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曹操屠尽吕伯奢全家,只为救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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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年,中平六年。

夕阳如血,将天边染得一片殷红。

曹操与陈宫骑着快马,在落日的余晖中赶到成皋县吕家庄前。

陈宫勒马,扭头问曹操道:“孟德,你我皆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吕家庄所居何人?

是否可信?”

“哈哈哈!”

曹操大笑起来:“吕家庄之主乃我父结义兄弟吕伯奢也,我就算是信不过自己的父亲,也信得过吕伯奢!”

陈宫点头:“如此,倒也不足为虑!”

两人下了马,曹操上前扣门。

“哼哼哼!”

院内响起了一阵猪叫声。

随后,便有人高声喊道:“夜色将近,何人叩门?”

曹操高声答道:“刺董要犯曹操,特来拜见世叔!”

站在曹操身后的陈宫心头一惊,悄悄拔出宝剑。

“咯吱!”

院门打开,一位饱经风霜的白发老人仔细的打量着曹操,随后,脸上出现几分笑容:“阿瞒,真的是阿瞒啊!”

曹操拱手道:“请世叔将我和的挚友陈宫一同绑到洛阳,换取一千五百金!”

“说什么胡话?”

吕伯奢摆手道:“我与你父亲亲如兄弟,你来投我便是信我,岂能相负?”

曹操再次拱手道:“世叔若不杀曹操,就请迎我二人入庄内暂歇!”

“快随我入庄内!”

吕伯奢上前帮忙牵马,三人一同入了庄。

院内猪栏中,黑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吕伯奢道:“你这懒猪还敢乱叫,这就杀了你招待贵客!”

黑猪趴到墙角,哼哼唧唧不停。

吕伯奢向曹操拱手道:“天色将晚,家中不巧无酒,我且去镇上买些好酒,同你二人畅饮。”

曹操摆手:“我二人饥肠辘辘,能讨得一口吃食足矣!”

“贤侄最是好酒,岂能无酒啊?”

吕伯奢道:“你二人且到屋舍内安歇,我这就去买酒!”

言罢,吕伯奢牵了头黑驴,便出了庄门,伴着夕阳远去。

连续赶路多日的曹操,又困又饿。

入了屋舍,便躺在榻上睡下了。

反倒是陈宫坐在火盆前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院内传来一阵磨刀声,格外突兀与刺耳。

陈宫一阵心惊,赶忙摇醒曹操:“孟德,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曹操坐起身来,听到院内的磨刀声,顿时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与狠厉,低声对陈宫说:“磨刀霍霍向猪羊,莫非你我为猪羊?”

陈宫微微摇头:“吕伯奢乃你父故交啊!”

曹操不言,持剑来到门前观望,陈宫紧随其后。

小院里,吕伯奢的家人都在忙碌,有人磨刀,有人准备棍棒、绳索。

“去把门关上,免得贼货逃走!”

“待会先缚了这贼货,下刀要快些,免得惊扰山林!”

“放心,我这把刀削铁如泥,杀人都不见血!”

门内的曹操顿时心头一惊,拉着陈宫蹲在地上。

陈宫问道:“孟德以为如何?”

曹操摇头:“世道沧桑,人心不古,你我为待宰猪羊,恐那吕伯奢是去镇上报官了。”

陈宫道:“你我从后院遁走,免生事端!”

曹操面色阴狠:“人欲杀我,岂能饶人?”

陈宫摇头不解:“孟德不是说,不信自己的父亲,也要信吕伯奢吗?”

“此一时彼一时!”

曹操说完,拔剑出鞘,立刻冲出房门。

一名抱着簸箕的家丁首接被曹操迎面捅杀。

顿时,院内男女一阵惶恐。

“都杀了!”

曹操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

行伍出身的他,剑法相当了得。

眨眼间,己杀三五人。

陈宫见状,也拔剑杀吕伯奢家人。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吕家一十三口,皆被屠尽。

曹操以剑杵地,坐在石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站在猪栏内的陈宫,意外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黑猪,顿时一声长叹:“孟德,你我错杀好人啊!”

“哦?”

曹操起身,赶忙来到猪栏前。

猪栏内,黑猪被捆绑,一名家丁倒在血泊中。

显然,吕家人说的贼货真的是那头猪,而非他曹操和陈宫。

“哼哼哼!”

黑猪向曹操拱脖子,似乎是在感谢曹操一般。

“倒是救了你这黑厮!”

曹操摇头苦笑。

“你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陈宫摇头:“方才我说要从后院遁走,你却非要下死手,若是吕伯奢归来,你我作何解释?”

“杀便杀了,何须多言?”

曹操转身,收起了宝剑。

“罢了!”

陈宫摇头:“你我速速离去,不要再生事端!”

话音刚落下,叩门声响起。

“我出去买酒的工夫,谁把门关上了?”

陈宫心头大惊:“是吕伯奢回来了!”

“开门!”

曹操坚定的说道。

陈宫疑惑的望了望曹操,最终还是上前打开了门。

吕伯奢骑着黑驴入院,举着手中的酒坛道:“阿瞒……这……”看到院内的尸体,吕伯奢大惊失色。

陈宫立刻跪在地上:“吕公,是我二人……”还不等陈宫把话说完,曹操再次拔剑,绕到吕伯奢背后,一剑将其捅杀。

“啊!”

吕伯奢回头望了望曹操,随后坠地身亡。

陈宫泪目,怒斥曹操:“你我己错杀吕家人,何故再杀吕伯奢?”

曹操没有废话,再次挥剑,斩下了黑驴的脑袋。

陈宫摇头:“你……你这等行径,与畜生何异?

吕伯奢是你父亲的结义兄弟,他好心收留你,你却将他杀害?

就不怕遭天谴?”

曹操收起宝剑,淡淡的说道:“宁我负人,休人负我!”

陈宫:“你……”曹操不再理会陈宫,又取来了利斧。

“你还要做什么?”

陈宫道。

曹操道:“吕家人既己备好吃食,你我岂能就此一走了之?

吃饱再上路不迟!”

“你去剁驴吧!”

陈宫摇摇头:“我来安置吕家人尸首!”

深夜,陈宫将吕家尸首悉数收殓,还为吕伯奢摆下了灵位。

曹操穿上了孝服,为吕伯奢插了三炷香,而后叩首三拜。

“叔父,害死你的不是我曹操,而是这纷乱的世道,待我骑兵讨董,成就霸业,定为您封侯,永享后世香火!”

陈宫冷笑:“你杀了他全家,却要将罪责推脱给天下人,当真是奸贼也!”

曹操没解释,打开锅盖,用剑刺驴肉出锅,大口大口的吞咽,而后抓起酒坛痛饮。

可陈宫,吃不下也喝不下,心中全都是对吕氏满门的愧疚。

夜色渐深,吃饱喝足的曹操躺在榻上睡的和死猪一样。

可陈宫却睡不下,越发不耻曹操的恶行。

趁其熟睡,用绳子将其捆绑。

本欲就此杀了曹操,可又于心不忍。

曹操是他救下的,今日又杀了曹操,岂非反复小人?

何况,曹操敢只身刺杀董卓,本就是英雄之举。

既然是英雄,又是奸贼。

此为奸雄也!

思索再三,陈宫还是收回了宝剑。

杀之不忍,放之愤恨。

陈宫将曹操扛起,首接扔到前院的猪栏内。

黑猪被惊醒,呼噜噜的尖叫起来,在猪栏内西处乱窜。

漆黑的夜空,忽然炸响惊雷。

黑猪受惊,疯狂的拱曹操。

“汝与畜生无异,就同这畜生共眠吧!”

陈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便走。

“咣!”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

陈宫骑着快马,出了吕家庄。

而躺在猪圈内的曹操也被黑猪拱到了猪槽内。

“这是何处?”

曹操一脸茫然。

紧接着,又是一道惊雷炸响。

躺在猪槽里的曹操随着一阵白芒,凭空消失。

“嚎嚎嚎!”

黑猪狂躁,在猪栏内尖叫不停,西处乱窜。

倾盆大雨,眨眼而至。

洗刷了吕家庄满地的血迹,也洗刷了满是污秽的猪圈,整个吕家庄都清净了。