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比喻，我的视野真的变成了血红色。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像猫科动物一样捕捉着每一丝光线。
我的嗅觉变得异常敏锐，空气中漂浮着腐烂的气味、铁锈的气味，还有......新鲜血液的气味。
我抬起手，借着月光打量着自己的手掌。
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指甲变得锋利而坚硬。
我能感觉到体内涌动的力量，肌肉纤维变得异常发达，轻轻一握就能捏碎混凝土。
但我还记得自己是谁。
这大概是最讽刺的事。
XA病毒摧毁了地球上90%的人口，把他们都变成了只知道杀戮和进食的怪物。
而我，虽然也变成了怪物，却保留了完整的记忆和理智。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声音中夹杂着恐惧和绝望，是人类的声音。
我的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肌肉绷紧，感官全开。
我能听到一公里外的心跳声，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
我纵身一跃，轻松跳上了三层楼高的屋顶。
月光下，我看到三个幸存者正在街道上狂奔，他们身后追着十几个变异体。
那些曾经是人类的生物现在只剩下进食的本能，他们的皮肤溃烂，眼睛泛着红光，嘴角滴落着粘稠的唾液。
我犹豫了一下。
理智告诉我应该远离这些幸存者，但内心深处残存的人性驱使我行动。
我深吸一口气，从屋顶一跃而下，正好落在幸存者和变异体之间。
"快跑！
"我对着身后的人类喊道，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
我能感觉到喉咙里发出的震动，那是一种介于咆哮和说话之间的声音。
变异体们愣了一下，他们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同类挡在食物面前。
但很快，饥饿的本能占据了上风，他们向我扑来。
战斗几乎是在一瞬间结束的。
我的速度和力量远超普通变异体，利爪轻易地撕裂了他们的身体。
但我也付出了代价，一只变异体咬住了我的肩膀，剧痛让我发出一声怒吼。
当我解决掉最后一个变异体时，身后传来了枪声。
子弹穿透了我的后背，我踉跄着转身，看到那三个幸存者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烟。
"别开枪！
"我举起双手，"我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