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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炎走在湖边,冷风吹着面颊,思绪逐渐飘远……“景炎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语馨仰起小脸,痴痴地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李景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找到那穆族的王帐,打败呼邪王,就是我回京之日。”

“那要多久?”

女子痴痴问道。

“三年。”

李景炎坚定答道。

“三年?那时我己经十九岁,岂不是老姑娘了?”苏语馨嘟囔道。

男人将她揽入怀中,眼里温情缱绻:“乖,你是我的媳妇儿,怎么会是老姑娘。”

咯咯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天际,二人在京郊的桃花树下嬉戏打闹。

一年后,三皇子谋反,镇北侯李闵之因和三皇子来往过密,打入昭狱。

本是世交的苏家,立刻和镇北侯撇清关系,非但如此,父亲下狱后,苏文还弹劾父亲多次参加三皇子的私宴。

虽没有实据,但陛下疑心甚重。

那一年,他刚刚打下那穆的永安城,在朝中炙手可热。

他急速回京,跪在紫禁城的凌德殿外整整一夜。

终于,陛下发了话:收回他在西北的兵权,镇北侯隔日回府,闭门思过。

可就是那一晚,昭狱天寒地冻,父亲死在了牢中。

一年后,他满心欢喜地去迎娶苏语馨。

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充满惊愕:喜床上坐着的,是头戴白色珠花的苏若薇,她的眼睛还噙着泪花。

他恨,他恨苏家所有的人!

若不是母亲拦着,他一定要去苏家讨个说法。

那晚,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她回去,苏文害死了老侯爷,我们也要让她的女儿不好过!

他们不遵守婚约,嫁一个庶女过来,我们也不必把她当大娘子对待。

从今往后,镇北侯府的对牌钥匙交由妾室月冰蕊掌管!

我要让苏家,在京城再也抬不起头来!”

李景炎心如死灰,全然没有听进去母亲说什么,一袭红衣走出静婉轩……夜色渐深,李景炎渐渐从回忆中剥离出来,缓缓朝书房走去。

——烛火摇曳,苏若薇的眼睛一阵酸痛。

她揉了揉眼睛,凭着微弱的灯光,继续绘那幅《牡丹凤凰图》。

近来京都的贵妇们很喜欢这类画,买去自家千金闺阁里挂着,大概和一个月的陛下选秀有关。

她己经绘了十幅,偷偷让崔嬷嬷拿去卖,好换一些银子买生活用品。

“姐姐,忙着呢?”

月冰蕊领着翠喜走进来。

苏若薇抬眸,颜料不小心蹭到了脸上,有些尴尬:“嗯。”

她向来木讷,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答。

月冰蕊打扮鲜丽,在她面前,苏若薇莫名的局促不安。

翠喜连忙搬过一个椅子来,月冰蕊缓缓坐下去。

“这丫头,越发伶俐了!”

月冰蕊见她神色尴尬,轻启朱唇,幽幽说道。

苏若薇愣愣站在一旁。

“姐姐,你是在画什么呀?”

冰蕊的目光朝她画架上看过来,眼睛有意无意地往里屋瞅。

苏若薇挠挠头,嗫嚅道:“没什么,闲着没事干,画着玩呢!”

打死她,她也不会说是为了卖画赚钱:人要脸树要皮,谁家大娘子,会自己画画去赚月例银子啊!

更何况还在月冰蕊面前,尽管她觉得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刁钻,反而觉得她很是温和,可苏若薇心里总是觉得她有一种疏离感。

那日为难她的,是老夫人和张氏,月冰蕊并没有参与其中。

冰蕊确定里屋没人,脸上淡淡一笑:“姐姐,那日侯爷同我说,以后要按时发放你的月例银子,一共是三十两,我让翠喜带过来了。”

说完,翠喜将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子放在桌上。

苏若薇眼里说不出的感激:至少,以后生个病什么的,有钱看了,还可以稍稍改善一下伙食……她想玄武街的脆皮烤鸭好久了……女子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看见冰蕊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这才定了定神。

冰蕊面含笑意地看着她,心里暗道:她哪里有一点大娘子的样子?穿着打扮,连我身边的二等丫鬟都不如。

真不知道侯爷为何要将她留在侯府,互相折磨……冰蕊略坐了坐,漫不经心地和她聊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来到墨香阁,见丫鬟梅香在屋外守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可是侯爷在里面?”梅香摇摇头。

冰蕊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一颗心跌落谷底,怅然若失地走进去。

——苏若薇净了手,从里屋走进来,看见李景炎盯着她的画看。

“画得不错,很有天赋。”

男人说道。

女子被她吓了一跳,脸上蹭的颜料还未干,她想拿湿毛巾擦一下,己然来不及了,只好行礼:“侯爷。”

李景炎看她花猫似的一张脸,眼神怯怯的,十分可爱,笑道:“这么晚,还不睡?

摆弄这些作什么?”

他一连串的回答,苏若薇不知从何答起,心里一阵怒骂:若不是你之前停了我的月例银子,哪用得着我秉烛画画?男人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冰蕊把月例银子给你了吗?”

苏若薇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李景炎觉得她在敷衍自己,想逗逗她:“不说话,哑巴了?”

苏若薇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男人的目光让她有种莫名的害怕。

李景炎看她额上冒出一层细汗,心里暗想:其实她长得很好看,可以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性格太古怪。

男人多半不喜欢这种,纵使容貌再艳丽,也绝不会娶一个无趣的木头人在身边。

她身材纤细,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不似那般冰蕊丰腴婀娜。

仔细端详她的面容,不难发现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神似她的姐姐。

只是相较于苏语馨,多了一丝惹人怜爱的柔弱之美,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

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更衬得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李景炎看向她缠着白布的双手,笑了笑:“你手不疼了?”

苏若薇摇了摇头,一双明眸静静看着地面,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看出她的意图,起身,拿起案上的笔往画上落去。

苏若薇急忙阻止他,心里一急:这可值好几两银子呢,若被他毁了,脆皮烤鸭也吃不成了。

李景炎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看向扶在他胳膊上的一双手。

苏若薇身体一颤,猛得将手缩了回来:罢了,随他吧,反正现在有月例银子了。

男人见她又是一副呆瓜模样,皱了皱眉,放下笔。

他披上大氅,觉得没意思,讪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