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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看着大嫂嘴唇一张一合地说了一个时辰也不停歇,不禁头痛得紧。

“妹妹,不是嫂子说,这男人哪,哪有不偷腥的,你过门也一年了,蕴璋现在纳个妾也说得过去,你呀,闹一下给点脸子也罢了,真真把蕴璋惹恼了可就不好下台了。”

王氏劝道。

‘嫂子倒是贤惠的紧,前年梨涡怎么不明不白地发卖了出去。

’宛宁冷冷道。

梨涡是宛宁大哥宋继祖的侍女,貌美异常,自到大哥身边伺候就极得宠爱。

王氏脸立马拉了下来,正待发火,想了想,又换上笑脸,推心置腹道:“妹子,咱们女人啊,哪个不是打这么过来的,蕴璋年轻,难免馋嘴了些,这点小事你松松心放他过去,以后他自感激你。”

“儿媳妇,前头继祖正找你,你先过去吧。”

宛宁的母亲柳氏走进来,把王氏打发了出去。

“母亲,您跟妹妹好好说说,妹妹正年轻,一时想差了也有,蕴璋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女婿……您来劝一劝。”

王氏还待喋喋不休,看柳氏面色不好,只好偃旗息鼓退了出去。

柳氏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一向爱美爱打扮的女儿竟这般憔悴,心痛极了,道:“宛宁,你到底怎么想的?

蕴璋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宛宁斩钉截铁道:“当然是和离!

阿娘,张蕴璋还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他偷谁不好偷唐明珠,但凡他有一丝在意我,他也不会这么做。”

柳氏听到唐这个字也不禁阴沉了脸。

这里有段故事,柳氏到宋家是再醮,她初婚丈夫就是现在的唐家老爷,也就是张蕴章偷的那唐明珠的老爹。

柳氏平了平怒气,冷静道:“宛宁,在气头上说的话做的事容易过激,过了这口气难免又后悔,我看蕴璋这几年待你父亲和我一首非常恭敬,待你也算体贴,而且再过两月他要去应试,不妨再等一等,若他考上举人,这事便放过去,若他考不中,我们再发作。”

“阿娘,张蕴章读书都是爹爹资助的,他哪敢对您和爹爹不恭敬,他能干出这事就说明他只是面上恭敬,心里没把爹爹没把我当一回事。

阿娘,此时发作理在我们,两个月后失去先机,如何再旧事重提?”

宛宁的话又让柳氏开始沉思。

柳氏素来机敏,善于决断,可是此次思前想后,犹豫不决,一来与宋家老父有莫大的干系,二来实是关系女儿终身,不得不谨慎行事。

看着母亲面色变换,犹豫不决,宛宁咬了咬牙,心下发狠,又敲下一记猛锤。

“阿娘,张蕴璋将女儿嫁妆里的妆花织金锦都送给了唐明珠,这是二姐特地从江宁寻来给我做添妆的。

女儿知道爹爹对张蕴璋期待颇高。

若这厮只是偷个人,看在他将来中举的份上,我说不定也忍了。

可是这***竟然偷上隔壁唐家的女儿,我跟他肯定是过不下去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还要偷我家的仇人,即便他中举了我们也得不了好。”

若没有母亲的支持,宛宁想和离千难万难,光是宋父那关便过不去。

宋父与张蕴璋父亲相交莫逆,临终将孤儿寡母托付宋父照顾,张蕴璋少时读书又好,是有名的神童,15岁便中了秀才。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宋父与柳氏便将小女儿许配给了张蕴璋,谁知成亲不过一年就闹出这等丑事。

“你想和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爹那关就不好过。

你要想达成心愿,一定要听我的,不要开口闭口和离。”

柳氏思量许久道。

看柳氏松口,宛宁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要想和离,母亲必须站在她这头。

母女俩低声计量,怎么才能将和离这锅甩到张蕴璋身上去。

张蕴璋这时也在宋父的书房里负荆请罪。

看着前方正看书的老丈人,张蕴璋干咽一下,想说些什么,又仿佛嗓子眼被堵住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父坐在书桌前,装模做样地看书,看起来一副闲适样子,实际心里早己怒火滔天,恨不得把面前这人模人样的女婿打成个狗头样。

“岳父大人,我……”张蕴璋终于受不了这沉默压抑的气氛,嗫嚅道。

“蕴璋,你不必多说,我只问你,当初你娶宛宁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

宋父打断了他的话。

张蕴璋沉默片刻,开口道:“岳父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宛宁,是我一时糊涂,辜负了您的期望。”

宋父见张蕴璋似有悔意,心中稍感宽慰,但一想到女儿万念俱灰的样子,便又怒不可遏。

“蕴璋,宛宁对你如何?

她操持家务侍奉婆母,对你,对你母亲,对你兄弟姐妹,她哪里做的不周到,你对她有什么不满,要这样对待她?”

听到岳父的喝问,张蕴璋惊慌失措。

“岳父大人,宛宁一向贤惠体贴,没有任何过错,都是我愚蠢无知,迷了心窍,才干下这种蠢事,请您千万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解决好这个事情的。

岳父大人,我可以跟您发誓,此生定不负宛宁,我绝不会纳妾,如有违背,任凭岳父大人处置。”

宋父面色稍缓,道:“你与宛宁成亲前,你也是如此跟我保证过,此生绝不负宛宁,不过一年,便己如此情形。

罢了,我再相信你一回,你回去吧,这件事处理好了再来见我。”

张蕴璋听到此,心下不禁一松,总算过了这关,他知道宋父一向疼爱他,只要宋父松口,宛宁那里就好说了。

柳氏等张蕴璋退出书房后过了片刻才进去,看到宋父仍兀自生气,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张脸青了紫,紫了红,红了又青,好不精彩。

“蕴璋呢,阿福不是说他来府里了?

怎么不见他?”

“刚从我这儿走,这会儿估计去见宛宁了。”

宋父看到柳氏,脸色缓了下来。

柳氏疑似惊讶,道:“我刚从宛宁那里过来,他若去看宛宁我怎会碰不上他?”

柳氏装作未看到宋父气愤的脸色,接着道:“这段时日来宛宁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成日里躺在床上,人都消瘦了几圈,咱们漂漂亮亮活泼泼的女儿嫁到他张家去,成了这副样子回来,当家的,你说该怎么办?”

“蕴璋刚刚己经跟我保证过了,绝不会纳妾,唐家那丫头的事他会处理好的。”

柳氏欲言又止。

“阿娣,你想说什么?”

宋父好奇地追问。

“没什么,当家的,先看蕴璋怎么处理吧。”

柳氏犹豫再三说道。

“阿娣,你我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

柳氏道:“蕴璋和唐家那丫头的事可不好解决,张家唐家都住在附近,这么多的街坊邻居,如何不走漏风声,万一有个闲言碎语我们宛宁怎么受得住!”

“天可怜见我的婉宁,都是我们当爹当娘的害了她。

都怪你,把宛宁许配给张蕴璋,倒是全了你和张家的情义,只把我们宛宁填坑了。”

宋父听到唐家又想起以前那些烂糟污事,好不容易平下的火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