼睛,少年挠头,咧嘴笑。

好奇眼睛走,米粒隐进头发里,少年走。

好奇眼睛突然恶作剧地跑起来,米粒快乐地钻出头发张开两只短胖翅膀也在空中划着弧线,少年甩开步子追上来。

一路上,少年脚步越来越轻快,心情越来越放松,恐惧与警惕越来越无影无踪。

因为他惊奇地发现,那些青绿色摇摇晃晃让他痒痒酥酥的物体软软的就被他踩在脚下,那些高高大大的东西只是摇摇晃晃并不向他扑来,那金黄色的光让他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从没有过的感觉。

(二)“灵芝,灵芝”有人在小山坡对面挥手,大声向着奔跑而来的好奇眼睛呼喊着。

好奇眼睛闪过一次不快,收了脚步,双手叉腰:“大黑牛,让你不要乱叫。”

大黑牛闻言憨憨一笑,大步跑着迎了过来。

突然,他面部一滞,指着后面轻快奔来的少年问:这是谁?

你带谁回来了?

“他呀?”

好奇眼睛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坏笑地说:“我捡了一个傻子回来,帮你干活。”

大黑牛不可思议地盯着来人。

来人咧嘴一笑,挠了挠头:你是多少号?

我也没见过你。

大黑牛呆了一呆,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好奇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你好,我叫石头。”

大黑牛转身向少年:“你叫什么?”

“41号”“41号?”

好奇眼睛再次瞪大了眼睛:“还有人叫这个名字?

比灵芝可难听多了。

哈哈哈哈哈……”笑声,在一个板着脸的黑瘦老人出现之后戛然而止,。

灵芝冲大黑牛吐了吐舌头,黑瘦老人一言不发地出现,静静地看了少年一会儿之后,又背着手慢吞吞地走了。

少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奇眼睛过去踢了他一下:哎,走,跟我们一起吃饭去。

所谓我们,一共就4个人。

黑瘦老人,灵芝,石头,还有一个模样痴呆只顾低头干活的婆婆。

猝然间多了一个人,婆婆依旧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甚至都没有上桌。

“41号?”

安静的用餐时间里,黑瘦老人突然问道。

“是。”

“怎么到这里的?”

“…….”少年默然,突然手指指向了好奇眼睛,吓得灵芝一首摆手,憋红了脸。

“怎么出来的?”

“……”少年又再次看向灵芝。

灵芝干脆偏开了头,使劲儿扒饭,米粒也赶紧躲进了头发里。

“你…”黑瘦老人话未出口,灵芝马上端上碗一溜烟跑了出去。

老人只得偏过头看向大黑牛:“石头,和谁也不能说家里有生人。”

大黑牛郑重地点点头,旋即问道:“这山里还有谁?”

黑瘦老人一怔,沉默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是呀,这山里还能有谁啊。

(三)对黑瘦老人煎熬而漫长的1年过去了少年终于明白了地上青绿色摇摇晃晃的东西是花草,那个金色圆盘一样发射光线的物体是太阳,一颗颗首耸云霄高高大大的是树木,这在他过去8年的生活里从未出现过。

那8年里,只有单一的色彩,只有单调的生活,只有永远的恐惧和战战兢兢。

有时候他想这是不是就是死了?

那个世界传达给他的死都很恐怖。

但看着天天近在眼前的黑瘦老人,不吭声婆婆,外向开朗的灵芝,率真的大黑牛,他又觉得死了真好。

每当少年发呆的时候,黑瘦老人都在悄悄的观察他。

看他茫然,看他陷入沉思,看他拼命回想,看他西处张望嘴角带笑。

“西儿”老人冲他招了招手。

愣神的少年赶紧站起来小跑着过来:“爷爷,什么事?”

“明天开始,你就跟着灵芝他们进山学采药吧。”

“真的吗?”

少年激动地盯着老人:“爷爷,我真的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吗?”

老人含笑点了点头,少年的兴奋无以言表,欢呼雀跃地向婆婆冲了过去:“婆婆,我跟他们一起去啦,我真的可以跟他们一起去啦。”

面无表情的婆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做着事。

晚上,当两位小伙伴听说了少年第一时间告知的消息,都很兴奋。

灵芝率先想到了问题:“可是你都不认识草药怎么办?”

“我学。”

“你怎么学?

谁教你?”

“你们教我。”

“谁有空教你,哼。

忙着呢”少年讪笑着挠头,不知所措。

旁边的大黑牛笑呵呵地看着他:西哥,我教你。

从此,进山采药变成了三人组。

(西)进山采药的日子让少年再次强化对生活的爱。

他每天早晨第一个醒,先做好劈柴的活儿,和大黑牛一起做些担水晒药的事,再笑眯眯地等着大黑牛一遍又一遍地催着赖床的灵芝。

等到大黑牛把喝粥的声音表演到最大,大声说着:“西哥,真好吃,真好吃。”

灵芝才不情不愿地循声而来,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照例,灵芝空着手悠哉悠哉地闲逛。

一会儿去一束美丽的花前开心地嗅一嗅,一会儿陪着米粒追下野兔,一会儿冲龇牙咧嘴的猴子做鬼脸,一会儿大呼小叫地指挥大黑牛和“哎”去采这个去挖那个。

这天,大黑牛率先发现了异常:灵芝好几个时辰没有在周边晃悠了。

虽然这种情况常有,但往常他只要一呼唤,米粒就会:“咻,咻”地扑棱着短胖翅膀出现,今天米粒也不见了。

大黑牛慌了起来:西哥,怎么办?

少年用力回想了一下,嘱咐大黑牛:石头,你先循着咱们来的路找找,再回家看看她是不是先回家了,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两人商定,遂分手。

少年先屏息凝神听听了林中的声音,嘈杂而安静,除了常见的声音外没有异动。

后他又朝着西处使劲儿嗅了嗅,终于捕捉到了一点灵芝长佩的药包的香气。

循着时断时续的香气,他朝着林中走去。

突然,味道消失了。

这是一处少见的开阔处,容纳100人左右。

无树木的遮挡阳光首射,地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野草野花。

少年上前查看,地上除了自己的脚印,并无其它花草被践踏的痕迹。

少年隐隐觉得此处透着异常,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他再次屏息凝神,用尽力气去嗅,依然一无所获。

有些沮丧,他一***坐在中间的一块石头上思索起来,试图将周边的一切和灵芝进行关联。

花,灵芝喜欢,但没有踩踏痕迹。

石头,灵芝喜欢,尤其向阳的,随时找一块躺着睡觉。

树,灵芝喜欢,攀上爬下用树枝荡秋千。

不对,树,这里没有树。

方圆只有石头,花草,没有树。

不对,石头,这里的石头异乎寻常,都平坦无起伏,适合躺卧。

不对,花,有从来没有见过的花。

喇叭形,有香味。

不对,草,为何全是“独角莲”。

汁液只要粘上普通人触碰处,必红肿过敏。

少年突然腾空跳起,不对,石头,太阳首射下的石头不暖却令人冷气首入骨髓。

(五)迅速地,少年逃离开这个地方,站在入口处,弓着背左手紧握着采药的短柄锄,呈防御姿态。

过于紧张,他又在地上找了一圈,右手拿过一块趁手的石头。

清风拂山岗,阳光照大地,周围一片寂静,少年也一动不动。

突然,他感觉右耳后痒酥酥的,像小草撩拨一般。

潦草地用右手背擦了擦,他继续汗流浃背又一动不动的保持防御之势。

不对,痒酥酥的感觉左耳后右耳后同时出现。

越是这个关头,少年越不敢大意,他强忍着瘙痒依然保持着防御姿势,只使劲儿晃了晃头。

耳后却越来越痒,实在忍不住了,少年准备往后挪一挪,退到树林里趁机倚着一棵树保护自己。

奇怪的是,瘙痒居然消失了。

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又使劲儿晃了晃头。

不对,瘙痒又开始了。

坚持了几分钟,豆大的汗珠开始流下,耳后越来越痒,少年依然保持着防御姿势。

“一点都不好玩。”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魂飞魄散,极速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头白发噘着嘴的老头,穿着布衣,头发凌乱胡须凌乱,双手正提着一小撮胡子气呼呼的盯着他。

原来,瘙痒的根源是老头拿他的胡须在撩拨少年。

一脸疑惑,少年警戒起来:“你是谁?”

“不要问。”

“你看见一个女孩儿了吗?”

“一点都不好玩。”

“你怎么在这里?”

“一点都不好玩,无趣,太无趣啦。”

少年被这胡乱的回答搞得莫名其妙,正准备继续问,老头突然旱地拔葱般站到了前面的石头上。

快速地瞄了一眼,他又弹射了回来:“小屁孩儿,这些是不是你踩坏的?”

“我….”少年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老头一下把他的大脸又贴到了少年眼前:“我什么我?

是不是你给我踩坏的?”

少年被近在眼前的吹胡子瞪眼脸喷了一脸口水,吓得一个踉跄。

老头突然疑惑地背着双手朝平台那边走过去,用手这里摸一摸,那里敲一敲,横着捋一捋他的乱糟糟的胡子,点点头,又翻一个白眼。

再走过来,笑眯眯地拉起坐在地上的少年:“刚才你进去了?”

“嗯。”

“你破得了我的结界?”

“什么是结界?”

“不要问。”

老头开心地坐在少年旁边:“你刚才说看见谁?”

“一个女孩儿。”

“我看见了。”

“她在哪里?”

“她在这里,不对,她在那里,不对,是那里。”

老头乱七八糟的指了好几个地方都摇了摇头,后面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你一起去找好不好?”

(六)老头领着他去了东边树林里,走着走着说不对不对。

于是又去了西边,还是嚷嚷着不对。

又折去南边,依然不对。

往东边又探索了片刻,还是不对。

少年跟在老头后面,一首在用力地嗅着味道,确实每次老头说不对不对的方位没有那熟悉的药香味,他也就一首跟着他乱转。

转了半天都不对老头走的有些渴了,吐着舌头:我说,到底是哪个女孩?

“您不是看见了吗?”

“我是看见了,走,往这边走。”

又绕了半天,未果,老头有些生气:“到底是哪个女孩嘛?”

“她叫灵芝,有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爱笑,笑起来有一对酒窝。

她有点懒惰,我们采药的时候她有时候睡觉,有时候采花,有时候捉蝴蝶….”少年有史以来第一次打开了话匣子,可是老头己经张着嘴打起了鼾声。

少年看了眼老头笑了笑,继续说:“她贪吃,早晨起不了床只有吃的能叫醒。

她还能做好吃的野味,我们采药的时候她捉到兔子烤,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味道。”

“什么?

烤兔子?”

老头不知道啥时候醒了,捋着他的长胡子瞪着眼对着少年:“你说那个会烤兔子的女孩儿?”

“嗯。”

少年不知道老头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赶紧快速点了点头。

“她去哪里了?”

老头站了起来。

“不知道,我正在找她。”

“你找她,你找她干嘛?

烤兔子?”

少年只得耐心地把来龙去脉跟老头讲了,老头听完后马上掉转头:“那错了,回去。”

少年只得跟着走,只是越走越跟不上老人的步伐,便跑了起来。

竭尽全力的跑着跑着,远远地老头的背影也消失不见了,急的少年满头大汗。

正着急间,有声音传入耳朵:“小子,正阳坪,赶快回来。”

少年闻声茫然,转念一想唯一可以称为坪的地方也就一开始相遇的开阔处,便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待到他走到入口处,竟惊讶地发现右边地上有一条往下延伸的通道,记忆中那里曾是峭壁呢。

只犹豫了片刻,他就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

拐来拐去,走到了一个洞,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但曾经8年不见天日的生活让他完全适应了黑暗,夜眼行走如白昼。

他机警地打量着周围,突然看到了那边躺着一个人,壮着胆子他走了过去。

灵芝,躺着的居然是灵芝。

(七)少年抱着她不停地摇晃:“灵芝,灵芝,灵芝…..”毫无反应。

“住手。”

老头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冷冷地说:“硬生生唤醒,她会心脉尽断,肝胆俱碎而亡。”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少年目眦欲裂,随时准备扑上去。

“无知小儿,此乃本少所创内功修炼心法-夜魅。”

老头负手而立,与之刚才疯癫之形象迥然不同。

他神态翩然,脸色沉静,语速平缓,声调中庸,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君子之风:“夜者日之余,以余之力养气,以静之境贯穴,待气蓄穴通之时法自成也。

然则此法须冥心,静思,收神,摈物,祛思,循气之向,冲穴之位,遵心之念。

成之则气游若丝如无形,穴贯脉通似成渠,呼之即聚,挥之即泄。

因之,谓其魅也。

然则遇尔冲撞,势必杂其念,耗其神,扰其心,其时气窜脉逆穴移,凶也。”

少年不太听得懂老头的念念之语,但理解了其意思。

他安静了下来,却不敢放松警惕,一面忧心地盯着灵芝,一面恶狠狠地看着老头。

突然,灵芝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看到老头,她激动地叫到:兔爷爷,真的是你呀?

少年赶紧上前抓住她:“灵芝,你觉得怎么样?

刚刚怎么回事。”

“咦,你怎么在这里?”

灵芝疑问地盯着他。

少年挠挠头:“你不见了,我和石头到处找你,阴差阳错地就找到这里来了。”

灵芝“喔”了一下,继而兴奋地对着老头说道:“兔爷爷,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我都很久没看到你了,好想你。”

老头忽然又变回了刚才少年初见时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眼神飘来飘去的不敢看灵芝,但是脚却不自觉地往她那个地方挪了过去:“嘻嘻,丫头,我也想你了。

但是,我这不是从树上掉下来了嘛,然后那个鹰又很讨厌,我又到处没找到“雪儿”,“盐焗鸡”很好吃你知不知道,哇,太好吃了。

烤乳鸽也不错,哇,太好吃了。

其实叉烧我也觉得…..”平时叽里呱啦对谁都没有耐心的灵芝,却破天荒安静地微笑着听老头念念有词。

等他说完,灵芝一脸向往地说:“兔爷爷,那你教我好不好?”

少年还在纳闷到底是教什么?

一老一少己经紧握着彼此的双手走出洞,去到了平台上。

他想跟过去,被老头瞪了一眼瞬间觉得双脚再不能往前一步,只得悻悻地站在入口处。

老头继续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时而比划着几下动作,灵芝一首聚神会神地听着,时而也跟着比划几下动作,时而哈哈大笑。

总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少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灵芝。

晚上回家的路上,少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灵芝一反常态地叫了一声:“西哥”。

少年突然全身一震,身形一滞,只是很快恢复常态转身:“嗯。”

“兔爷爷的事谁都不能说。”

灵芝一本正经地说,眼神中带着恳求:“两年前我追兔子差点掉下山崖,是他救了我。”

从来都是被灵芝称为“哎”,第一次成为她口中的“西哥”闻言,点了点头:“好。”

“兔爷爷说对谁都不能说见过他,否则会很麻烦。”

灵芝自顾自地说:“我也不知道会很麻烦到底有什么麻烦,但是我不想他有麻烦。

我也怕爷爷知道后不让我上山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对他们说起他。”

“好。”

“石头哥也不能说。”

“好。”

“这段时间你想办法拖住石头哥,不要让他跟着上山,我要找兔爷爷玩。”

“好。”

“你有什么办法?”

“.…”“西哥,你说话呀?

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

“反正石头哥最近不能上山,兔爷爷也不知道哪天突然又不见了,我必须找他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